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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道下,幾乎被刀刃扎進骨裡。謝放兩眼一瞬騰起一片青色,差點因剎那的劇痛昏厥。幸得他捉住車伕的手,後面的護院及時上前抓住車伕,韓老爺只是衣裳上被濺了幾滴血,人並沒有事。阿卯怔了一怔,拿出帕子捂住謝放的手。傷口太深,血一直往外流淌,帕子根本就壓不住。血太多,淌得阿卯的手都是,過多的鮮血讓阿卯心驚,微微發抖,可饒是如此,她也沒鬆手。謝放見她驚怕,自己壓住帕子,聲音很輕:“我沒事,你先鬆手,我自己來。”阿卯沒放,直到看見謝放滿眼堅定,她才緩緩鬆開,這一鬆手,血又往外冒,連她的衣服都濺上不少。從驚慌中回過神的韓老爺恢復鎮定,怒目瞪著車伕,說道:“你為何要害我?”“因為他就是前日給馬下毒,要害老爺的人。”謝放捂著傷口,唇色已接近宣紙般的慘白,“我今日查到一些眉目,只要再過半刻,我派去的人就能查到兇手,可是沒有想到他竟這樣膽大,直接向老爺動手。”韓老爺怒不可遏,抬腳就踹在車伕心口上:“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敢這樣害我!”車伕苦苦掙扎,可根本沒有辦法從四個護院的枷鎖中逃出,恨得大叫:“你殺了我兄長,我要讓你償命!韓有功,你不是人,你不是人。”韓老爺詫異:“你哪裡有兄長?你瘋了不成。”“唐金角就是我兄長!”韓老爺怒道:“你白日行兇,我這就送你去官府,讓你……”“老爺。”謝放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件事可否押後處置,我有話想同您稟報。”韓老爺微頓,轉念一想似想到了什麼,這才關心起他的手來,說道:“你先去找大夫包紮傷口,就去找宋大夫,別去外頭了,找到藥鋪,你的手也要廢了。”謝放沒有拒絕,摁著手去府裡找宋大夫,阿卯頓了頓,不好跟去。倒是韓老爺瞧見她兩手的血,心生反感,皺眉道:“你也去洗洗。”阿卯如釋重負,還不忘向他欠身告退,也隨謝放腳步過去。到了宋大夫居住的地方,阿卯直到謝放上好藥包紮好,還沒想起要去洗手,反倒是稍稍回了些精神氣的謝放先注意到了:“去洗手吧,還有衣服也沾了血。”阿卯回過神來,這才去水桶那洗手。血已經有些凝固,顏色也變深了,看著有些可怖。她使勁搓著兩手,整整洗去一桶的水,才覺得手上沒了血腥味。她蒼白著臉回來,謝放手背和指縫上的血跡也被藥童清理了不少,不那樣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