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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見安然要出去,眉頭微蹙:“這麼晚了,一個姑娘家有什麼急事要現在出門。”雖說見她收了宋祁的信便要出去,大概是見他,可這麼做到底是不好。“我去找清妍。”“清妍不是入宮了麼?”安然這才想起來,但凡她進宮都要晚上才回來,如今去她也不在。便壓了急性,等到翌日去。可一大清早到了王府,卻說清妍天還沒亮就出去了。無法,只好先去學堂,一放堂就走了。得到答覆是一日未歸。正要離開,一個丫鬟跑了出來:“李小姐且留步,王妃有請。”安然頓了頓,順王妃對自己總是有種說不出的淡漠,怎麼突然要見她了。略微不安進去,順王妃正在後院往魚池投食,見了她,如往日那般笑的和善:“安然。”“安然見過王妃。”順王妃看著她,個子往上竄了不少,又標緻了許多,等及笄時,不知要長的多好看。收回心思,說道:“清妍比你長一歲,十四了,你也十三了,可許人家沒。”安然答道:“回王妃,還沒。”順王妃笑道:“這年紀約摸你母親也在思量著了。你可知昨日清妍進宮了?”“安然知道。”“那是太后要給清妍找人家呢,可清妍那丫頭一聽,哭的背氣,都嚇著了太后和皇上。我琢磨著,清妍和你玩的最好,你可知道她如今可有喜歡的人沒,否則怎會那般抗拒?”順王妃本以為女兒仍喜歡李瑾軒,可是後來自己疏遠了他,再聽見李瑾軒納妾也沒個動靜,就想著是不喜歡他了。誰想昨日哭成那般,心裡定是有個人,卻又不知是誰。安然真不願欺瞞她,可又不能告訴順王妃,只好硬了頭皮說道:“清妍如今也沒喜歡的人,只是她向來有主見,更何況還是自己的終身大事,應當是不願讓旁人插手的。”順王妃輕笑:“皇族的婚事又何曾輪得到她自己做主,莫說她一個姑娘家,就連元之也不行。元之如今去了邊城,我不能約束他的婚事,可即便他有了軍威,立了戰功,也護不住他要護的人。”安然聽著這話越發不對,指著桑樹說槐樹?桑樹是清妍,槐樹是賀均平和自己?順王妃在……暗示她?可世子哥哥為什麼不和她說?她也不是不能理解皇家人的心思。平白無故捱了訓,剛出府邸,柏樹便憤憤道:“那順王妃當真是以為我們小姐非世子不嫁了嗎,聽著便來氣。”安然看她:“你也覺得順王妃是在說我麼?”柏樹瞪大了眼:“小姐,你這是……當局者迷,我倒以為你前幾次就聽出來了,這就是在示意你與世子不匹配呀。”安然苦笑,果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早有猜疑,卻又一次次自我否決。“小姐……”柏樹猶豫許久,才道,“這話奴婢本不該說,只是奴婢是真的為了小姐好。世子雖然待你好,可總覺得嫁入王府太委屈了,夫人不捨得,奴婢也不捨得。”安然淡笑,手指輕抵唇間,輕噓了她一聲:“世子哥哥待我好就可以了。”要和她過一世的是賀均平,如果嫁了個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的男子,他的家人卻對自己很好,那又有何用。情愛這種東西,也沒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一連幾日清妍都是早出晚歸,順王妃一讓侍衛跟著她就大發脾氣,連順王妃也不敢多管束她。讓人偷偷跟著,不過半個時辰就被她甩開,然後又摔東西,當真是個混世魔王。偏順王爺去校場那了,要過幾日才回來。安然這幾日也在找她,在外面實在是找不到,只好到王府那去蹲點。果然天不亮就見清妍出門了,身後也沒侍衛敢跟,她趕緊跑了過去“清妍”,誰想清妍一聽見聲音,拔腿就跑。她哪裡跑得過清妍,不一會就不見了蹤影。留下她原地傻愣,她到底在做什麼?放堂後,安然坐上馬車,十分不安。驀地想起這幾日去花船也沒瞧見那遠方,不由咽咽,當即下車,去尋元放!元放的行蹤可比清妍好找多了,傍晚,安然終於是在苑塘找到了他,不但是他,還有清妍。瞧著兩人坐的親近,安然便滿腹擔憂。這回她學乖了,等走近些,一把抓住清妍,才喚了她。誰想元放受了驚嚇,伸手將她狠推。安然一個步子不穩,噗通掉進養魚的池子裡,嚇的清妍大叫。苑塘掌櫃鄭浩生聽見呼聲,趕緊出來,見有人落水,立刻去救。等安然被救上來,吞了滿肚子的水。好不容易等她緩過神,清妍已快哭暈,氣的踹了元放兩腳,嚷著讓他滾。元放苦不堪言,悶著沒敢說話。鄭浩生安排了個房間給安然休息,又讓婢女拿乾淨衣裳過去。沐浴後的安然仍覺自己一身的魚腥味,瞧著清妍怯生生的模樣,也氣不起來,抓了她的手:“不許再跑了,壞姑娘。”清妍抽抽鼻子:“我不走。”“我要跟你說件事。”安然又將她的手抓緊了些,“那元放不是好人,他不孝,愛富,好面子,你不要再跟他親近了。”清妍點頭:“我知道。”安然一愣:“你知道?”末了氣道,“你知道還和他一起!”“不然能怎麼辦?我不自己找個喜歡的,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