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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當年姨母過世,他一個人去了京城,後來就留在京城,蘇州沒有再讓他留戀的人和物了。姜嫿心裡一緊,又暗暗想著,幸好姨母已經沒事,七八個月的相處,早就把姨母當成親人,她希望姨母能夠好好的,身體安康。還有,姨母說他不喜這個名字,那麼他後來怎麼用回這個名字的?姜嫿嘆口氣,她上輩子那十年關心的事情實在太少,好多事情都不記得。看完賬本已經子時過去,姜嫿去到淨房梳洗,躺在白玉池子中,溫水環繞,她難得的放鬆了些,暗暗想著,該把這些事情都丟在腦後,過個好年,等著年後再說。不管如何,就算他是未來的首輔大人,可現在還只是姜家的上門女婿,一切都等他回來再說吧。到底還是難以入眠,轉輾反側一夜,早起眼底有淡淡青影,姜嫿讓春蟬給她略施薄粉,唇上擦了口脂。她用過早膳把賬本給謹蘭院送過去,又去金禧閣看望何氏,何氏精神好些,正在用早膳,見著姜嫿還笑眯眯的跟她說話,但姜嫿見她眼睛有些紅腫,只怕昨日自己走後姨母哭過。是因為思念阿屼的母親,她的長姐嗎?昨天不該直言亂問的。陪著何氏說了會兒話,姜嫿讓人套車去青城山接張老,張老看著他還問:“不是明天才過年?我明天自個去不就成了。”姜嫿笑眯眯的道:“想請張老早些下山在府中多住一日,也正好考考我的功課,雖然沒有拜您為師,但是承蒙老先生這一年的教導。”實際上兩人認識也差不多快有一年了。張老望著她明亮水汪汪的眸子,沒忍心拒絕,耷拉著臉說道:“我去換身衣衫就出來。”這是同意了,姜嫿盈盈一笑,坐在竹榻上等著他老人家出來。張老換了身比較乾淨正式的厚袍子,這才隨姜嫿一道下山。回去姜宅的路上,姜嫿忍不住問道:“張老,當初若不是我求您,您會救下燕屼的姨母嗎?”張老垂著眼,冷冰冰的說:“不會,我與他又不認識,當初你上山跪了十日,差點把腿跪壞我才心軟肯救你爹一命。這世間上的病人那麼多,我又不是個好人,哪裡能求一下我就要去救他們?”姜嫿捏著衣角,果然張老不會救姨母的,那麼上輩子,姨母怕是真的已經……她在心裡嘆口氣,因果因果,這便是說的她和燕屼吧。因著她求張老救下姨母,他才成為姜家的上門女婿,那麼她和他的果會是什麼呢?回到姜宅,姜嫿安排神醫住下,晚上過去謹蘭院用的晚膳,姜清祿拉著張老喝小酒,他老人家竟然也沒拒絕,喝了幾盞清酒,最後許氏問女兒,“阿屼姨母那邊如何了?我白天去看過她,丫鬟剛剛給煎藥喝下。”姜嫿道:“我方才去瞧過,姨母精神還不是很好,有些頭疼。”張老望了她一眼。等著吃完飯,姜嫿送張老過去歇息,張老道:“那小子的姨母又病了?”姜嫿道:“姨母前幾日吹了涼風,染上風寒,昨日才請郎中瞧過。”張老嘆口氣:“罷了,我也過去瞧瞧吧,明天就要過年了,府中的人都要健健康康的才好。”姜嫿歡喜道:“多謝張老。”過去金禧閣,何氏認出張老,起來要給他老人家謝恩,救他當初救命之恩,張老攔下,替她把脈,又幫著扎過針,藥方稍微調整下,讓丫鬟煎藥給她喝,這一喝下躺回床榻上蓋好錦衾,出了一身汗,第二天起來竟就好了。次日就是過年,姜嫿不到辰時就起來,梳妝打扮過,臉上施薄粉,櫻桃紅的口脂,額間的硃砂痣紅似血,嬌豔欲滴,一身海棠色折枝辛夷花刺繡交領長襖,蜜合色大朵簇錦團花芍藥紋錦長裙,竹葉青鑲金絲飛鳳紋大毛斗篷,紅寶石頭面,一身裝扮富貴逼,一改平日的素淨,端麗冠絕,芙蓉花貌。過去謹蘭院被姜清祿瞧見這身打扮,他立刻誇獎女兒:“這身好看,姑娘家的就該穿的明豔些,我家嫿嫿真是好看。”“爹爹過獎了。”姜嫿笑靨如花。今天是過年,晚上要在一起吃年夜飯,白日裡,二叔三叔要拖家帶口來大宅祠堂祭拜祖宗,東西早就準備妥當,等著二叔三叔帶著家人來,二叔家中的曄書也來大宅,見到姜嫿乖巧的喊了聲姐姐,姜嫿頷首,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看見姜曄書,姜嫿心裡還是有些異常的,這個堂弟性子有些內向溫和,當初的事情與他也沒什麼關係,可是姜嫿還是不太願意見到他們這些人,因為總容易想起過往姜家家破人亡的悽慘模樣。再不喜也要打過招呼,上前喊過人,姜嫿便退下。去到祠堂裡拜過老爺子老太太跟列祖列宗們的排位就到了晌午,三家都要在大房用過團圓飯,三房人口加起來也有二十多口人,都是最親的人,也就不分什麼,都去到正廳裡,擺了兩大桌子。廚房還在準備團圓飯,眾人先到隔壁偏廳坐著喝茶。二房家中除了次子曄書還有長子姜曄程,今年只有十四歲,是個童生,姜清嶸打算讓他科舉,家中兩個兒子打小就送到學堂裡讀書,大魏朝民風算是比較開放的,商家子亦可參加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