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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快說說。”“那人姓元名放,祖父是個翰林官,父親是個舉人未入仕途,做了別人家的先生。不算榮華也不算落魄,而元放考了兩次,都未得功名。只是……有些嫌貧愛富。”“宋哥哥怎麼知道?”“對身份尊貴的公子他十分熱情親近,但對寒門士子絕不理會半分。說起來,他也曾和尚清與我說過話,只是先得知了他的品性,因此沒有怎麼搭理。”安然眨眨眼,繞了一圈,原來自家哥哥知道,那他怎麼……這才明白過來,他這是要讓自己和宋祁見見,心思分明跟孃親一樣,都想撮合他們。心裡不由苦笑,倒真是被他們“坑”了。宋祁想著今日清妍近日常來這裡,今日未見,安然又突然問起,笑道:“是清妍郡主讓你來問的?”安然搖搖頭,認真道:“不是。”宋祁抿了抿唇,這模樣一瞧就看穿了,也不戳破:“我再去打聽的清楚些,求證其他公子,晚些給你信。”安然又謝了他一回,等回到家吃過晚膳,便有宋家小廝送信來。因夜裡沒了白晝的酷熱,正堂涼快,沈氏和兩個姨娘便在這陪老太太說話。錢管家拿了信過來,說是宋家公子要給安然的,沈氏接了過來,信封不薄,約摸有三頁紙張,這是說什麼話,竟然寫了這麼多。她交還錢管家:“拿去給安然。”李老太問道:“可是那宋祁?”沈氏笑道:“約摸是,安然也只與他有些話說,宋家其他兩位公子也沒怎麼見。”李老太說道:“大啦,都長大了。”感慨了一番,才道,“你這做孃的可得仔細瞧著了,等安然一及笄,就趕緊尋人家,莫留在家裡。”沈氏也知老太太想起了李三妹。三妹是她心頭的肉,更是心頭的刺,她是怕安然留多幾年,就留成了老姑娘。安然在房裡將那信來回看了兩遍,當真覺得那元放戀不得。依據宋祁查的其他幾位公子證詞,嫌貧愛富還算是小事,這人還不孝義,與朋友在家中飲酒,對父親呼喝倒酒,將母親當丫鬟使。還非常要面子,家中並不算富足,衣著吃喝卻要好的,累的爹孃得在外頭多做幾份小工。不過半個時辰便查的這般仔細,宋祁辦事倒十分穩重可靠。安然得尋空好好謝他,當務之急是趕緊去告訴清妍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