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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全身。她死死抓住棺木邊緣,力道過大,白淨的手背可見白骨緊繃。下雪的夜晚是寒冬中最冷的時候,雪撲簌落下,沙沙作響,像春蠶啃食桑葉,沙沙……沙沙……春未來,已聞蠶食。冷風突然灌入,冷得雲照全身一顫,驀然睜眼,眼前昏黑,不見陸無聲,也不見靈堂棺木。她驚地坐起身,身上的鬆軟被子悄然滑落。雲照愣神,似想起了什麼,伸手握了握那被子,四處摸了摸。是床,是被子,是她的枕頭。她怔神之際,外面卻傳來喜鵲的清脆聲響:“姑娘?姑娘?”雲照的胸腔被跳起的心狠狠地撞了一下,她掀開被褥就往外頭跑,“呼”地開啟門,門外人果真是喜鵲。她一把握住她的肩頭,顫聲:“現在是什麼時辰?”喜鵲一臉詫異,還以為她撞邪了:“已、已過了子時,今日便是臘月初八了。”雲照驀地鬆開手,怔然片刻,忽然笑出聲來。喜鵲看得臉色都變了:“小姐您怎麼了?我去給您喊程大夫……不對,程大夫外出了,我去……”“喜鵲,別鬧。”雲照的心還在胸腔砰砰跳著,她回來了,她回到那該死的臘月初八了。她又抑制不住地笑了笑,“我要再去睡一會,別喊我。”喜鵲一臉擔憂地點點頭,心想她該不會是還在想陸家公子不跟她往來的那件事吧。她撓撓頭,餘光瞧見她竟沒穿鞋,柳眉頓時擰起:“哎呀!竟然連鞋都沒穿。小姐呀,您總這樣毛毛躁躁的,夫人又該說您了。”再聽一遍這種話,雲照頗多感悟,順從著喜鵲回到床邊。喜鵲拿了幹巾給她擦腳時,見她還時而傻笑,看得她心慌極了。看來她該請的不是大夫,是道士。擦淨了腳的雲照鑽回暖暖被窩中,見她要出去,又道:“喜鵲,陸家那邊有什麼訊息麼?”喜鵲莫名:“能有什麼訊息?小姐該不會是問那邊有沒有再送信給您吧?可是小姐,那種混賬的信,您就不要想著收第二封了!一封就很氣人了呀。”她不知道緣由,雲照不怪她,她這樣嫌棄陸無聲,還不是因為之前自己罵得太厲害。不過陸家沒訊息,那就是說陸無聲還活著,事情果然一切都在臘月初八這天重置了。她安心躺下身,說道:“讓廚子將杏仁熬爛一些。”喜鵲不解,但還是應聲退了出去。木門輕閉,雲照哪裡能睡得著。雖然是回來了,但她還有點不放心。她仔細將“這幾日”的事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發現事情環環相扣,做錯一件事都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