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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家庶女宋敏芝比安然大一歲,也在同一個學堂。這日宋成峰問起幾個子女的的功課,問到她時,宋敏芝一一回答,答案正確又保守,基本都是本著書上的答。趙氏知道她與安然同在一班,問道:“安然的功課如何?”宋敏芝答道:“安然功課一般。”趙氏十分意外:“那孩子去年還出口成章,一副小學究的模樣,如今怎的落下了。”宋成峰笑笑:“不是有句話說,小時了了,大未必佳。”趙氏反駁道:“不許這麼說阿如的女兒。況且前後不過一年,就算‘不佳’,也不是這時候。”宋敏怡也學著孃親的樣子,認真點頭:“對,不可以這麼說哥哥的小媳婦。”見長子宋祁一臉無奈,宋成峰瞪了她一眼:“以前說說無妨,如今大了,可不能再打趣你兄長。”聽夫君語氣微重,趙氏也護起女兒來:“小孩子說話有什麼不能不能的,若是多說兩句真能招進門做兒媳,那我立刻去邊城,將那些蠻子全都說退三十里。”宋成峰唯有苦笑,對這世家出身傲氣慣了的妻子也是無法,抱起聳拉著腦袋的宋敏怡:“說便說吧,是爹爹錯了,彆氣了可好。”宋祁暗歎一氣,只想說,爹爹,如此嬌慣,你倒是輕鬆了,我可要繼續被妹妹說。宋敏怡倒也不是真不懂事,雖然有孃親打了圓場,但也不是個小毛孩了,自然知道爹爹語氣裡的輕重。翌日宋祁又買了許多好玩的給她,兄妹兩人便達成協議,再不打趣“小媳婦”。已快臘月,等考了功課,年前便不用再去了。這日四兄妹分別上了兩輛馬車,李瑾軒和安然一輛,李瑾良和安寧一輛,一起往學堂駛去。車上,李瑾軒問道:“功課可複習好了?”安然撓頭:“一知半解。”李瑾軒笑道:“你平日在家看的書比在學堂裡的可深奧多了,可先生那,怎麼卻聽見你的功課非常一般。”安然笑了笑:“家裡看的都是挑著喜歡的看,在學堂都是先生要求看的,而且多是授課女四書,我倒更鐘愛詩經道德經之類的。”自家妹妹喜歡這些他這做兄長的也知道,只是一個姑娘家,更偏愛男子所學,倒是少見。到了學堂,馬車停下,安然和安寧往左邊走去。別家孩童不是有父母來送,便是一堆的下人緊隨其後,個個都是寶貝。安寧和安然這裡並沒有嬤嬤婢女,雖然冷清,但兩人都如玉瓷娃娃,在一眾孩童中分外出彩。未走兩步,便有人攔了她們的去路,隨即安寧被推倒在地,因牽著安然,手上一扯,連帶著安然也倒進泥濘裡。順著那雙花紋繡鞋看去,只見是個碧霞彩衣的女童,沒等她站起來,女童又俯身一推,安然又重新跌回泥坑裡,滾了一身泥。安寧立刻抓住女童手腕,瞪眼:“秦依,你欺人太甚!別推我妹妹!”秦依的爺爺和父親都是大將軍,母親又是郡主,性子高傲,飛揚跋扈。天資聰明卻屢屢敗在安寧手下,早就生了怨氣。今兒趕巧讓她看見了,身邊又沒人,便像教訓她一番。立刻甩開她的手:“賤婢!不要拿你的髒手抓本小姐。”安然氣道:“不許你這麼說我姐姐!”“賤婢賤婢!”安寧在前世哪裡受過這氣,作勢還手,安然見狀,忙抓住她,要是這一巴掌拍過去,受罰的就是安寧了。那秦依順勢要踩,卻被人硬生生推開,往後跌去,背後的奴僕忙托住她,不至於摔倒。她氣的叫道:“誰敢推我!”安然睜眼看去,竟然是大哥和二哥。秦依立刻叫道:“你們跑到女學堂來做什麼!”兩人方才剛要進去,便聽見吵鬧聲,聽見一人喊“將軍家的人和翰林家的人打起來了”,便多了一份心思,急忙過來,竟然是自家妹妹被欺負了。李瑾良性子急躁,當即要揍她一頓,秦依的僕人忙攔下,也不敢傷了他,畢竟能來這裡的都是富貴人家。秦依哭鬧起來:“扇他們耳光,扇他們耳光!”李瑾軒冷笑,十二歲的少年足足比她高了一個腦袋,神色又竣冷,驚的秦依急往後退,再不敢哭出來。他冷聲:“你要是再欺負我們李家人,挨耳光的就是你了。”秦依想罵又不敢,哭哭啼啼上了馬車,跑回家去告狀。作者有話要說:☆、 當家主母安然四人回到家中,沈氏早就接到了秦將軍的質問信函。若說兩家交好,完全可以當作孩童嬉戲打鬧。可偏這大羽國有個壞習慣,武將看不起文臣手無縛雞之力,文臣也瞧不起武將粗俗空有一身蠻力。兩派互相看不順眼,早就是朝野皆知的是。沈氏派下人去翰林院請李二郎回來,自己在大廳守著四人,罰李瑾良和安寧跪著。當朝律例,妾侍所生的子女便是嫡子女的僕役,僕役連累了主子,這一跪便似乎理所當然了。安然想攔,卻被李瑾軒拉住,示意她不要再添亂子。周姨娘就算心疼孩子也沒辦法,只恨安寧不安分,讓她的兒子受累。半個時辰後,那送信的小人疾奔回來,通報後進來,喘氣低眉:“回夫人,二爺說公務繁忙,放衙再議。”周姨娘急了起來,難道要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