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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心容吃完餛飩,喚老闆出來收玉佩,卻不見人,只好把玉佩放在桌上,尋思找個地方睡下。等她走了,才有身形高大的人出來,將玉佩收起,放了一錠銀子,提劍跟了上去。剛到拐角處,就見那俏麗人靠在牆上,美目如含秋水,在隱約搖曳的燈籠燭火下看得分外迷離魅惑,卻無褻瀆之意。李心容笑意淡然,聲音輕緩:“趙大哥,賀奉年是不是快死了?”趙護衛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的職責就是奉命跟著李心容,為兩人傳話。在李心容沒錢用沒地方住時為她打點好一切,依照聖上的說法,就是讓她好好活著。李心容驀地笑了笑:“我知道了,果然是快死了。所以……我也快死了。”趙護衛沒有答話,她果然什麼都知道。這麼聰明的一個人,卻一直被囚禁著,看似遊遍天下,心卻始終被困在一處。李心容嘆息一聲,問道:“趙大哥吃過飯沒,要不我們再回餛飩攤吃一碗。”趙護衛終於開口:“約摸現在回去,那老闆已經跑了。”“為什麼?”趙護衛看了她一眼:“你不該半夜出來遊蕩,正常人絕不會這個時辰還在街上走。”李心容撲哧笑出聲,上下看自己:“那真是對不住那老闆,嗯……對,正常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來,都該窩在家裡睡大覺,抱著暖和的被子。”趙護衛看著她,笑靨如花,二十多年來似從未變過,可越是笑得如此,卻越讓他覺得她其實從未開心過。是……聖上一死,這樣美麗的女子也要死了。因為賀奉年的命令,便是——他活,她可活。他死,她也必須死。李心容早就知道,以賀奉年的性格,生時不會允許別的男子碰她。死後,也必然要拉她陪葬,免得他歸西后,她沒了枷鎖而逍遙於世,輾轉承歡在別的男子身下,他如何能忍受。他的自私,她早就領教過了。李心容笑的累了,雙瞳剪水,卻塗添幾分倦意。十分慵懶的靠在牆上,仰頭看著晦暗無光的天,無月,無星。夜,寒如冰,冷得沒有一絲希冀。李家熱鬧至半夜,都紛紛回房睡覺去了。安寧收拾好床鋪,準備去櫃子裡拿被子再鋪個椅子。開啟櫃子沒找到床褥,百里長淨了臉進來,見她在翻找東西,輕步走了過去,從身後抱住她。安寧動了動,沒掙脫開,那溫熱的話語便掃在耳畔:“冰釋前嫌了,我們從今往後,齊心協力可好,再沒有猜疑,彼此信任。”“嗯。”安寧回身看他,沒了那痞氣,滿臉的認真,眸中全是肅色,讓她看的十分不習慣。百里長俯身吻住她的唇,只覺懷中的人動作有些生澀,軟舌又往前鑽了鑽,撬開貝齒,氣息便重了。本來只想吻她,可吻著,身體便不受控制了。安寧被堵在櫃子那,後退不得,那侵入卻還在繼續。直到感覺到身下有硬物抵來,惹的身上一陣熱意。唇上熾熱微停,只聽見低淺聲音“交給我”。安寧微微閉眼,輕應了一聲,已被他抱起,往床上走去。被子才鋪好,人剛上去,已壓開褶皺。腳上的鞋脫落,身上的衣物也一件一件離身,等那大掌涼意觸來,她才稍稍睜眼。看著百里長,已露出精壯上身。 彈指歲月情字何解彈指歲月情字何解年初五,沈氏收到宋家來信,以往都是和趙氏往來書信,這次署名是宋成峰,收信人又是李仲揚,沈氏還以為是商議婚事的信,交給他展開一看,李仲揚說道,“宋大人和宋夫人約摸這月下旬到濱州,說是商量兩人婚事。”沈氏意外道,“親自來,”李仲揚微蹙眉頭,“嗯。宋大人素來公務繁忙,這來回一個多月的路程,怎麼會有餘暇過來……”他和沈氏相覷一眼,都沒有將心底猜測說出口,只怕……不單單是商議婚事這麼簡單。能給宋成峰准假的,除了聖上,還有誰?年初四,安素又去擺畫攤了,走親訪友的人多,買畫的也多了些,她可不願錯過這好時機。畫攤擺開,拿了凳子墊腳掛上懸直的繩子,正要下來,就見一個俊氣少年抱胸抬頭看來。安素低頭細看,笑了笑,指了指他的發冠。駱言說道:“算你眼力好,我收拾一下還是不錯的吧,你看,連衣裳都是新的,還有發冠也是新的。”安素見慣了他穿的隨意的模樣,一時整齊起來,還有些不習慣。駱言遞畫給她,等都掛好了,下來後就拿一個小盒子給她:“吶,送你的。”安素接過,禮數上不該直接開啟,正要放回小包裡,駱言就說道:“你開啟看看。”她只好開啟,一看裡面立刻頓了頓,這裡頭裝的不是金銀珠寶,也不是什麼名貴玩物,而是一支食指長的毛筆,毛筆被固定在盒子蓋上,盒子裡頭第一層是切的整整齊齊的紙片,跟盒身差不多大,拿起第一層,就見下面有個小盒子被定在木圈中,擰開小盒子,竟是墨汁。駱言見她瞧清楚了,這才道:“這樣你就不用跟別人討紙筆了,碰到解釋不清的,就用這東西。我試過了,因為盒子很扁很輕,你可以放在隨身戴著的小包裡,一點也不礙事。”安素仍在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