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銅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又要去拜訪同僚,飯也不在家裡吃。沈氏讓人端來一盆熱水給他淨臉擦手,見他面有倦容心情倒是不錯的模樣,心想著應當是聽了什麼好事。但他不說,沈氏也不會多問,揀了個空和他說了宋祁的事。李仲揚聽了只說:“若真是心胸坦蕩也好,只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沈氏微頓,不知他為何會說這麼一句,後想到他人在官場多年,也瞭然了。末了倒是心疼起李二郎來,心裡嘆氣,不能怪他多疑,只能怪這官場著實是個大染缸,將人都染的汙濁了。“還有一事,想同夫君商量商量。”“何事?”“安然一直不愛學姑娘家的東西,夫君也素來慣著她。只是如今已經九歲了,眨眼幾年及笄,若是找婆家時說她什麼都生澀,怕尋不到太好的婆家。”李仲揚不以為然:“安然的學識比得過一般的同齡男子,性子又似我,不帶一分柔弱,自主得很。況且大戶人家裡頭,有誰要兒媳動手織衣繡花的。安然知書達禮,孝敬父母,日後待夫君也總不會橫眉豎眼,這不正是女四書裡的東西。”沈氏苦笑:“媒婆過來時,定要問問她書裡的東西,可安然卻不能答個全面,這倒也不好。畢竟人家先看表面,面子功夫沒做好,也不會覺得這是好姑娘。”李仲揚說道:“若真是如此,那隻看外在不看錶裡的人家也不可取。太太多慮了,安然不願學那些,也莫逼她。若她脾氣暴躁任性,我定會好好押著她學,只是如今她溫順懂事,實在沒有必要過於束縛。”沈氏仍是苦笑,這做爹的心思,到底是跟為孃的不同。只是夫君尚且這麼說了不願退步,她這做妻子的也只能是點頭答應。安然九歲生辰在二月二日,但因會試第一場在二月初九,未免吵了李瑾賀和李瑾軒溫書,便沒有太過熱鬧,一家人在一起吃了頓飯,添了幾道她喜歡的菜,就算過了。安然倒沒有在意,只要大哥能考上功名,哪怕兩年不過生日也無妨呀。離考試越近,李瑾賀就越發急躁,這兩日只捧著書,卻是半個字也入不了眼。聽見小廝說李瑾軒白日看書,夜裡與二叔研討學識,不由心慌煩躁。韓氏聽了後,立刻要李瑾賀圈畫起不懂的,去問李仲揚,到底是曾經的狀元郎,看在他兄長的份上,總不會只顧著他的兒子,量他也沒那個臉皮。李瑾賀可不願意,他自己有多少斤兩心知肚明,書上可有大把的東西不懂,萬一問了個淺顯的,還得被人笑話,他拉不下這臉。韓氏問起他就含糊的說都懂都懂,這麼一來,心裡更是焦急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