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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回到屋裡,南星想起渠山的靈異帖子,拿了手機給馮源打電話。電話立刻撥通了,南星直接問:“前兩天你看的那個靈異帖子,連結發我。”那邊又驚訝又欣喜,驚訝南星竟然愛看這些,欣喜可算是和她有共同愛好了。馮源立刻說:“我這就發你,對了,你那邊進展得怎麼樣?葛大仙竟然跟我說不參加了,說有鬼,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小……”馮源一如既往話癆,南星立即摁下“結束通話”。片刻,馮源就發來了連結。南星點開帖子,已經翻了七頁。她皺眉迅速瀏覽,在旁邊擰水的邱辭也看了起來。直至看完七頁,南星將所有資訊組織了一遍,說:“渠山,義莊,廢村落,人形發光怪。”邱辭補充說:“晝伏夜出,來去無蹤,有目擊者,卻沒有人拍到過。”他略一想,笑說,“我們去設陷阱抓它吧。”那個奇怪生靈的身上,冥冥中跟喬母和喬老先生都有聯絡。抓住它,或許就能找到喬母的下落。 人形燈籠(六)雨在半夜停了, 邱辭的衣服也烤得快乾了, 他烤著最後一件襯衫, 時而看看撐著傘靠在牆角的南星。傘壓得很低,看不見她的臉,只看見她一雙握著傘柄的手,露在外面。傘面都不會動一下, 主人似乎睡得很熟。邱辭沒有過去給她披衣服,天熱, 只穿了一件襯衫, 給了她, 自己就要裸丨奔了, 弄不好自己還會被當做色丨狼。忽然傘動了, 幾乎沒有給邱辭反應的時間, 南星已經把傘放下,一眼就看見正光著上身的邱辭。邱辭和她視線對上, 開口:“色——狼。”“……”南星一頓, 立刻把傘放下。邱辭笑笑,摸摸衣服還有點溼, 但還是穿上了。還沒完全穿好, 那傘又猛地抬了起來,南星偏頭往屋裡一側看, 瞳孔微震。邱辭察覺到不對,也往那看,一根紅線從屋外穿透而來, 直接刺入廳堂,落在滿是灰塵的桌子上。他頓覺這紅線眼熟,想了一會才說:“你的紅線?”“不是我的,我的已經收起來了。”南星收傘走過去,從紅線掠過,看著上面躍動的紅色顆粒,難以置信,“不可能……世上絕對不可能有第二支硃砂筆。”邱辭邊起身邊扣扣子,問:“硃砂筆?”“我在四水島收的紅線你還記不記得?”“記得。”“那根紅線是用特製的硃砂筆點的。”邱辭見她眉頭越擰越緊,問:“沒有可能有一樣的筆存在?”“沒有可能。”南星語氣肯定,皺眉說,“這是我們南家的獨門技巧,換句話說,筆是我祖父研製的,世上只有兩支。”邱辭不懂了,說:“你一支,不是還有一支?”“沒有,另一支筆已經在大火裡燒沒了。”南星默了默,才說,“跟著我堂妹,一起燒成了灰。”邱辭一頓。南星的眉頭越擰越緊,南家研製的硃砂筆,可以循跡一切東西。當年南家長輩給了她一支,也給了堂妹一支。堂妹當年死在了大火中,隨身攜帶的筆應該也被燒了。可為什麼……邱辭忽然想到了什麼,說:“可以尋到源頭,看看是誰在用。”就好比上次在四水島,他途經小巷,看見南星正在收回紅線。既然這樣,那紅線是有源頭的。兩人還沒出去,倒是有人往這走來,片刻木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男人俯身進來,一眼就看見屋裡的兩個人。他掃了兩人一眼,似乎有些衣衫不整,他笑說:“看來你們兩個人認識,都能在同一間屋裡過夜了。”石八樓笑得有些意味深長,然而南星沒有心思理會這些,她看見他手裡的筆了,赫然就是當年祖父所制的硃砂筆。祖父是南家的高人,南家的玄學之術在他的手裡不但得到了繼承,還有數十創新。硃砂筆就是他的得意之作,在南星和堂妹各自滿月時,贈與了她們,相伴長大。以血循跡,以筆尋蹤。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卻不可能是。石八樓見南星直勾勾盯著自己,微微斂了笑,解釋說:“我是個開明的人,沒有諷刺的意思,我可不是那什麼秉持婚前男女就只能拉拉小手觀點的人。”氣氛似乎完全沒有緩和下來,石八樓也有些尷尬了。倒是邱辭開口說:“我們在這裡避雨,話說你怎麼沒有被淋成落湯雞?”“淋了,不過我帶了衣服。”從一開始,石八樓給人的印象就無比整潔乾淨,是個十分注意自己形象的人。不過特地帶衣服進來,也真是閒。南星說:“為什麼從渠山的方向來了這裡?”石八樓還以為她剛才生氣,記著仇不想再跟自己說話了,但現在語氣平靜,似乎根本沒有生氣。女人的臉,真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他暗暗想著,說:“這裡畢竟是喬母以前住的地方,大概會有什麼線索,所以我就來了。”說話間,那紅線陡然變了方向,扭來扭去。石八樓見狀,轉身走到外面,繞到牆後,那紅線穿出牆壁,指向樹林,還在扭著、變著。邱辭低頭對南星說:“紅線牽引的東西,大概就是昨晚一直在我們附近晃來晃去的那抹光魂。”“嗯。”南星一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