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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妍剛幫周姨娘擦完碗,手冷的通紅,兩手搓了搓,面頰泛紅看他:“尚清哥哥什麼事?”李瑾軒到底也曾有過妾侍,對男女感情不似之前那般躲避,看著她問道:“清妍,你認真告訴我,今日的話可是真的?”清妍蹙眉:“哪句?”“你……仍喜歡我。”清妍忙躲開他的視線:“假的。”李瑾軒心裡驀地有些失望,倒奇怪起來,自己明明沒有對她動過心……應當沒有。見她兩手凍的紫紅,說道:“回屋裡烤火吧。”清妍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他:“尚清哥哥,你還把我當成小姑娘嗎?過完年,我都十七了,留到十八都成老姑娘了。”李瑾軒看了她一會,青絲如墨,雙眸如畫,鼻尖上凍的微紅,神色既認真又似只是天真無暇問他。那俏臉忽然笑了笑:“就讓我變成老姑娘吧。”清妍默然往屋裡走,心結又多了一個,若是一直沒有結果,她是該放手的。可是她做不到像安然那樣果斷,要她這樣去嫁給別的男人,她做不到。李瑾軒心中略覺煩悶,從窖裡拿了一壺秋時釀的桂花酒出來,去了宋祁房裡。臘月二十四,宋祁送安然三姐妹去畫攤時,跟她說今晚城北有個說書人,口技了得,今夜剛好說羽國大將故事第一回,邀她一塊去。所幸安然沒有拒絕,收了畫攤,回家吃過飯,跟家裡人一說,長輩和安素沒什麼興趣。李瑾軒和清妍莫名愁悶沒興致,李瑾良如今正跟柏樹好著,正想今晚跟周姨娘提他倆的事,也沒去。最後是帶著愛玩的安平去了。安平如今可喜歡宋祁,除了在家裡時常給她很多好吃的,跟他出去玩也會給她買泥人蜜餞。一說要出去便立刻說有好吃的了,我去我去。安然便笑她可不要貪嘴,免得被人拐去賣了。到了街上,宋祁便給她買了串糖果子。安平立刻安靜下來,時而抬眼看他們兩人說話,一邊吃一邊笑。她可記起來了,當初那三姐夫和三姐姐成親後出門,也是這模樣的,那個時候三姐夫也給她買好吃的,然後告訴她,這叫做賄賂。雖然聽不懂什麼是賄賂,但一定是個好東西。而且三姐夫還說,要幫著他在三姐姐面前說好話喲。她牢記心裡,待會回去就跟四姐姐說宋哥哥是個大好人。她剛往嘴裡塞了個果子,將那裹在外頭的糖咬的咯咯碎,就瞧見有個身影分外眼熟。怎麼那麼像她的三姐姐。可娘不是說三姐姐在京城嗎?她眯了眯眼,前頭的人已經不見了。她頓時瞭然,看錯了。宋祁怕安平聽的乏味,給她買了許多零嘴。到了那小棚子,交了錢,尋位置坐下。安平倒還乖巧,等那說書先生一張口,果然見她昏昏欲睡。看得宋祁和安然兩人直想笑她。回去的時候安平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安然聽的意猶未盡,可惜還有十九回,一直說到元宵便走,一回一個大將,聽的她熱血沸騰。可一場要十個銅板,她捨不得,也沒時間攢錢。宋祁說道:“下一回是三朝元老高老將軍領兵五千殺入敵營,斬獲四萬敵軍,應當更加有趣。”“唔……”安然心有遺憾,“我就不去了。”“為何不去?”宋祁明白過來,“你若想去,那錢我會出……只是記在本子上,你日後有錢還我。”安然心裡一動,抬眸看他:“真的?我還你的時候你一定會接下吧?不會說只是小錢不要吧?”宋祁輕嘆:“如今我只是個小通判,窮的叮噹響,當然會收下。”安然笑了笑,知道這不過是他的一番說辭,可至少不會是白白讓他幫忙,當即點頭:“那就借我聽剩下十九場的錢。我每日可以攢一兩個銅板,約摸半年後能還。”宋祁見她沒一味拒絕,心緒波瀾而起,越發離她近了些,不會太過抗拒自己。趴在安然背上睡覺的安平嘀咕起夢話來,兩人卻聽不出來。路過那胭脂攤,那大嬸瞧見他們俊男美女,又甚是年輕,當即又吆喝道:“公子,買盒胭脂送你旁邊那位姑娘吧。”這街道並不熱鬧,這一喊也知道是在喊誰。宋祁想佯裝不知,那大嬸又喊了一次,他這才頓足,遲疑些許,才道:“你……喜歡哪種脂粉?”安然避開他的目光,將快滑下去的安平往上抬了抬:“懶人一個,平日不喜抹脂粉。快些回去吧,天冷,安平會受不住的。”宋祁默了默,跟了上去:“我來背吧。”安然笑道:“我背得動。”兩人一路閒談,回到家裡,沈氏便讓周姨娘抱安平回屋裡睡,又拿了信給宋祁,說是家書。宋祁意外道:“母親怎知我在李叔叔這過年,那信應當還未送到京城的。”沈氏笑了笑:“知兒莫若母。”這話說的直白,不就是說他的心思都在這兒,自然會在這過年,她那做親孃的還要猜麼。安然還未進屋,兩人聽見這話都不自在。沈氏就是要他們如此,尷尬多幾回,就習以為常了。此時李瑾良正在周姨娘房中,說了一會話,便說了自己喜歡柏樹的事。周姨娘說道:“她如今是服侍你的,你喜歡的話,給她開臉就是。”李瑾良搖頭:“不是……我想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