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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伕的地方。到了那,仍有四個護院看守,謝放讓他們暫時離開,才開門進去。門剛開了條縫,就有人從裡面往外衝來。車伕動作很快,然而來者反應很快,力氣也不小,輕輕往他肩上一推,就將他推得踉蹌,跌倒在地。車伕以為來人又是護院,畢竟這人武功不錯,可等眼睛適應了這昏黑,才看清原來是謝放。他意外道:“是你,你不是……”——不是個文弱書生麼?方才不是還被我輕易傷著麼?——裝的?——可為什麼佯裝?謝放動一發而牽連了右手的傷,微微蹙眉,說道:“我來放你走,送你錢財,你帶上你的母親和妻女,離開橫州。”車伕厲聲大笑:“你在說什麼混賬話,我不會走的,韓有功殺了我的哥哥,他該死。”“他是該死,但兩條命換一條命,這種法子太過愚蠢。”車伕怔愣,再看這年輕人,才發覺他眼底透著冷意,不是在開玩笑。謝放眉眼輕垂,看著坐在地上的他,語氣冷又輕:“馬瘋掉的當天,我就知道對它下毒的人是你。”車伕愣住:“你知道?你怎麼會知道?” “能夠接觸馬,還能讓它沒有絲毫戒心而服下毒草的人,也只有你了。”車伕冷笑:“你怎麼不懷疑洗馬的,牽馬的?偏偏是懷疑我一個趕車的。”“因為用毒的份量。如果想殺了老爺,只要給馬下夠毒便可,然而那人只用了一點毒,目的只有一個——不想傷到馬,由此可見這人對馬很有感情,然而因為一些不得已的事,不得不利用馬來報仇。”車伕眸光爍爍,充滿憤怒。“我聽說洗馬的、牽馬的對這馬並不好,唯有你,日日喂草,還給它梳理鬃毛,本不是你的分內事,然而你還是面面俱到,關切這馬。”車伕終於相信他的確早就知道是自己,又覺奇怪:“那為什麼今天你才揭穿我?”謝放雙目盯看,說道:“因為我想博取韓有功的信任,所以需要借你一臂之力。”車伕詫異,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說這種話:“你……你是什麼人?你也跟韓有功有過節?你既然跟他有過節,為什麼不讓我殺了他!”謝放輕輕搖頭,既不告訴他自己是誰,也不告訴他自己和韓有功的事,只是說道:“死,並不足以讓他謝罪。”車伕怔然半晌,不知怎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個人,似乎比起自己於韓老爺的過節來,要更深、更恨:“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