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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微頓:“二郎,你我夫妻這麼多年,還有不能說的話麼?”李仲揚停了片刻,看著她:“方才你在外頭果然是聽見了?”沈氏點點頭:“未聽清楚你們說什麼,怕是聽了不該聽的,讓你為難。如今突然改口郡主的事,怕是與她有關。與她有關的事,到底還是該說與妾身聽,尋個理由留她,免得兩頭為難,尚清那也該及早打算,莫讓兩人都動了心,到時便難辦了。”李仲揚說道:“若是兩情相悅,也無妨。”沈氏怔松:“二郎這話的意思是……”李仲揚語調極輕:“方才來的人,是順王爺的近侍。”沈氏吃了一驚:“順王爺知道郡主在此?”李仲揚點頭:“對,我先前還奇怪以順王爺的謀略怎會想不出清妍逃到濱州來了,今晚見了那侍衛,才想明白,哪是他不知道,而是根本是有意讓她逃到此處,讓她尋我們李家來的。”沈氏糊塗了:“這話怎講?難道是順王爺愛女,所以成全她?”末了自己搖頭,“絕無可能,皇族的人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愛女至此。“李仲揚嘆道:“順王爺知曉清妍喜歡尚清,料她會逃到濱州,因此並沒有出手干涉。其實他是想清妍嫁入李家……保王府日後周全。其中緣由那侍衛並未說,可說了方才的那一番用意,為夫才恍然,恐怕順王爺與為夫想的一樣,只是這猜測不便說,否則會惹來殺身之禍。”沈氏心中一跳,沒再逼問他。只是能讓順王爺慌張的,那恐怕……只有當今聖上了,許久才問:“那若是清妍做了兒媳,可對李家有什麼弊端沒?”李仲揚沉思片刻:“應當沒有。”沈氏嘆道:“若是如此,那安然和世子豈非是個遺憾。”“娶與嫁並不同,若是安然嫁了王府,怕是李家也就此陪葬了。”聽著他聲音沉沉,沈氏也不便再問。只是她一個婦道人家,也想不通那朝堂的事。只是夫君說無妨,那便留下吧。當即去尋了清妍,說逢年路上危險,年後再做打算,喜的清妍差點沒蹦起來。翌日日光十分好,沈氏領著家裡人去買過年用的東西,周姨娘可是許久沒出來了,她想去商行走走看看有沒有什麼錢可賺,又怕李仲揚生氣,便一直待在家裡和沈氏繡花,眼睛都快花了。就幾個姑娘在前頭笑的開心,也笑了笑:“姐姐,今年三妹可過來團年?”沈氏說道:“皇城一別後,便再未有音訊,約摸是不回的。”想到那日從皇宮裡回來的李三妹,沈氏便不敢再想,對自己笑時,只覺是行屍走肉,無魂無魄,看得她當即灑淚。李三妹和賀奉年有瓜葛的事她也沒對任何人說,那同樣是個說不得的事。李心容說要繼續遊歷遠方,這一走,就沒了音信。還有安寧,不知在京城過的如何,百里長身為大皇子的幕僚,是否也受了牽連,安寧如今可好……沈氏暗暗壓下這些事,專心購置年貨。安然如今已經沒有再去圖雲書鋪,謝過宋祁的好意,也讓他別再這麼做,而當初抄寫換來的書在思量一番後,沒有送還宋祁,那樣做未免太抹他的面子和良苦用心。這日一起出來,買好東西準備回去時,他忽然說道:“靜慈庵那想要尋個人抄佛經,分送給前來拜佛的人。”安然實在忍不住用狐疑眼神看他:“宋哥哥,你又來……”宋祁笑笑:“這回是真的。”安然難辨真假,擰眉道:“若真的要,那先前為何不說,如今我不抄你的書了才說。”宋祁默了片刻:“你先前抄的佛經便是她們那的,只是數額太多,因此我託別人打聽後,拿回來後給了一小半你。後來去尼姑庵的那波老太太走後也沒再要,現在臨近年底,便又要了。”安然心裡一個咯噔:“所以剩下的一大半你抄了?”見他預設,頓覺實在有必要和他說,放緩了腳步,等孃親姐妹都走的遠了,才輕聲,“宋哥哥,你的心意……安然明白,只是……你越是如此,我便越覺不安……只想著該要如何償還你,滿心惶恐。”宋祁愣了愣,倒沒想到她竟因此有了負擔。他並不知要如何追求一個姑娘,只想著對她好,知不知道也並無關係。對她好就可以了,卻不知竟讓她有了負擔。默然一會:“以後不會再如此……讓你不安。”說完這話,見她如釋重負,他又迷惑起來,不暗暗幫她,那該如何?就這麼平淡相處麼?回到李家,見好友李瑾軒已經從書房出來曬太陽,等她們進去了,才認真道:“尚清,我有一事不解,想問問。”李瑾軒十分奇怪看他,笑道:“狀元問探花,探花表示惶恐啊。”宋祁笑笑:“這事我也尋不到人問,總不能去信京城。”李瑾軒笑道:“問吧,日後我也好拿去跟人說,我這學問,可是連狀元都討教過的。”宋祁與他隨意慣了,聽見這話只是笑笑,可當要開口可著實停了好一會:“若是……你要追求心儀的姑娘,該做些什麼?”話落,李瑾軒便猜到了,更是詫異:“你碰到喜歡的姑娘了?”宋祁心裡暗歎,他這好友果然是沒情根,竟然沒發現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