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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那邊……”寧嬤嬤說道,“如常就好,二爺不喜旁人聒噪,也不喜悶頭烏龜。”李墨荷不知為何想起柳雁,忍不住笑笑,“我看雁雁就總是不停嘴的,但聽說二爺很疼她。”寧嬤嬤微微笑道,“對女兒總是不同的……太太別嫌奴婢話裡有刺,二爺對原來的二太太感情頗深,要不然也不會喪偶多年正室的位置都空著。”李墨荷早已想通,再想不通便是個傻子了,“我明白,我不過是因這張臉才能入柳家門罷了。”寧嬤嬤服侍她大半年,也知道她心不在富貴家,也不是想攀枝的人,心中惋惜,勸慰道,“太太就當做是緣分吧,京城那麼多人,天下的人又那麼多,怎偏您生了這麼一張臉,又讓不常在京城的二爺瞧見。而且七姑娘是個傲氣的主,跟您卻十分投緣,這都是天賜的緣分。”接連兩句緣分,李墨荷也不願去想,日子總要過的,難道這個時候她還要糟心這爹媽給的臉不成。到了房門前,下人說柳定義在裡頭,但不知他睡下了,李墨荷便直接進去,可屋裡卻沒見著人。想著難道下人看漏了,柳定義已出去?不過至少不是一見面便是兩人獨處,也是好事,不然未免太尷尬。想罷準備換鞋再洗個臉,誰想這軟榻剛坐下,背後就像冒出一座山,驚得她拔下簪子就往後轉身,蚊帳飛卷,直接指住了那人鼻尖。柳定義睡得昏沉,旁邊突然有人坐下,在軍營養成的警惕一時不散,捉了那手就往裡折,用力扣下,等看見拖入帳內的那張臉時,急忙鬆了手。李墨荷差點沒疼暈過去,滿額冷汗,勉強看清那人,也頓住了。這臉跟柳四叔的臉太像了,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強撐起身,顫聲,“二爺?”柳定義可沒想到第一回碰面就將她的手給折了,應了一聲就探身檢視她的傷勢,手腕那都被他掐出淤青來,“藥箱在哪?”李墨荷痛得無心跟他寒暄,“桌子左邊第一個箱子。”柳定義直接下地,赤腳快步走過去,拿了藥酒過來,給她搓傷處。摩擦在手腕上的手能明顯感覺出厚實的繭子,雙掌也有些刮人。李墨荷眉頭越擰越深,這揉搓的力度簡直是把她的手當成麵糰了。實在受不住了,想縮手,“妾身自己來吧。”柳定義這才想起這力道是對待同僚漢子的,再看她的手,被自己揉得紅了一大圈,這才收了力氣,“在軍營待久了。”李墨荷沒抬頭看他,本來想好的詞全忘了,也用不上了。新婚當夜沒見著夫君的面,如今頭一回見,他又差點把自己的手給折斷。當初那算他們八字的先生該不會是弄錯了吧,她的八字利他?頗合?如今看來,分明是八字不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