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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言說道:“李爺,你當初把我推到安素面前,不是早就知道周蕊會反對?那您的用意是什麼?您想鍛鍊鍛鍊你的這個管家,看看他夠不夠資格接您的生意。所以……激將法對我沒用。”李悠揚朗聲笑起,拍他的肩:“不愧是我帶大的,那你想好用什麼法子說服周蕊沒?雖然我是領頭的,但她對你這個幫兇可不剪得會手軟。”駱言默了默,起先他不過是順著李悠揚的意去接近安素,也沒想太多。可後來心境轉變,又避開那問題,現在終於要正視了,也還需要再想想,想個好法子。安然這幾日在家裡待的都快發黴了,偏母親不許她出去,大門都不能邁出去。她這還沒訂親就被禁足了,那要是宋家和爹孃商議讓兩人先訂婚隔了幾個月或者一兩年再成親,她豈非要在一直待著。這日梳洗後回房梳髮,隱約聽見臨著後院的小窗戶有聲響,不由握了木棒往外走。自從接連發現刺客,安然特地找了個合手的木棒放房裡。輕步往那走,只見窗戶果然映出一個人影了,嚇的她抬手要敲,就聽見那人說道:“四姑娘莫怕,在下奉命而來。”安然一聽聲音略微耳熟,急忙開窗,見了那人,稍稍一愣,放下木棍:“何侍衛。”何侍衛……是賀均平的近侍,當年兩人仍在一起時,沒有少見。何侍衛面色淡淡,一如既往不苟言笑:“世子準備明日回邊城,叫屬下傳話,若姑娘願意一同隨行邊城,明日便去城南。若是不願,那就不必去了。”安然默了片刻,這種事,他都不會親口問她……每次都不告而別,每次都是……想到賀均平,又想到過往,強壓思緒。何侍衛又道:“那城中細作我們本以為是敵國趁亂混入,誰想那是二皇子派來的刺客,到底是殺誰,姑娘也是個聰明人,不必在下多說。世子讓姑娘放心,刺客已除。世子的心意仍在姑娘身上,切莫做個薄情人。”安然聽後,不知如何答他。他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她和賀均平之間,或許誰也不負誰,只是在一個錯的時間裡碰見了對方,導致了錯誤的相遇。她並不後悔那五年光景,可若她再如此五年,才真真是負了賀均平,還負了宋祁。她輕嘆一氣,聲音淡然:“回稟你們世子吧,我不會去……他會懂的。”何侍衛面色沉沉,硬聲應了一句,便悄然離開了。安然在窗邊站了許久,等那冷風吹來,才回神關窗。這一扇窗關上,就好像關盡了兩人的過往,將前緣和以後都斬斷了,再無法回頭,也不會再回頭。安素進來的時候,安然還在對著緊閉的窗戶發愣,直到她輕拍了自己一下,可嚇了一大跳。安素也被她驚了一番,兩人愣了片刻,才笑了起來。安然笑道:“素素怎麼了?”安素拉著她的手到桌旁,待她做好,才從袖子裡拿了駱言送她的盒子給她。安然看著那盒子精巧,開啟一看,裡面簡直就是個迷你型的文房四寶,不由笑道:“姨娘送你的?”安素搖頭,在她手上寫了一個言字,最後一筆落下,臉已有些紅。微微抬眉看她,心覺羞赧,又寫到:送何回禮?安然沒想到駱言竟然又回來了,而且還送了這麼一個如此有心思的盒子:“你和駱言的事……沒有告訴你姨娘麼?”見她搖頭,她說道,“素素,你姨娘……跟四叔有些過節,駱言又是四叔的人,如果讓姨娘知道,怕是會生氣。”安素愣了愣,這個她怎麼沒瞧出來。雖然四叔不回家確實有點奇怪,可她從來沒想過是跟姨娘有過節。安然說道:“我也不知到底是何事,但你想想那天在祖母的靈堂上,為什麼姨娘要那樣對四叔,事出必有因。你要不尋姨娘說說,要是被她先發現了,只怕要生出許多誤會。我以為你跟駱言只是聊得來罷了,可如今他竟然送你這盒子,怎麼想都覺得好像不大對勁。”安素驀地握緊那盒子,難道真的像四姐姐說的,四叔跟姨娘有過節?那駱言送她這個,是真心的麼?沈氏身子不便,李仲揚夜宿周姨娘房中。剛要睡下,錢管家送進一封請柬,周姨娘接過,皺眉:“這麼大半夜的誰還送請柬過來。”李仲揚一瞧,十分意外:“是尚和。”周姨娘神色一頓:“他們大房又想作甚?”“明日邀我們赴宴,說是一家人聚聚。”周姨娘輕笑:“一家人?以前他們大房好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們是一家人,如今兒子沒了大鋪子,女兒又瘋了,過上小門小戶的日子,倒記起這‘一家人’來,倒好笑得很。”李仲揚看了她一眼,說話仍是帶著刺,無怪乎別人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只是這話是對大房而論,他倒也認同。他們二房落魄來到濱州,吃了閉門羹就罷了,算是他對不住李瑾賀。可李安陽讓徐保和逼迫商戶不許接他們落腳,安定下來還想把他們從宅子趕走,韓氏不但不阻攔還助紂為虐,別人就罷了,可做出這種事的,偏是與他們血緣最親的大房人。周姨娘見他默然,抬手給他揉肩:“二爺又是想起了那糟心事了吧,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