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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初十辰時過兩刻,是雲照在街上見到那個賊首的時辰,她只說了一遍,沒想到百忙之中,他比她還更用心記著。“那你小心。”“云云,你忘了一件事。”陸無聲說道,“你曾提過,要接近司姑娘,再讓她進宮拜託十七公主打聽出那賊首是何人的事,然而這次出謀劃策,你卻沒有去想這件事,是真心為了司姑娘。”他不提,雲照真要忘了這件事,她既高興又懊惱:“這可怎麼辦……”“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小心避開,再小心打聽,總能打探出來。”陸無聲說道,“你這樣為朋友著想,我倒更是歡喜,是我認識的云云。”聽了這話,雲照真不知該繼續高興還是繼續後悔,只是現在多想也沒用,還是努力走後面的路吧,錯過了就是錯過,總不能稍不順心就重來,老天不累,她也累,更何況,她一點也不想總是在醒來後,跑到陸家大門口嚇唬陸無聲。回到城中,兩人用過早飯,雲照就先行回家去了,這個時辰她不能亂走,乖乖在家待著,等陸無聲進宮,等萬曉生送來畫像。辰時已過,她正焦急等待,喜鵲就送了封信來。她拆了瞧看,上面字跡陌生而娟秀——“事畢,多謝,午後未時,東風樓見。”落款——司玲瓏。雲照緩緩合上信,看來司夫人沒有食言,土豆護衛和司玲瓏都安然無恙。她笑了笑,心情甚好。 萬曉生覺得雲照是個神人,原本只是個小商人,可現在好像變成了神運算元,讓他去跟蹤人,連時辰都掐算得一清二楚,還道:“那人臉上沒什麼特點,所以你先跟衙門裡的畫師約好時辰,讓他留半個時辰給你畫畫。”然後他去找畫師時,他果真沒空,求了一會他才答應勻出時間來。等他看清楚那人模樣,就立刻尋畫師畫了出來。此時他正拿著畫軸交給喜鵲,又道:“你家小姐打算以後不拿珠算,改拿桃木劍了?”喜鵲一板一眼道:“我們夫人不許小姐舞刀弄劍。”萬曉生噗嗤一笑,沒有糾正她理解有誤,虧得她這樣大大咧咧,否則他得多尷尬,不過怎麼瞧,她也好像不喜歡自己。他暗暗嘆了一口氣,說道:“聽說雲家將你買了?”喜鵲意外道:“你竟然知道這事?”“知道一些。”喜鵲邊詫異邊說道:“買是買了,不過小姐又將賣身契撕了。”真要詳細說她能說上半個時辰,比如買了她是因為不想她爹孃對她又打又罵,可她也知道分寸,萬曉生是外人,還是個捕快,萬一她不小心說多了,去抓她爹孃怎麼辦,弟弟妹妹就要哭鼻子餓肚子了。萬曉生雖有疑問,但也不細問,笑道:“你們小姐人倒是不錯。”聽他誇了自家姑娘,喜鵲笑顏又露,連帶著話都多了。萬曉生笑著聽她說了許多,許久喜鵲才想起還有正事要做:“我得將畫像拿給我家姑娘了,你也快回去吧。”萬曉生點點頭:“快去吧。”畫像上的男子面上沒有什麼特徵,只是長得很俊秀,看之牢記,閉目忘之。雲照將他的臉牢牢記在心中,達到就算是真有“下輩子”也不會忘記的地步,才將畫像合上,等著陸無聲前來。將近巳時,陸無聲才到了窗前,人剛到,不見雲照,就先見了一杯茶,隨即一個姑娘露了俏臉,先將他身上摸了一遍,才道:“看來沒受傷,這我就放心了。”陸無聲抿抿唇角,受沒受傷,問他就好,偏要動手摸,擺明了是在吃他豆腐。日後他定要吃回來,加倍的。雲照遞了畫像給他:“這是拜託萬捕快跟蹤的那個人的模樣,你看看,說不定會認得。”“我少去後宮,宮闈內的人,我肯定是不認識的。”陸無聲展開畫軸一看,果真毫無印象,“不認識,不過今天我按照你說的時辰從宮裡出來,剛好碰見那賊首回宮,我雖然也不認得,但現在認得了。”雲照忙問道:“你怎麼知道的?”“我看了他入宮時給守衛的腰牌。”想盡辦法要知道那人身份的雲照差點沒被噎住,竟、竟是這麼簡單的法子!見他臉上無笑,雲照略不安:“那人身份不得了?”陸無聲說道:“是御馬監的人。”聽見是御馬監,雲照明白了為什麼他方才會說那樣的話。那御馬監最初只是負責皇帝馬匹的,後來深得皇帝信任,得先皇下放權力,開始管理皇莊甚至與戶部分理財政,又因人數擴張而產生了一支專門的禁兵,為皇帝擔任宿衛,他們的權力可以和宮裡任何一個衙門分庭抗禮。雲照也清楚其中意思,如果是御馬監所為,那他們是直接由皇帝下令辦差,那要殺陸無聲的,就是皇上;如果不是御馬監所為,只是個人背叛了皇上,那說明指使那人的幕後人,絕不會簡單。陸無聲又道:“那人叫秦融,別忘了,云云。”雲照心頭咯噔一聲:“你也覺得前路艱難,一步走錯就不得不再次重來,所以讓我記住,是麼?”越揭露真相,兩人就越發現兇手不簡單,這只是冰山一角,就已經牽扯出了宮廷中人,甚至是勢力龐大的御馬監,那後面還能牽扯出誰,不可知,卻可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