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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嫿擔心鬱氏和宣姐兒,常跟曹氏和蘇氏去肅毅侯府陪她,見鬱氏的院子守衛森嚴,她們也放心了些。這日姜嫿回燕府,聽丫鬟們說姑爺跟人在書房談事情,半晌沒出來,丫鬟們不敢隨意進出書房,自然沒人送茶,姜嫿聞言,親自送了壺茶水進去並著兩碟糕點,過去書房那個小院時侍衛不會攔她,她瞧見進去,見到燕屼正跟幾個男子說著話,她都認識,是夫君手底下的人,她過去把茶水和點心擺放在圓桌上。於正飛正說道:“屬下幾人已查到路榮與陶巖與人私下來往的書信,還找到兩人存在錢莊的大筆銀票存根,另外,兩位大人家中地道里也存著大量金銀財寶,都是兩人貪汙受賄的證據。”燕屼沉聲道:“路榮與陶巖兩人身為兩淮鹽官,卻貪汙至此,天理難容,如今罪證確鑿,明日上朝我會覲見聖上,上奏摺道出此事,求皇上聖明徹查兩淮鹽官貪汙之案。”姜嫿聽的半懂,知曉應該是他的公務,不好多聽,悄悄退下。等到用膳時燕屼才從書房出來,眉峰微皺,見到她才舒展開來,走過去把人牽到隔間坐下,“可等的有些久?我正同正飛他們幾人商量兩淮鹽官貪汙之事,這是大事兒,馬虎不得,今夜需要熬夜整理證據,你早些歇下,別等我。”兩人這一年多琴瑟和諧,感情正濃,竟是一次也沒爭吵過。“那夫君記得早些歇息。”公務上的事情姜嫿不好多說,“我讓小廚房備些吃的,夫君記得夜裡吃點東西。”“好,都聽你的。”次日,姜嫿回姜家一趟,去看望幾個妹妹和爹孃,燕屼早已進宮上朝,奏事議政。百官與帝王議政的位置是在金鑾殿上,眾官由著官宦引著跪拜面聖,帝王道:“眾卿平身。”上朝時通常時有事就上稟帝皇,百官一起討論,無事時會早些退朝,今兒似乎沒什麼重要的政務討論,百官圍繞著太子殿下已有十八,快要弱冠,是該立妃的時候,帝王聽的頭疼,關於此事他已經問過太子,太子卻說經陶若珺一事,他對女子暫無別的想法,想再等等才立妃。皇上本就心疼太子當初在外逃亡的三年,自然什麼都允許的,這會兒聽見重臣拿著太子婚事來說,心裡頭不大高興,沉著臉看著百官。最後這些官員說了半天不見帝王吭聲,抬頭見威嚴的帝王眉頭緊鎖,立刻噤聲起來,帝王就問,“你們可還有其他什麼事情要稟的?趕緊說,朕的家事就不勞你們操心,朕的兒子何時成婚更是不勞煩你們惦記!”百官噤聲,金鑾殿上靜悄悄的。當朝丞相陶元九一直半閉著眼,彷彿這朝堂上的一切都與他無關。當年他那個嫡孫女陶若珺宮裡鬧的那出事兒,與太子的親事也沒了,被他拘在府中兩年學規矩,又把她送到鄉下莊子裡靜養,等到京城裡頭差不多遺忘此事,他給孫女尋了門親事,一年前才出嫁,就算她當初哭鬧著不嫁,還是被他壓上花轎。如今這些人惦記著太子親事,無非是因家中有適配太子親事的姑娘們罷了。陶元九嘲諷一笑,忽然聽見如玉石般清朗的男聲響起,“回稟皇上,臣有要事稟告。”是大理寺左少卿燕屼的聲音。陶元九慢慢睜開雙目。燕屼上前道:“此事事關重大,還需到後殿稟明皇上。”此事還未徹底查辦之前,的確不易讓太多人知曉,以免百官裡有兩位鹽官交好之人,私下與他們報信,何況他是追查整整一年才查到這些證據的,更重要的是,這兩位鹽官可以說是陶丞相的左臂右膀,一位是他的學生,另外一位是他的幼弟。若能除去他們,對陶元九的損傷極大。宦官宣稟退朝,帝皇與燕屼移到御書房,燕屼才奉上手中奏摺書通道,“皇上,兩淮鹽官路榮與陶巖在職為官這些年貪汙受賄,數額巨大,臣已有鐵證,還請皇上明察,嚴辦此事!”帝王雙目微亮,起身接過燕大人手中的奏摺和書信,仔細翻查,半柱香後才猛地一拍書案,恨聲道:“這些個貪官汙吏,真是該死,朕信任他們,讓他們擔任兩淮鹽官,這些年卻被他們貪汙巨大數額,實乃罪該萬死,此事定要嚴查。”燕屼道:“此事乃當初臣前往兩淮辦案時察覺的蛛絲馬跡,因沒證據,當初不好稟明皇上,這一年多臣派人暗地裡察訪,這才徹查清楚,極為震撼,不曾想這兩位貪汙的數目已如此巨大。” 路榮與陶巖說是陶元九左臂右膀也不為過, 當年陶元九踩著燕家的滿門鮮血爬至尚書郎,得先帝看中, 一路高升坐上丞相之位, 先帝駕崩之時,他扶持當初還是四皇子的新帝打壓太子, 四皇子登基, 尊號魏明帝。魏明帝登基後,仰仗陶元九在朝堂的地位, 耗費幾年才漸漸穩固下來,需要處理的朝政,當初先帝過世留下不少爛攤子,魏明帝都要一一收拾妥當, 幾年下來, 陶元九幫他處理不少朝政, 在朝堂之上的擁護聲亦越來越多,魏明帝漸漸忌憚, 自然是不希望陶元九的勢力太過壯大。可亦不能明面上打壓,剩餘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