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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抄手走廊過去謹蘭院時,姜映秋猜測大弟怕是已經不在,府上瞞的這般嚴實,只怕許氏有甚別的主意,想吞家產,大房無子,財產自然不會留給家中妻女,她們只算是外人。心中思緒雜亂,她的臉上卻沒露半端倪,很快到謹蘭院的垂花門,二弟三弟和謝家奴僕隨她入內,到正房門前,才見姜嫿立在廊廡下,眼眶有些紅,她心中咯噔一下,越發肯定心中猜測。“嫿嫿,你爹了!”姜映秋疾步到廊廡下,皺眉問道。姜嫿顯得很詫異,“姑母,您怎麼過來了?”鼻音嚴重,嘟嘟囔囔,彷彿哭過。姜映秋嚴厲道,“嫿嫿,我在問你話,你爹在何處?還有你娘去了哪兒?這幾日為何不允許我們來府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姜嫿眼神躲閃,“姑母,爹爹自然還在房中,爹爹會好起來的。”見她神色不自然,姜映秋心漏半拍,“嫿嫿,你爹是不是出事了。”“姑母,你瞎說什麼!”姜嫿有些惱怒。房裡的姜清祿睡的並不沉,外頭傳來的爭吵聲將他吵醒,他聽見嫿嫿軟糯的聲音,“姑母,你瞎說什麼!”還帶著惱怒,他了解女兒,知曉她性子嫻靜,就算心中有氣,話語還是綿軟。“你爹是不是出事了?他在哪兒?你跟你娘是不是瞞著我們什麼?”姜映秋惱的不行,“嫿嫿,你都這般大了,怎麼還不懂事,隨著你娘瞎鬧。”姜嫿莫名,“姑母,您在說些什麼,爹爹已經好了,只是在房裡休息,您說的這些話我都不懂,我娘怎麼瞎鬧了?”姜映秋卻肯定心中猜測,胭脂紅的毒性無人可解,或許張神醫有這個本事,可當初是許氏親口所言,張神醫看過大弟之後惱怒離去,怕也無能無力。那大弟這會兒應該是死的透透的。“嫿嫿,開門讓我們進去,莫要鬧了,等安葬了你爹,我你二叔三叔會照……”“姑母!”姜嫿帶了哭腔,“您太過分,為何如此詛咒我爹……”話還未完,姜映秋已讓身後強壯的奴僕扯開姜嫿,阿大護主,見狀嗷的一聲撲過來扯住姜映秋的髮髻,姜映秋尖叫,“來人,把快這賤婢給我弄開。”阿大也喊,“你們放開我家姑娘!”阿大力氣再大,到底只有一人,很快被幾名奴僕拉開,姜映秋氣的直抖,髮髻已亂,衣裳也被這賤婢扯開,實在狼狽,她剮了阿大一眼,推開房門,匆匆進去。身後的姜二老爺,姜三老爺面面相覷,也跟著一塊進房。姜嫿紅著眼睛,跟隨其後,阿大使勁掙脫,也跟了進去,怕主子被欺負。進到房中,姜映秋繞過屏風,一眼就望見靠在迎枕上半蓋著錦衾的姜清祿,姜映秋魂飛魄散,心跳險些驟停。 進到房中,姜映秋繞過屏風,一眼就望見靠在迎枕上半蓋著錦衾的姜清祿,姜映秋魂飛魄散,心跳險些驟停。她猛然回神,眼淚啪嗒落下,幾乎是踉蹌的撲到姜清祿榻前,哽咽難鳴,“大弟,你可算是醒了,你這一病倒,差點嚇死大姐,幸好,幸好醒來。”姜清祿神色不明,有些陰沉沉。姜清嶸姜清嚴後腳跟著進,見到榻上的大哥,瞠目結舌,面上又是一喜,他們兄弟沒甚本事,如今的家業都是大哥置辦的,真把大哥家業分給他們,他們也是沒轍。這次大哥病倒,急的滿嘴燎泡,請過不少名醫來醫治,所有名醫看過之後都是搖頭,只說藥石無醫。大哥昏睡一月,身形消瘦,名醫斷定救不回,大房家中只有妻女,兒子都無,蘇州不少人盯著,沒子嗣,只怕大哥一去,這家業就要被吞。正好此時,大姐來尋他們拿主意,姐弟三人仔細商討,當務之急是先給大房過繼個兒子,挑來挑去就挑中姜清嶸家中的曄書,大嫂看樣子原本是要答應下來,後來嫿嫿突然出事,事情耽擱下來。再商討過繼的事兒,大嫂三緘其口。直至前幾日長房突然封了門,兩人心慌意亂,尋長姐,長姐懷疑兄長已過世,大嫂被外人哄騙這才封門隱瞞兄長死訊。遂三番兩次上門,都被攔在門外,大姐就道先闖進去。兄弟兩人亦同意,卻也有些小心思,一定要長姐勸說大嫂同意過繼,這樣就算兄長真出事,家產也不會落在外人手中。大姐一個外嫁女,想要過問大弟家中的事兒,自然需要兩位兄長幫襯才行。哪裡能想到,兄長轉醒,這於他們來說是大喜事兒,有兄長在,他們一輩子都能生活無憂,真要他們守著長房那些東西,也不定能守的住,兩人也還有點自知之明。姜嫿進房,望著泣不成聲的姜映秋,心下漠然。又瞥一眼二叔三叔,這兩位倒是真心希望爹活著,可是啊,那又如何,財帛動人心,當年爹爹過世,這兩位爭起家產來,可沒手軟,無非是覺得,姜家的東西只姓姜,她們女子,都是外人。可惜當年他們沒姜映秋道行深,就算把曄書過繼,也沒鬥得過姜映秋。當年十載,足夠姜嫿看清人心,看透所有的事情。她知爹爹的死與兩位叔叔無關,他們有兄弟情,那亦如何,她記著上輩子的仇。“大哥,你真的好了?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