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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無恙,阿卯才道:“我去換身衣裳,等會還要陪老爺出門。”“等等。”謝放喚住她,起身往她走去,附耳低聲,“裝暈。”阿卯頓了頓,立即明白了——她受了驚嚇,臥床不起,沒有辦法隨韓老爺出門了。她對他感激一笑,這次大夫和藥童離得遠,她沒有掩飾。看著她滿目的感激,謝放默了默又道:“你為什麼不用那些絲帕,不喜歡?”☆、沒想到他會突然問方帕的事,阿卯沒有隱瞞,直接說道“喜歡的,只是那絲帕貨色上乘,不適合我這種身份的人用,我怕別人看見了多說,就放著了。”她又怕他誤會,末了補了一句,“我放得好好的,沒扔。”“是我疏忽了。”“不過你不要再還我一盒帕子了。”阿卯窘迫道,“萬一被人看見,也不好。”謝放想了想,既然送過一次,再送,似乎的確不好。他突然意識到她用的是“還”這個字眼,幾乎是在瞬間明白過來,輕輕點頭:“嗯。”阿卯忙著回去裝暈,這麼悠閒地跟他說太久的話,想騙韓老爺也難。“那我回房了。”“好。”謝放目送阿卯離去,又看看方才被大夫扔在水盆裡的方帕,手帕染得整片濃紅,沒辦法用了。他又欠她一條方帕。謝放收回目光,拿了宋大夫開的藥放入袖中,等會去外頭抓藥,而今他要先去找韓老爺,說說車伕的事。受了驚嚇的韓老爺也沒有外出,回到房裡換了衣服,對那車伕恨得咬牙。裁縫已經被趕了出去,韓夫人的衣服也沒做成,但聽聞丈夫遇刺,心底的不愉快也沒法發作。“那車伕平日十分老實,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韓老爺默不作聲,只因他想起那車伕口中的唐金角是誰了……但車伕姓黃,怎麼會有個姓唐的兄長。他想不通,不過進韓府的下人身份他都會先一一查得清楚,那車伕他記得,是……他猛地想起來,車伕是被黃家抱養的,本姓難道是唐?跟唐金角真是兄弟?那唐金角的事他還記得,唐家不富裕,但有兩塊不錯的地,他想買下來,但唐家不肯。於是他同官老爺吃了頓飯,就將那地奪了過來,誰想唐金角性子急躁衝動,竟吊死在了樹上,還留書一封咒罵他。因有官老爺幫忙,信被銷燬了,唐家人也都被他堵了嘴。可沒想到,防來防去,卻沒想到突然冒出個弟弟,差點讓他遭了難。要不是謝放不顧一切出手抓住匕首,那他的胸口可能會被開個口子了。但唐金角的事,一定要堵住。而謝放一定也意識到這件事不簡單,車伕所言未必是假,因此他攔住要送車伕去官府的舉動。韓老爺對太過聰明的謝放略微不放心,他什麼都不知道,卻猜出了一些端倪,從而阻止了他。留這種人在身邊,有利有弊。一會謝放敲門,韓老爺便讓他進來,這回沒問其它,直接問道:“傷得可重?”謝放答道:“謝老爺關心,傷勢不重,宋大夫也開了藥方,等會我去抓藥。”“何必你親自去。”韓老爺喚了一聲,喊了小六來,讓他去幫忙抓藥。小六見是謝放的藥方,接過來時沒有不滿,等出了門,立刻朝地上呸了一口。房門緊閉,沒有閒人在旁,謝放這才說道:“老爺可是想將車伕扭送官府?”韓夫人冷聲:“他行刺老爺,難不成要任他自在?日後他再跑回來傷人怎麼辦?將他送到官府,關到他老死才行。”謝放見韓老爺不吭聲,看來也是預設這個做法,他說道:“今日車伕在眾人面前說老爺害死他的兄長,知道的人不會非議,但畢竟不知道真相的人在大多數,到時謠言傳開,對老爺的名聲損害極大,更會妨害到日後的生意。”韓老爺抬眼瞥去,眼角微抬:“官府會讓他永遠說不出謠言。”謝放面色未改:“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傷了老爺,還說出那些話來,如果他進了官府後自此消失,只怕更會招人非議。而且據我所知,何大人馬上要調任別處,此時讓他處置這件事,只怕他也不願意招惹麻煩。”韓老爺低眉稍想,問道:“那你覺得怎麼做最好?”“那車伕家世貧寒,還有年邁雙親,幼小子女,許諾他一點好處,定會乖乖離開橫州。”韓夫人說道:“連命都不要的人,會為了錢離開?”“不會,但如果是為了家人,會。他不識時務的話,再送去官府處置不遲。只是上策和下策的區別,結果終究有所不同。”韓老爺低眉稍想:“我並不信他會聽你的話。”謝放說道:“請老爺信謝放一次,我沒有及時查出車伕就是投毒的人,心中不安,所以想以上上策的法子解決這件事,若勸解失敗,謝放自動領罰。”韓老爺眸光冷然,滿目審度,他當然還是不信他能說服那車伕遠走高飛,可是他又想看看謝放到底能不能將人勸走。韓夫人擰眉道:“勸他離開,豈不是便宜了他,他可是差點要捅老爺一刀的人。”“欸,既然管家再三堅持,那就讓他去辦。”韓老爺最後還是想看戲,人吶,或許不該太好奇,但就是忍不住。謝放領命下去,隨即去了柴房,那關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