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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定澤拍拍女兒的背,給她擦乾淚,笑道,“哭成花貓似的,等會爹給你買糖果。”柳笑笑哽咽,“爹爹,我沒錯……可娘不信我。”“既然沒錯,那便說出原因來。否則等會爹孃還要去跟那戶人家道歉,若真沒錯,我們不是更吃虧了麼?”柳定澤默了默又低聲,“他若威脅了你什麼,跟爹爹說,爹爹去打斷他的腿。”柳笑笑遲疑許久,又看看外頭,不見母親站在那,才道,“那王八蛋說我有個瘸腿的娘。”柳定澤這回臉色徹底沉了,“活得不耐煩了。”“我讓他閉嘴,可他還說,我就去撕他的臉,然後就打起來了……”柳笑笑揉了揉眼,又認真道,“不要讓娘知道,娘會傷心的。”柳定澤愣了愣,“所以你才不跟你娘說?”“嗯。”柳笑笑點點頭,又很是可憐地問道,“爹爹,你是不是覺得笑笑委屈極了?”柳定澤已是百感交集,摸摸女兒的頭,說道,“笑笑很乖。”柳笑笑咬牙道,“下回他要是還敢說,我還得撕他。”柳定澤笑了笑,一點也不想攔著她,輕聲,“告訴爹,爹跟你一起撕。”方青跟鄭昉說完話,探頭往屋裡看去,只見父女倆竟有說有笑,更覺自己這母親做的不稱職。變故(一)柳定澤和鄭昉說了柳笑笑打架的緣由,可讓鄭昉好一番驚歎,末了笑道,“柳家的孩子,沒一個是軟骨頭。那邊我會去說,說了緣故,他們理虧,也不敢在外頭多話。你們先領笑笑回去吧。”方青還在屋裡陪著柳笑笑,拿了藥給她抹上。見她疼得直抽冷氣,探身給她吹,“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頑皮。”柳笑笑嘟著還圓潤的臉道,“不疼。”下次還有人嘲笑她娘,她還得跟對方拼命的。方青對她又氣又是心疼,默不作聲給她塗藥。柳笑笑忍著疼痛不做聲,似乎是太靜了,連母親吸鼻子的聲音都聽得分外清楚。抬頭看去,才見母親紅了兩眼,鼻子也見了紅,已是快要哭的模樣,她大驚,“娘,你怎麼了?”方青聲音微哽,“子不教,父之過。可做母親的又何嘗沒有責任,是娘疏忽了。你自小就和你爹親,什麼事都喜歡和他說。娘想跟你親近些,可又不知怎麼做。為娘對你歉疚,你不親我,這是我自己造的孽。只是娘想你堂堂正正做人,不要養了嬌小姐的脾氣,否則日後是會吃虧的。”柳笑笑愣神,環了她的脖子說道,“娘,笑笑現在沒想過爹爹和娘哪個更好,因為你們都好。笑笑還記得那時你和爹爹吵架,帶笑笑回姥姥家住了很久。在那之前,笑笑是更喜歡爹爹的。可你們吵架分開後,笑笑就想,少了誰都不行。”她說的好聽,可方青分明能察覺得出女兒對自己比起對柳定澤來,還是要疏離些的。柳定澤進來見母女已抱在一塊,還以為已冰釋前嫌互相體諒了。跟方青說了可以領女兒回去,便牽著兩人往外走。上了馬車,等下人拿了燈盞進車廂,才瞧見兩人的眼都有些紅。還在半路,柳笑笑已經窩在方青懷裡睡著了,臉上還掛著傷,只趴了一小塊地方。方青拿衣服給她披上,摟著她沒有說話。等到了家,柳定澤將女兒抱起送回房裡,出來時將門關的小心。見方青擔心,執了她的手說道,“回去吧,有下人看著,沒事。”方青又瞧了一眼,這才回屋。進了屋裡,柳定澤才問道,“方才哭了?”她揉揉眼,“沒有。”柳定澤笑笑,彎身看她,“明明哭了。怎麼,心疼笑笑?兒時誰沒受過傷,正常得很。”方青見他問的認真,這才說道,“我嫉妒笑笑總是更親近你。”柳定澤失聲笑道,“竟然吃這種醋。”方青瞅著他說道,“難道剛才笑笑不是將緣由告訴您了?無論我怎麼問,她都不說。你不過問了一會,她就說了。讓我這做孃的怎麼能不傷心,未免做得太差勁了。四郎,你說我是不是不配做個好母親?”柳定澤這才知道她在介懷什麼,不是吃醋,只是自責罷了,“你知道笑笑為什麼跟人打架麼?”“嗯?”柳定澤知道不說的話她更在意,說了反而能解開心結,輕聲,“那人說她有個瘸腿的母親。”方青猛地一愣。“所以笑笑才生氣,可對方不停嘴,笑笑就和他打了起來。笑笑怕你知道,就忍著沒說。”方青癱坐在椅子上,終於知道為什麼她不說原因了。寧可自己受苦,甚至是被誤會也不說。其實女兒早就已不同往昔,只是前車之鑑,以至於見她一闖禍,總會先入為主認定是她的錯,想將她教好,卻不想委屈了女兒。柳定澤見她神色怔然,坐下身說道,“我知道你擔心她誤入歧途,可如今的笑笑,很乖很乖,你不用太操心。”方青輕點了頭,擔憂了那麼多年的心,終於是放下了。&&&&&四月維夏,正午的日頭已見燦爛,在烈日下坐了半個時辰,柳雁已覺渾身滾燙。這才心滿意足回屋,“瑾萱還沒回來麼?”下人答道,“老爺帶著小小姐赴宴去了,說是不用備他們的午飯。”柳雁點點頭,今日她休沐,齊褚陽還要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