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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吃過飯,沈氏打理好家裡,去了書房給李仲揚研磨。下人報李三妹來了,她剛進來,見了這琴瑟和鳴的一幕,笑道:“二哥二嫂還是跟以往那般恩愛。”沈氏淡笑:“我倒是聽出了這話裡有羨慕的意思,既然不是全然抗拒成親之事,為何不找個人家。”李心容手上拿了書把玩,說道:“二嫂,你可別像大嫂那般,把我嚇跑了。”沈氏搖頭笑笑,拿她沒有辦法。李仲揚看了看她:“夜深過來,有何事?”李心容笑道:“我再過幾日就走了,這回想帶個人走。”沈氏問道:“不多住幾日?”“嗯,二嫂知道我是待不住的人。”沈氏倒是想她留在府裡,有她在,老太太開心,府上的人也自在些。李仲揚問道:“帶誰走?”李心容笑笑,已將書放下,認真道:“安寧。”作者有話要說:=-=有時候會捉個蟲,但因為是每日固定7點更新,所以當天看過的姑娘再看到有更新不用進來了哈。☆、 雞犬不寧沈氏沒有想到李心容要帶安寧走,甚至想不通為何她看上了安寧。雖然她說這樣的孩子帶出去歷練幾年,必然比在家裡待著更好,日後定有大作為,可她捨不得。可李三妹態度堅定,問了安寧,竟連半分猶豫也沒有,就答應了。這一回,沈氏不想再留安寧了。屢次要走,真真是傷透了心,可真有再挽留的必要?沈氏嘆氣,心中感受紛雜,頭痛欲裂。安然小心翼翼道:“娘,讓姐姐起來吧,都在門外跪了一個時辰了。”沈氏扶額淡聲:“跪吧,趁著她現在心裡還畏懼我,多跪一些。日後她大了,也不會再記得我這做孃的。就當是償還我養她的這十年恩情,待她冷情些,她在外面也不會常想著這家。”安然聽的心頭泛酸,拉了她的手不知如何安慰。門外的安寧痛的是膝頭,孃親痛的卻是心吧。痛心的不光是沈氏,還有李老太。老太太哭勸一番無用,也接受了這事實,讓黃嬤嬤去拿了許多財物和購置了乾糧被褥,備了一輛寬大馬車,塞了滿滿一車。李心容到底還是帶著安寧走了,老太太臥床幾日不起,沈氏也無心打理家務,離過年不過一個月的光陰,李府上下卻還是死氣沉沉。春草年年綠,王孫歸不歸。這一晃,安然八歲了。沈氏每個月都會收到安寧的來信,每每下人拿來,都不願看。安然便拿著信在一旁念,唸完後。拿了紙筆回信,說些近況。這一晃,到了夏季。夏日酷熱,熱的人剛在春意綿綿的春日恢復的精神,又被烈日曬的乾涸了。唯一讓安然歡喜的,只有家裡的冰窖。每日鑿一碗冰出來,搗爛果子,壓了果汁到碗裡,便是現成的冷飲。男童多是結伴去湖裡泅水玩。沈氏聽多了那孩童溺水的事,寧可孩子做旱鴨子不善泅,也不許他們跟那些孩童一塊去水裡玩鬧。是以二房的孩子都不識水性。大房的孩子不同,濱州臨水,湖泊甚多,百姓多會打漁謀生。受附近孩童的影響,李瑾賀和李瑾璞也常去玩水,水性也好。李瑾賀如今已是十八歲的少年,早不去那些地方,李瑾璞年十四,天氣酷熱難耐時,仍會偷偷溜出去。這日烈日當頭,知了趴在樹上也喚的沒氣力。韓氏怕兩子讀書心煩,便拿了凍的冰涼的酸梅湯去側院。人還沒進院子,前頭便有下人迎上問安:“大太太。”韓氏擺擺帕子,讓他退到一旁,皺眉:“如此大聲做什麼,擾了少爺們讀書。”下人唯唯諾諾:“小的該打。”韓氏進了屋裡,誰想只見長子,不見次子,頓時不滿:“莫非又去湖裡了?”見李瑾賀桌上整齊,手裡拿了一卷書翻看,不由抬手,將書拿過,平放桌上。卻不見書卷起凹凸,頓時冷笑,“裝什麼?你若真看了半日的書,這書早就皺的拱身了。”見被母親識破,李瑾賀也懶得裝了,癱在椅子上叫苦:“這大熱天的,哪有心思念書。我晚些再看吧。”韓氏將酸梅湯給他:“那吃些冰再看。”“吃了也不看。”韓氏氣道:“方才嬤嬤說,二房那邊男子看書女子女工,他們那難道就是涼風習習,唯有我們這是酷暑難熬?你可給我長點心眼,早早考個狀元,好早些離開這裡。”李瑾賀輕笑一聲,對母親說的這麼輕巧十分嘲諷。同個學堂中他尚且不能奪得頭籌,又如何在殿試得狀元。況且透過秋闈緊接著又是來年春闈,那麼多的書,那麼多的考試,還得去跟別人爭個頭破血流,他倒是寧可只得個舉人回濱州,也自在。韓氏哪裡知道她這兒子如此不上進,在旁邊嘮叨了許久,直到見他打了個哈欠,才停下,嘆氣:“可別怪娘如此嚴厲,都怪你爹去的早。”李瑾賀聽見這話,微有不安,終於是安慰道:“母親放心,兒子定會努力。”韓氏這才笑著點頭:“好好,這樣你爹在九泉之下才安心。”安心二字尾音剛落,就見個下人突然闖進來,嚇的韓氏眉目瞪圓,罵道:“不長眼的東西,就沒一個能讓人省心的嗎?!”那漢子臉青唇白,哆嗦跪下:“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