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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子門口有禁衛軍把守,早得了信兒,盤問過兩人身份就放人進去,由著一個年邁的,死氣沉沉的婆子引著去見定國公老太夫人,入走廊過垂花門,行至東院,所見的丫鬟婆子都是死氣沉沉,面無表情的,姜嫿帶著面紗,丫鬟婆子們也瞧不清她的長相,進到東院正房,入室內,見到躺在床榻上骨瘦如柴的老太夫人霍氏。她昏迷不醒,姜嫿也不用行禮,從包裹中取出自制的面罩帶上,再出去跟管事的嬤嬤道:“嬤嬤,我既進來,自當盡心盡力醫治好老太夫人和其他病患,只是就我一個人也需要嬤嬤的配合,首先要做的就是老太夫人身邊的下人們不能再染上疫病,我這擬著一張單子,勞煩嬤嬤下去讓奴僕們嚴格執行起來,告訴他們,若想活命,就必須遵照上頭的一件件的來!”這單子上擬的都是疫病的防範,首要便是每人都備上幾個換洗的夾雜著中草藥的面罩,再來大小房間的打掃煙燻,小到平日的梳洗吃喝,且未患病的每日也需泡藥浴喝湯藥,還有各種都必須嚴格遵守起來。嬤嬤接過單子看上一眼,忍不住多瞧姜嫿幾眼,最後才福福身子道:“嬤嬤是老太夫人身邊的桂嬤嬤,往後還要勞煩姜大夫,也請姜大夫放心,老奴定會仔細看好下人,約束規範她們。”她也不知這女大夫的底細,只知道是尚書府的孫夫人遞了信兒給老太夫人,說她手底下有個女大夫能夠醫治疫病,想進來幫患病醫治。桂嬤嬤當初還在想,到底誰人那般傻,連著太醫院的太醫都要放棄,竟還有人想進來送死?何況誰人不惜命?她也不想死啊,只盼著這個女大夫是真的有本事。底下的人若嚴格按照單子上的來,這瘟疫就算是控制了大半。桂嬤嬤下去吩咐事情,姜嫿入內找另外位近身伺候的嬤嬤要來老太夫人的病況單子,上頭都寫清清楚楚,她上前給老太夫人把脈,脈象和師父記載的都是一模一樣,她其實只用按照師父藥方上來用藥就成的,寫好方子,在依照老太夫人的病情與年紀定下藥量,囑咐嬤嬤下去抓藥,不想過了會兒嬤嬤藥未抓回來,卻領來個氣急敗壞的太醫。太醫也不敢進屋打擾到老太夫人,喊嬤嬤把姜嫿叫起來,嬤嬤神情很是尷尬,“姜大夫,老奴也沒法子,藥材如今都給這位太醫把守著,老奴想去領藥就必須由他經手,他,他道姜大夫的藥方不對,不肯給藥,還還這般跟過來……”終於結結巴巴的說完。姜嫿柔聲道:“嬤嬤不必自責,我出去同這位太醫說清楚就是。”她出去庭院裡見到太醫院的太醫,聽聞是姓劉的,福身道:“見過劉太醫,我知劉太醫秉承著用藥溫和,這可瘟疫就是毒氣入侵,再用溫和的藥物也不管用,我這方子看著是狼虎藥,其實不則,這藥方裡的黃芪與白朮分量都是看著給的,也是最為溫和能夠綜合藥性的,還請劉太醫讓嬤嬤去抓藥。”劉太醫氣的跳腳:“你個丫頭才多大年紀?十五還是十六?有沒得二十?也敢隨意給人看病,還是這等疫病,你莫要害死人!我行醫幾十年,就沒見過這樣的藥方!”姜嫿正色道:“劉太醫此言差矣,您未見過,並不代表沒有,這藥方的確是可行的,已經醫治好不好疫病,我如何敢拿老太夫人的身子開玩笑?老太夫人身子扛不住幾日的,還請劉太醫莫要耽擱下去。”這劉太醫家中世代都是杏林人家,如何看得起這樣的藥方,更何況哪個杏林人家不是學了幾十年才敢出來行醫?這小婦人看著連二十都沒吧?桑嬤嬤站在一旁,叫苦不迭,她與沉著穩重的桂嬤嬤性格完全不同,麵糰一樣的性子。劉太醫咬死不肯讓嬤嬤去抓藥,姜嫿也頗為氣惱,直到桂嬤嬤回來,見劉太醫跳腳的模樣,淡淡道:“劉太醫給老太夫人用藥好些日子,卻依舊不見好,反倒一天比一天重,眼下又攔著姜大夫不肯她用藥,所為何意?自己做不到事兒,便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做不到嗎?”又轉頭跟桑嬤嬤道:“去抓藥過來吧。”劉太醫氣的不成,指著姜嫿道:“好好好,我倒是要瞧瞧你一個婦道人家,如何醫治好老太夫人,如何醫治好這院子裡頭的病人!”說罷,怒氣衝衝的轉身離開。姜嫿忍不住嘆口氣,桂嬤嬤溫聲道:“姜大夫不必擔憂,老太夫人昏迷前曾把這院子交由我打理,便是劉太醫也不敢有任何話說的,姜大夫儘管放開手腳醫治病人就是。”“有勞桂嬤嬤了。”桑嬤嬤很快抓藥回來,姜嫿親自在庭院裡煎藥出來,阿大蹲在旁邊心疼的不行:“大奶奶,要不奴婢來吧?”姜嫿笑道:“不用,你守著吧。”煎好藥後,姜嫿端進去讓桂嬤嬤給老太夫人服下,老太夫人昏昏沉沉,喝過藥又睡下,這藥劑要一天兩幅,晚上用過晚膳還需喝上一副,不過眼下還有別的事情忙碌,姜嫿問過桂嬤嬤,得知這大宅院裡一共一百二十一口人,染上瘟疫的有三十六人,姜嫿都忍不住心驚,這短短几日,又十來人被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