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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說不出好壞。沈氏當真覺得,和如此偏頗的李悠揚,不可做敵人。周姨娘在後頭站著,聽見這話心裡七上八下,生怕李仲揚點頭。好一會才聽他說道:“兒女的婚姻是大事,我需要考慮幾日。”李悠揚說道:“三日如何?”李仲揚點點頭,送他們走了,便回了房裡,和沈氏說起安素的事來。沈氏說道:“駱言和安素的事,安然跟我說過一些,在畫攤時,常來陪她,雖說安素不會說話,但駱言也看的耐心,看似是情投意合的。”李仲揚說道:“若是大皇子登基,我們回京城是遲早的事,恢復榮華也不無可能。那時安素的身份便高了,哪怕是庶女,又有疾障,也能嫁個好人家。若此時嫁給駱言,只是商賈身份,到底怕委屈了她。”沈氏淡笑:“二爺也是關心安素的。”李仲揚搖頭:“我對子女素來不如你細心,只是當初若非我入獄,阿蕊帶著兩個孩子去求她孃家,安素也不會如此,到底是我造的孽。”沈氏輕聲:“二爺不必太自責。只是若二爺可想過,安素即便是身份高了,嫁了好人家,可能保證婆家會待她一世都好?如今或許尋個真心對她的人才是上策呀。駱言無父無母,也是做生意的好手,安素嫁過去,一來不用受公婆的氣,二來沒有姑子妯娌,三來生活富裕。倒也不算愧對了她。”李仲揚想了想倒也對,沒有公婆妯娌的糾葛,或許對她而言是最好不過的。否則真要吵起來,也是被欺負的份,出嫁了的女兒,他們就算權勢再大也不能幫著的。又思索良久,才道:“那便允了吧。”沈氏點點頭:“我去告訴阿蕊一聲,約摸開始最不自在的人就是她,可日後她便會知道,這選擇是對的。畢竟是親孃,哪有不希望女兒好的,就算過往有恩怨,也抵不過女兒的笑顏。”李仲揚淡笑:“太太又想起了安然罷。”沈氏笑笑:“秋日一來,人都感傷起來了,確實是掛念她了。”安然此時正在跟老嬤嬤學做小衫,想做件精巧的,等孩子出世了就給他穿上。想到孩子能穿上她親手做的衣衫,就覺美妙。雖然途中極不順利,但至少做了件成型的,等她努力半年,約摸就有一件能拿得出手了。老婆子瞧見夜深了,說道:“少夫人,是就寢的時辰了。”安然又穿了一根線,微微搖頭:“我等爺回來。”“可不曉得什麼時辰才能到家,這幾日都晚著呢。要是像前兩晚那般,估計夫人知道又要責罵我們沒伺候好您。”安然手勢微停,也不好為難她,笑道:“那我便早歇吧,不過房裡的燈火別熄了,免得回來又在屋裡摸黑。”老婆子笑道:“床簾子我已經特地換了個厚實的,燈點的遠些,又有屏風擋了一半,放下簾子,裡頭也沒太多光亮,但外頭是亮著的,少夫人只管放心。”安然這才放心的淨手洗臉,漱了口後躺□。翻了好幾回都睡不著,想等宋祁回來,也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睡得迷糊,恍惚伸手到旁邊,卻摸了個空,隱約覺得已過了很久,驚醒過來,還沒回來。正想喚門外的丫鬟問問,就聽見輕微腳步聲,撩開簾子,宋祁也正好撩起,見了她便問道:“我又吵著你了?”安然見了他,這才放心下來,笑道:“沒有,睡醒一覺沒看見你,還以為你沒回來。”宋祁掛了一半簾子,坐□給她抹去額上的細汗。這初冬的天還能滲汗,也不知道是驚嚇的多厲害:“這幾個月都忙得很,你不必等我……我明日跟母親說,在後院給我備個空房吧,免得你擔憂。”“你若真的去了後院,我才真要擔心。”安然笑道,“快歇下吧。”宋祁默了片刻,才道:“皇上今日召見了許多人,我是其一,還看見了另一人。”安然心裡一頓,已猜到他說的是誰,唯有說到那人,一向鎮定從容的宋祁,才會有這樣不自在的神色……就好像一個心結,再也解不開了。她握了他的手,笑道:“晚了,快睡吧。安然會好好在家裡安胎,孩子生下來之前,哪裡也不會去。”宋祁微擰眉頭:“我並不是那個意思……”安然點頭:“安然明白,我心中坦蕩,只是有些事還是該避嫌的。”兩人確實已經沒有可能了,既然沒有可能,又何必再見,再給對方添堵。別人如今稱呼她,已是宋夫人。是宋夫人,別無其他了。☆、 求娶並蒂許嫁姻緣李仲揚已經點頭駱言和安素的事,周姨娘也無話可說。去沈氏那探聽了下風聲,想讓她說說,可旁敲側擊一番,卻發現這事是板上釘釘,分明是他們兩人都商量好的了。一肚子怨氣,卻沒半點法子,這女兒,她只有生的分,沒有教的分,更沒有決定她婚姻大事的權力。這久未覺得做妾不是個滋味的心情,又湧上心頭,在房裡悶了好幾天。沈氏見安素伺候跟前,也是苦色,這才讓周姨娘來房裡,將那日和李仲揚說的話又重新跟她說了一番。周姨娘這才稍稍舒服了些,可到底還是無法完全理解,嘴上應的懶懶的,沈氏這嫡母,哪裡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