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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妍聽見這聲音,立刻轉身叉腰:“桃樹下的親王兄你來啦。”賀均平嘆道:“李四姑娘比你還小一歲,卻懂事多了。”清妍說道:“安然說,她是外表姑娘內裡漢子,我是外表漢子內裡姑娘。”賀均平笑笑:“倒精闢。”清妍問道:“王兄的疾風可不在這吧。”賀均平點頭:“聽場主說你們在這,就過來瞧瞧。”末了又面向安然,開口前下意識多看了她幾眼那水痘子可完全褪了,見她眼神也不閃躲,倒是在心裡笑了笑,難怪連皇伯伯都說她是個大膽的姑娘,若是別的女子被人多盯幾眼,要麼是躲開,要麼是回瞪一眼,“李四姑娘病可痊癒了?”安然應聲:“歇了九日,已經無礙,謝世子關心。”賀均平瞧見她前頭馬圈裡的馬,笑道:“伊犁馬。”又皺眉問道,“這是你養的?”“回世子,是。”“這種馬成年後身形高大,儀態悍威。”賀均平笑看她,“你有把握能駕馭它?”安然摸著那柔順鬃毛,打趣道:“所以從小培養感情中,誰讓我千挑萬選偏喜歡上了它。”賀均平笑笑,轉念一想,倒起了興致:“走,隨我去前頭,帶你騎馬去。”清妍立刻抗議:“你就從來不帶我。”“你不是會騎馬嗎?”“安然也會呀。”“前頭要人牽著馬的根本不算是會騎。”“我不管,你要帶我跑一回。”“改日。”清妍跺腳,安然見她不走,拉了她的手:“走吧,世子逗你玩的呢。”賀均平嘆道:“她就愛把每一句話當真。”安然笑道:“世子知道清妍愛較真,可總喜歡逗她。莫不是想熱熱鬧鬧的才是兄妹。”賀均平忽然像個老學究拋下二字“然也”,便自己往前頭走去。清妍衝他的背影直做鬼臉,連吐了幾句“壞哥哥壞哥哥”,卻還是跟了上去,變成了拉著安然往前跑。到了前頭的馬廄,安然就得微仰著頭看。雖然平時也會逛到這邊來瞧瞧,但是想到賀均平說待會帶她騎馬去,要坐到那馬背上奔跑,就覺心跳的厲害。平日裡騎大馬是由著前頭的馬伕領跑,又慢又太過穩健,穩健到讓人少了騎馬的樂趣。她會騎的也只是溫順的小馬駒,也同樣沒什麼樂趣。難得今日有人說了這話,那害怕早就拋在腦後了。李府下人原先以為賀均平不過是說說,可見他從馬廄裡牽出一匹高大的大宛馬,登時傻眼了。柏樹忙跑過去,哭音都出來了,顫顫低聲:“那馬可危險了,小姐要是摔著了怎麼辦。”安然笑道:“不會的,世子是個思慮周全的人,若有危險絕不會還說帶我。”柏樹輕輕拉住她的衣角,又不敢逾越真的硬拽:“奴婢求您了……要是夫人知道了要責罵了。”安然笑道:“別擔心,我就去跑一會。”見柏樹沒勸住安然,其他幾個家丁相覷幾眼,估計自己去也勸不住,只好抹汗心驚膽戰看著安然往那馬匹走去。清妍坐在小凳子上,託著下巴瞅著兩人在給馬上鞍,眼珠子一轉,抿嘴笑了笑,哼起邊塞小曲來,不亦樂乎。安然的個子不夠高,只能遞些東西,把韁繩繞好圈。賀均平見她手勢不生疏井井有條,笑問:“你常給馬上鞍?”“倒不是經常,見過幾回,也給馬駒套過鞍子,這麼大的馬倒是第一回。”馬鞍子上好,賀均平一步躍上,伸手給安然:“上來。”安然抬腳踩在馬蹬,便被他輕拉上馬,視野立刻便開闊了,不由輕輕感嘆一聲。身後的賀均平握緊韁繩,等她安坐,又問了一聲:“可好了?”安然手心都微微滲汗,竟然開始緊張了,啞著嗓子答道:“嗯。”賀均平兩腿在馬肚子上一夾,馬便長鳴一聲,四蹄生風飛馳出去,似騰空而奔,每一次落地那鐵蹄便嗒鐺作響,錯落有致。安然瞪大了眼,被顛的有些暈,又不敢去抓賀均平的手。馬越跑越快,顛的越發厲害,嘴裡卻喊不出話來。她突然想吶喊一句,馬上賓士到底有什麼好玩的,她、她要被震吐了!賀均平全然不知,一直跑到馬場盡頭,方才盡興停下。剛拉住僵硬,停了馬步,便喚她:“李四姑娘?”未見她有反應,鬆手想去扳她,就見那小小身子往右邊倒去,驚的他伸手撈去,驚呼一聲“安然”,兩人便往馬下直摔。所幸那馬場下人齊齊接來,才不至於摔傷。賀均平這才看清她的臉色青白,倒是早就暈過去了。當即喝了旁人:“拿條熱帕請個大夫來。”耳邊聲響過大,安然倒是被他驚醒了。微微睜眼看去,見了賀均平,恍惚了片刻,耳根子立刻燙了:“我、我暈過去了?”賀均平微扯了嘴角,又氣又覺好笑:“是,不知你何時暈的,倒還能坐的筆直握好馬鞍。”安然真想尋個地洞鑽進去:“原來我膽子這麼小……給世子添麻煩了……”賀均平淡聲:“倒不見得是嚇的,初次長奔確實容易犯暈,是我疏忽了。”旁人拿了慍熱的臉帕給他,賀均平蹲身抹她臉上,安然很想說她自己來,雖然說她才十歲,可眾目睽睽之下還是很羞澀呀,偏那人只將她當作病號子,聲音還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