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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秦家遭人陷害,欠下了一大筆錢,被債主逼債,被官府問罪,在他們走投無路的時候,我幫了他們一把,將債還清了,秦家也離開了泥潭,逐漸發跡,成了小有名氣的富賈。”這件事阿卯倒是有聽過,秦家四年前遭小人陷害,幾乎家破人亡時,不知怎的一夜之間就重新振作,這事還成了橫州一件奇談。阿卯沒想到,竟是謝放幫扶了他們一把。至於如何幫的,她不知道,但謝放有心要幫的人,怎會幫不了。阿卯看他的眼神,更多了幾分喜歡。他並不薄情,只是對不關心的人薄情罷了。謝放說到這一步,已經打算繼續往下說:“我之前完全不認識秦家,我本來也不是個喜歡幫人的人。”後面這一句阿卯不意外。“我幫他們,只是因為,覺得他們跟我的境遇很像。”阿卯微頓:“很像?哪裡?”謝放緩聲:“同被小人陷害,還是最信任的人,活生生捅了一刀,將整個家都傷得殘血,家破人亡。”阿卯突然明白過來,他是要跟自己說十五年前的事,說他的事,說謝家的事。她驀地伸手捂住他的嘴,搖頭:“阿卯再不會懷疑你,如果你不想說,可以不必說,真的不必。”謝放怔神,看著她,心中感觸萬千,對她,更覺喜歡得入髓。誒……阿卯……他握住她的手往下放,說道:“我告訴你,不是怕你再對我生疑。”阿卯也怔怔看他,她是想了解他,知道他的過往,來韓家的目的,但當他真正要告訴自己的時候,她竟心慌了。她怕自己力量微薄,無法跟他共同分擔。可她又想將他藏了十五年的秘密分一些過來,或許她能幫上忙的。謝放的聲音輕緩,對心愛的女子提及那過往的事,竟是有些難以平靜:“我不姓謝,而是姓邵。”他仍是執意要告訴她,阿卯沒有再拒絕,凝神細聽他說的每一個字。“二十五年前的邵家,在天子腳下的京師並不算是頭等人家,但也算是名氣很大的商賈之家,身家隨便放在哪個州哪個縣,都可成為首富。只是在商賈雲集的京師,並不算什麼。邵家家主為人慷慨,樂善好施,常給災民難民發糧施粥。”“後來有一日,他在路上救下一個逃難而來的災民。那災民懇求他收留,正好家中缺下人,就將他帶回。”“那人做事勤懇,為人老實,也有一張能言善辯的嘴,不過半年,就從做粗活的下人當上了管家。這樣兢兢業業過了五年,邵家家主突生怪病,大夫來看,卻束手無策。”阿卯此刻已覺心驚:“是那個管家做的?”謝放神情冷然,生硬地點了點頭:“被下毒了,只是那毒下得小心謹慎,耗費了五年,連大夫都看不出來。可當時無人知道,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懷疑他。後來邵家家主臥床不起,妻子不擅經商,兒子年幼,便逐漸將生意交給心腹打理,便是那個管家。”阿卯不由嘆氣,已經是可預見結果了。“那管家將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條,將所得錢財全都交給邵家掌管,自己只拿管家的那點工錢,因此不但是邵家家主,家裡上上下下的人,都信任他。邵家家主病重,有許多需要用到印章的地方,也漸漸交由管家決策,自己並不出面。五年後,邵家家主病入膏肓,臨死前不放心妻兒,便想將名下鋪子交給妻兒,誰想……他清查後,卻發現,那鋪子的主人,早就不是他了。”阿卯愕然:“換成了那管家的名字?”謝放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他立刻喊管家過來質問,但沒想到,管家沒來,卻來了官府的人。原來是邵家名下的一間藥材鋪子出事了,有藥鋪在這裡買走的藥,開了給病人吃,竟吃死了人。官府層層徹查,便在邵家鋪子裡查到了一種□□。”阿卯愣了愣,方才平靜的敘述,此刻開始,要風起雲湧了。“那被毒死的人,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家夫人,那位大人大怒,要官府查清,要邵家上下償命。民不與官鬥,更何況朝廷的人有朝廷的人脈,邵家家主臥床多年,早就跟朝廷的朋友沒了什麼交情,他跟官府的人辯解,但對方根本不聽。”“再後來,邵家家主被抓入大牢,官府查封邵家名下的產業,發現並沒有多少鋪子生意是邵家的,只因那管家,早就轉移了那些地契房契,鋪子也大多都被據為己有。”阿卯又驚又怕,嗓音都在發抖:“太可恨了……那管家怎麼能做出這種事!邵家家主是他的救命恩人啊,沒有邵家,他早就死了!”謝放默然許久,不願對那個人做出半個字的評價,他怕一說,就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邵家沒錢打點官府的人,只能被動挨打。那邵家夫人,本是出身大戶人家,從來沒有受過什麼苦,她強撐了兩個月,心力交瘁。但她仍然為了身陷囹圄的丈夫四處奔波,不曾放棄。”“而邵家家主在牢中待了兩個月,身體卻慢慢好轉,此時他才知道,原來他在家中,被人下毒了,才導致壯年的他百病纏身。他拜託獄卒要見他的妻兒,可等他的妻兒趕到時,卻發現他已經死在大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