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銅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沈氏聽出她話裡的意思來,點頭笑道:“是時候給尚明找個人服侍了。”周姨娘湊近了說道:“我瞧著尚明對柏樹挺有意思的,以我們如今的家世,怕也無法納妾,娶來做妻如何?”宋嬤嬤一聽,忙說道:“這可使不得呀,奴婢可不信二爺當真會一世窩在這濱州小地,而且聖上當初可沒怎麼說二爺是因罪被貶謫到此,只是回老家丁憂三年罷了。那豈非是還有點盼頭。柏樹一家都是下人,我雖也是奴才,但是幫理不幫親,還是覺得不妥,否則日後回了京城可怎麼向別人說。”周姨娘心裡暗自高興,沈氏雖然也喜柏樹忠誠乖巧,可仔細想想門 佳偶天成喜鵲搭橋佳偶天成喜鵲搭橋年前,安然每晚都和宋祁一塊去聽書,開始兩次安平還願意去,到了後面就越發不肯了。她便拉了李瑾軒和清妍去,清妍正想著怎麼和李瑾軒多見面,欣然答應。四人聽完,一起回去,議論那故事也十分有趣。過了兩日李瑾軒琢磨起年畫來,應景去畫年畫了,清妍見他不去,也尋了藉口幫沈氏的忙去。安然和宋祁一起出遊,離的稍遠也還好。到了年初十,宋祁回府衙了,安然收拾畫攤回來,在廳那歇息了一會。沈氏見她坐在這沒似往常那般出去,問道:“然然,今晚沒書聽麼?”安然頓了頓,恍然想起宋祁已經回去了,平日裡倒習慣了各自忙完在這匯合。見沈氏笑意淺淺,她也沒說緣由,淡笑:“吃太飽了,歇歇就走。”一人去了茶棚,聽時還入神無妨,等眾人散了,無人可說心中感想,一如當年她與宋祁換書看,後來斷了,再找不到人探究這些的失落。莫不是……已經開始在接受他了?安然搖搖頭,想,卻又不想,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迷糊得很。三月,已是春末。李家人在這住了快一年,已習慣這裡的氣候,清明時一家人隨濱州的族人一起去掃墓,拜祭祖宗,也無人譏諷他們,只是有些許疏離,不敢走得過近,仍怕受到什麼牽連。李仲揚和沈氏看見韓氏一家,只是點了個頭,也不走前。族人倒沒非議這做弟弟的這麼不知禮數,因為當初韓氏一家來鬧過幾回,沈氏早就將他們翻臉的訊息仍人有意無意的吹到族老的耳中,只是族老念他們沒了當家人,也就沒指責。反正兩房人如今也相安無事,就讓他們由親變疏吧。四月初,已不留一點春季寒涼,熱意席捲而來,彷彿一晚成夏。安素年後及笄,妝是周姨娘給她上的,只盼著靠這豔絕容貌能嫁個好人家,雖知不大可能,可到底是自己的親骨肉,總往好的方面期盼著。駱言這還是第一次瞧見安素這模樣,見她坐在那單手托腮發呆,跳進畫圈裡,蹲身看她。目光所及之處突然冒出個腦袋,安素頓了頓,直起腰身,笑了笑。更讓駱言覺得可人,頓時遺憾若是能說話就好了,那他肯定娶。只是不能開口,以後到底還是有諸多不便。安素見他愣神,抬指輕輕戳了戳他。駱言這才說道:“我嘛,剛從別的地回來。”安素豎起四根手指,駱言立刻皺眉:“都說李爺沒跟我一起,那是你四叔可不是我四叔。”見他不耐煩,安素倒適應了他的刀子嘴豆腐心,又笑了笑,繼續比劃。駱言蹲在一旁,答道:“我是一人吃飽全家不愁,哪裡來的團年。”安然寫完一封信,見那駱言又來了。第一次看見他時,他還慌張的跑了,活似怕自己見到他。可看安素習以為常,一問才知道他常趁自己不在的時候過來。當初李四郎將李家的救命錢捲走的事只有沈氏周姨娘和李瑾軒知道,那日在祖母靈堂上李四郎來祭拜,見家人待他滿是惡意,周姨娘更是激動,安然也隱約猜到了。可沒想到四叔的管家卻跟安素這麼要好,這大半年了,他竟還沒走,真像是特地來陪她的。莫非四叔在什麼地方看著,卻不出面?安平怕熱,早上出來就不肯穿件厚實的衣裳,穿著薄薄的長衫舒服極了。等到了下午,天氣漸涼,安然便讓她先回去。這裡離家不遠,路又走過千百回,平日也能獨自來回,兩個姐姐便沒有陪她。她手裡拿了根細竹杈,哼著小調往回走。走到熱鬧街道,前頭駛來幾輛大馬車,開路的人十分兇悍,她忙站在路旁,免得被人推了。那馬車緩緩駛過,只聽見旁人議論“是張府的”“秦家幫二當家的自然氣派”什麼的,她好奇的抬頭看去,那車簾子隨風揚起,看見裡面的人,她愣了愣。等回過神,立刻往前面衝去,攔下車。那漢子立刻罵道:“小兔崽子,不要命了是嗎?快滾。”安平瞪眼看著那簾子,想要看穿,那是她姨娘,突然消失丟下她的姨娘,絕對不可能看錯。那漢子推了她一把,惡聲:“滾!”張侃略微不耐煩,沉聲:“是什麼人攔路,快弄走。”何採接話道:“說不定是老人婦孺,讓二子別動手。”安平可聽清楚了,就是姨娘啊!淚差點沒湧出來,抬腿要去爬車。那漢子氣沖沖一把抓住她衣襟,甩在地上:“哪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