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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樹沒有多想,當真以為她不要,便安安穩穩的揣好。安然抬頭見了安陽,大方打了招呼,在她眼裡,安陽不過就是個有點公主病,心眼有些壞的小姑娘,少惹為妙。安陽冷冷瞥了她一眼,淡淡應聲。見她要進去,眼眸一轉,笑道:“我正好要去尋人玩,安然妹妹也一起去吧,那兒可好玩了。”安然笑答:“堂姐自己去吧,我剛回來,累的腿都要提不動了。”安陽輕笑:“妹妹方才下車的姿勢可穩當著,難不成是嫌棄我?唉,我娘還說大房二房是一家,怎麼會看不起我們。看來是我娘錯了。”安然略有苦笑,只道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正欲應聲,便聽見有人音中帶笑:“既然是好玩的,那我替安然去湊個熱鬧好了。”安陽一頓,轉身去看,李心容笑在眉眼,款款走了過來,摸摸安陽的頭:“可要姑姑去?”安陽心裡滿是嫌棄,抬手攏攏髮髻:“那當然是要的,方才就想邀姑姑一起去呢。”李心容笑笑,又朝後招招手:“安寧快些,你走的都快比那老夫子慢了。”即便她這麼說,安寧還是走的不緊不慢,安陽問道:“姑姑,你遊歷各國好玩嗎?”李心容笑道:“為何突然這麼問?”安陽指了指安寧:“因為她總是賴著你,如果不好玩,她也不會去吧。”安寧不動聲色走過來,忽然握了她的手掌,驚的安陽叫了一聲,瞪眼道:“幹嘛!你真當你是嬸嬸生的,可以與我平起平坐了不成。”安然聽的眉頭一皺,看向素來介意這些的安寧。意外的是安寧毫無要發火的跡象,面色淡淡:“我手上的繭子膈痛了你沒?”安陽輕笑一聲:“當然刮痛了,粗糙的俾生女,還想跟我們一般麼?”李心容說道:“安寧要告訴你的,是她與我遊歷時,是享樂,還是吃苦。”安然忙拉住安寧,翻到掌面,竟是有硬繭子,不待看清楚,那手便收回去了。安陽不以為然:“那又如何。”說罷,見馬車來了,便由婢女扶著進了車廂內,擇了個舒適位置坐下。☆、會試將近 又起風波年後,不過初四,李仲揚已要回京。參加會試的人在一月中旬要去禮部報道,二月初會試開始,也不能多留。韓氏領著李瑾賀隨行,老太太嫌家裡太冷清,乾脆一起去。母親和兄長都走了,相比之下,安陽還是更願意去京城。李心容不願回京,又領著安寧去了別的地方遊歷。臨別前夜,沈氏又叮嚀了安寧許多話,要拿錢財給她,怕她受苦,安寧卻不肯接下,說她們有生財之道。問的細了,卻又不肯說。沈氏一夜嘆氣十餘次,囑咐了千遍萬遍。安寧一一點頭允諾。回到皇城,已過了元宵,元宵一過,這年也算過完了。李仲揚趕著這兩天仍休沐,四處拜訪。沈氏本想領著安然去宋家玩,但剛出門還未上馬車,清妍就來尋她,只好自己一人去。見安然乘上清妍的馬車離去,不由看多了幾眼。宋嬤嬤是個明眼心細的人,見沈氏目光遲遲不收,問道:“太太可是在想些什麼?外頭風大,趕緊上車裡吧。”沈氏淡笑:“過了年,安然也九歲了。我倒還記得她剛出生那會,明明才那麼小,輕巧的讓人不敢用力抱著。哪想一眨眼,已是個小姑娘,能跑能跳,也不會總黏著我,再也抱不動了。”宋嬤嬤笑道:“太太憂心了,孩子大了也好,懂得疼娘。四姑娘聰明懂事,日後定會好好孝敬太太的。”沈氏輕輕搖頭:“姑娘家的總要嫁人,嫁了人,就是人家的了。我倒有些後悔去年婉拒了兩家公子,只怕日後沒那麼好的人家,委屈了安然。”宋嬤嬤連聲安慰,沈氏又笑笑道:“不能再由著她胡鬧,二爺寵著她,可姑娘家不學點女工,又不愛看女四書,總歸不行。”打定了主意要“逼”安然學這些,這才上了車。到了宋府,正好瞧見宋家兄妹要出去。宋祁比之前見又拔高了許多,身形筆挺,面龐俊朗,見了自己溫和有禮的問了好。沈氏笑道:“有空隨你母親來玩,尚清是常在家的,你們是同窗,總不會悶的無話。”宋祁笑道:“尚清為人爽快,在學堂我們又是鄰座,聊的甚歡。此次尚清又中瞭解元,更是欽佩。”沈氏嘆道:“聽尚清說,你本意是與他一同去試試,只是那幾日染了風邪,只好作罷,倒是可惜了。”宋祁淡然笑笑:“那隻能是委屈尚清先去打頭陣了,我倒可以向他討個經驗。”沈氏聽後,稍有詫異,還是個少年便有這般氣魄,倒是不簡單。下人已進去稟報了趙氏,趙氏迎了出來,見沈氏與長子宋祁不知在聊什麼,心下微喜,走過去笑道:“倒是聊的歡喜,我也來聽聽。”宋敏怡笑道:“娘,沈姨和哥哥聊著秋闈的事呢。”趙氏這才笑問:“尚清可有把握?若是得了狀元郎,你們李家可就是父子狀元了。”沈氏笑笑:“只是試試罷了,倒也沒指望能考中。”兩人說說笑笑進了門,宋祁和宋敏怡也坐車去了別處玩。夜裡沈氏回來,李仲揚也剛回來,只是回來半個時辰,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