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銅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韓家當年突然以富賈之家搬遷到橫州,誰都不知道他們曾在哪裡做生意,但有錢人素來神秘,就無人追蹤懷疑過什麼。難道……宋大夫不敢再想,種種巧合,似乎就變得不像是巧合,而是一切吻合了。魚翁見他臉色越來越差,問道:“你該不會是自個得病了吧?”“我想我是真的病了。”宋大夫漸漸緩過神,抬手抹去額上冷汗,說道,“我或許該跟你一樣,回鄉下去,不再過問外面的事,反正錢已足夠安然過日子了。”這韓家,似乎……不能再待下去。“好友,你的心結,興許可以放下了。當年邵家的孩子,或許……真的沒有死。”魚翁只當他是在安慰自己,喝了一口悶茶,沒有說話。&&&&&“什麼?您要走?”謝放對宋大夫的請辭頗為意外,阿卯也覺得意外,便問:“宋大夫說的走,是提前走,不想拖到元宵佳節吧?”宋大夫搖搖頭,邊給阿卯拆去手上紗布邊說道:“是離開韓家,回鄉下去。我母親年邁,也盼著我能回去。”謝放和阿卯相覷一眼,宋大夫要走,於他們而言是少了一個朋友,但韓家的確沒有什麼可留念的,早一些走倒也好,因此兩人都沒有挽留。韓老爺不想宋大夫走,畢竟他餘毒未清,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但宋大夫不是他買來的奴才,當初也白紙黑字說好了他要走隨時可以走,而今他屢屢加錢,要他留到自己痊癒,可宋大夫就是不願留,最後韓老爺無法,只好讓他滾蛋。宋大夫初十下午就收拾好東西離開,謝放和阿卯前來送他和藥童。宋大夫上車前,猶豫再三,終於在上車之際對謝放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不要殃及無辜。”沒有首尾的話,在有心人聽來,卻瞬間明白了他在暗示什麼。謝放看著宋大夫,覺得他知道了什麼,可又不能肯定,說道:“都說冤有頭債有主,醫者仁心,也非醫者才有。天快黑了,宋大夫慢走,一路保重。”宋大夫又看了一眼謝放,他倒真的希望,謝放就是當年那邵家小少爺,那他的好友,就真的可以放下心結了。“保重。”☆、離元宵還有三日, 韓二老爺就跟妻子梅氏一起回來了,往年都要過完元宵才從梅氏孃家回來,這次早早歸來, 兩人臉色也不大好。韓有功當然知道是因為什麼,年前年後這不爭氣的弟弟找他要了五次錢, 他都沒有給,等於是身無分文陪妻子走的孃家。梅家向來對這女婿不滿,這沒錢去過年,更是冷嘲熱諷,連梅氏都受不住, 拉著丈夫回家了。瞧見這沒用的弟弟弟妹灰頭土臉地回來,韓有功近日受到的打擊和不悅,多少得到了異樣的緩解,心中十分痛快。韓二老爺剛回家,就要直奔兄長那, 看得梅氏氣惱:“還嫌沒丟夠人嗎?你哥他就是故意的!你還指望他日後養我們?趕緊將你應得的那份拿回來,分家吧。”韓有煥有苦說不出,韓家的錢是如何來的他最清楚,只是別人不知,以為他們兄弟二人父輩有錢, 父親過世後得的家產,所以妻子兒子總替他抱不平,覺得是老太太偏心,把錢都給了大房。但實際上那錢, 來得不乾淨。可就算不乾淨,也是他除掉了邵夫人邵家少爺,才讓他哥得以順利地吞掉邵家的錢財。按理說,他的確該拿回一半的。韓二老爺轉念一想,又想到虎視眈眈的謝放,那些錢,恐怕要落入這小人手中。“窩囊廢,你在想什麼?”梅氏幾乎要被氣哭,“你再這樣沒出息,我就找兒子去。”“你倒是閉嘴。”覺得她甚是煩人韓二老爺冷哼一聲,琢磨著要怎麼樣拿到那筆錢。梅氏見他竟然敢讓自己閉嘴,怔了一怔,氣道:“你說什麼?韓有煥,你膽子大了,沒臉也沒心了是不是?”韓二老爺著實是厭煩了她的絮絮叨叨,本就心煩,想不出什麼好的法子,一聽她哭鼻子罵人,就更是煩躁:“我忍了你二十幾年,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潑婦,哪裡像是從梅家出來的大家閨秀!你爹孃也不是人,所以才把我這女婿當狗。這麼多年我是虧待你了?虧待你孃家人了?大庭廣眾之下,半點面子也不給我,這就是你們梅家的風範?”梅氏被他罵得愣了神,抬起手要指著他的鼻子罵,就被他一巴掌拍了下來,還滿臉不耐煩:“你除了會罵人和哭哭啼啼,還會做什麼?”“韓有煥!”梅氏氣得發抖,“你中邪了是不是?!”韓二老爺哪裡是中邪了,只是當年那股狠勁被他給藏起來了,而今他對韓有功起了殺心,對妻子也再無忍耐的心思。梅氏見他滿面嫌惡,當即哭了起來,哭了許久都不見他有所動作,心下更是氣惱,起身說道:“我要收拾東西,去找兒子,不要再見你這窩囊廢!”她這都已經去收拾東西了,可她的丈夫還是沒動靜,連個臺階都不給她下。她拉不下面子,心中又氣憤,拿了那還未放好的細軟就直接走。走了兩步還回頭瞧他,盼著他能把自己拉回去,她便勉為其難留下來。但直到她拖拖拉拉到了門口,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