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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的官差大哥一聽,臉色一沉,“我們可沒說那下毒案與姜大老爺有關,你這冷不丁的提起姜大老爺來,莫不是買兇給姜大老爺下毒的就是你!”姜映秋臉色更加慘白,“不是,不是,我不懂你們在說些什麼,你們趕緊放開我……”謝妙玉聽見動靜衝出來,見院落裡官差捉著她娘,她上前吼道:“你們想幹什麼,還不快些放開我娘。”竟衝上去跟官差拉扯起來,衙差不耐煩她,揮手推開,不想把她面上包裹著的綢緞布巾揮落,露出滿臉溝壑,坑坑窪窪,淨是傷疤還有些地方夾雜著膿血的面龐,血肉模糊,面無全非。衙差有些嚇著,後退兩步,驚道:“鬼啊。”眾人都朝著謝妙玉臉上望去,變了臉色,慌忙後退躲避。謝妙玉見他們猶如見鬼一般的神色,捂著臉頰哭著跑回屋子裡。衙差面面相覷,“傳聞果真不假,這姓謝的壞事做多,遭了報應啊,這一對母女,當真壞的流水兒!”說著也不顧掙扎的姜映秋,拖著她出房門。姜映秋買通人下毒暗害姜清祿的事情很快傳來,雖在審案階段,也沒旁的證據,當初姜清祿也沒報案,這事兒有信的也有不信的,總歸還是信的人多些,畢竟姜謝兩人之前做下的那些事情也的確是惡毒的。姜映秋被壓入梁州大牢,每日都有人審問,她被打的皮開肉綻,卻死死咬著不鬆口,怎麼都不肯承認買兇下毒暗害姜清祿,說的多了,連她自己都恍惚的覺得,她是沒有做過這種狼心狗肺的事情的。梁州的縣太爺審問不出,這案子就要上稟大理寺,再由著大理寺定奪是放人還是壓回京城繼續審問。快馬加鞭把案子送到京城大理寺,大理寺很快回信,說是把人壓回京城繼續審問。姜嫿知曉後並無意外,夫君是大理寺的,就算找不出姜映秋給爹爹下毒的證據,也得讓她脫成皮。五月底時,天氣微熱,袁越打算啟程去京城,媳婦兒自然也要一塊帶著去的,袁太太喬氏沒有為難兒媳,同意嫤姐兒跟著兒子一塊去京城照顧著。姜清祿也正好打算去京城一趟,他的一些生意想要挪到京城去,至少需要去京城裡頭看過。啟程日子定在三日後,姜嫿去青城山尋師父。張神醫不在院子裡,姜嫿知他平日無事喜歡去後山池塘裡釣魚,後山有個半大的池塘,被神醫修葺過,周圍填補上平整的石塊,摘了幾顆垂柳,周遭綠樹成蔭,很是涼爽。姜嫿過去後山,果真見到師父帶著個斗笠坐在垂柳下的木樁子上專心釣魚,她輕輕過來,神醫道:“怎麼?可是要回京城了?”姜嫿過去挨著神醫坐下,伸手輕輕撥動池塘裡清澈池水,柔聲道:“師父,三日後我便啟程回京,您老跟著我一塊離開吧,到時我給您養老,您若喜歡就開個藥堂繼續行醫,不喜行醫,就四下走動走動,我若無事,還能同師父請教功課,每日會都陪您老人家的。”張神醫輕輕嘆口氣,“算了吧,我離不開這地的,在這也生活快十年,後半輩子也會繼續待在這裡的,你也別擔心我,回去繼續吃藥泡藥浴,身子總能好起來的,過好自己日子才是要緊,別管我了。” 姜嫿淚盈於睫, 她悄悄擦拭掉淚水, 哽咽道:“師父,我把你當初親人,您一個人留在青城山我實在不放心, 你放任身子不管, 我不願見你如此, 師父隨我去京城,我每日幫您調理身子吧。”師父在她心中是家人一般的存在, 她希望他能好好的,怎麼可能不管他,張神醫嘆口氣, “我不習慣京城的生活,嫿嫿你也別勸說,我不會隨你離開的, 不過倘若我何時想清楚, 說不定也會去京城瞧瞧的。”他微微一頓, 繼續說道:“姜映秋給你爹下毒的事情我已經聽說, 當初你爹是中毒, 又沒報案, 這次姜映秋若是咬定沒指使人給你爹下毒,只怕案子也判不下來, 當初是我給他醫治的,病歷我都記載著,一會兒你跟我回去, 我把你爹當初的病歷給你,你帶回京城,看看有何幫助。”姜嫿遲疑,師父的字跡會不會暴露出什麼來?如果冒著師父被暴露的危險定姜映秋的罪名,她寧願自己出手懲戒大姜氏,也不願看見師父身陷囹圄,何況有病歷,只要姜氏咬死不認,同樣定不了她的罪。她輕聲道:“病歷就不需要,姜映秋肯定不會認罪的,我有別的法子。”垂釣的魚竿微動,有魚兒上鉤,神醫不言語,扯動魚竿,一條巴掌大的肥碩魚兒被扯上岸,神醫把魚兒從魚鉤上取下丟到一旁的魚簍裡,笑道:“待會兒我親自下廚,給你煮鍋魚湯嚐嚐。”又道:“你也不必擔心,不過是個病歷,拿去就是,別擔心我,反倒是你,行事小心些,莫要給人抓住把柄。”“師父放心,我都省得。”晌午,姜嫿留在神醫的茅屋裡吃的全魚宴,煎鯽魚,巴掌大肥嫩的鯽魚兩面煎的焦黃,肉嫩鮮香。清蒸鱸魚,細嫩爽滑。水煮魚,鮮香麻辣,還有粉條燉魚,魚雜燉豆腐。師父做的全魚宴味道極鮮美,姜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