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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拿著龜殼, 走路卻快過龜仙人。被遺棄的村莊不大, 一眼就能看到盡頭。二三十年沒人住的屋子已經被爬山虎霸佔了, 覆蓋滿屋, 屋子原來的模樣基本不見,唯有敞開的門似幽幽巨口, 晦暗不見底, 似藏了無數危險。邱辭看著那好像戴了巨大綠帽子的屋子,特別喜感。如果開發成小小的旅遊景點和攝影景點, 倒也可以。原本在生悶氣的紙又開始走了, 就連邱辭的魚也往一個方向遊走,沒有之前在路口的茫然。南星見邱辭還在看那些屋子, 走了兩步還是喊他:“喂。”邱辭回神,只見南星看了自己一眼,就收回視線走了。他看著已經遊走的魚, 明白過來南星是在提醒他快走。他快步跟了上去,跟著白紙和魚遊的方向走。等它們都停下來,已經到了村莊盡頭,這裡的房屋原本就坐落得疏遠,以至於盡頭的這座小房子更顯得孤零零。它同樣被青青藤蔓纏裹著,唯有門口還留有一個入口,低矮窄小的窗戶都已經被青藤覆蓋,仿若一個張著嘴巴無力呼吸的怪獸。“咚咚——”裡面傳來微微動靜。邱辭和南星一齊往裡面看。一會出來個灰頭土臉的人,罵道:“全成老鼠窩了。”總是早到一步的葛大仙一出門就看見兩個人站在外頭,嚇了一跳。嚇完後就不客氣地說:“你倆到底有沒有本事,該不會是尾隨我葛大仙吧?”南星說:“我的車比你的早到。”葛大仙欲言又止,不過想想也是。他沒法嫌棄質疑了,又說:“果然都是同門中人,除了那個韓婆子,都有兩把刷子。”他連帶著誇了自己一把,就又拿著他的龜殼走了,按照原路離開,像是要去渠山。南星也會去渠山,但不是等會,很快就要下雨了,在山裡打傘是沒用的,半身高的雜草反彈的雨水足以打溼全身。屋子的門不知道是原先就矮小,還是爬山虎太猖狂壓低了門高。她點了火俯身進去,邱辭也進來了。他進來就慶幸說:“還好葛大仙先進來替我們捲走了蜘蛛網,還嚇跑了老鼠。”一腳就踩了滿鞋底塵土的南星看了看他,不知道為什麼有人能樂觀到這種程度。屋裡並不算太空,但東西全都靠著牆。像這樣四方四正的廳堂,一般桌子會在中央,但這張殘舊的桌子卻貼著牆壁。不單單是桌子,還有凳子、木架,就連燒香的爐子,都是在一側。中間完全空曠,地上也沒有什麼桌椅曾經深壓的痕跡,說明以前這些桌子也沒有在中間放過。南星似想到了什麼,將喬浪給的資料翻出來看。她說:“這裡是以前喬老先生住的地方。五十年前喬老先生帶著兒女離開村莊去外面定居,偶爾會回來,後來村裡完全沒人了,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起碼也有三十年了。”邱辭說:“難怪東西都靠邊擺。”如果不是靠牆,對一個盲人來說,實在很不友好。他的魚沒有遊錯地方,南星的紙人也沒有找錯位置。但奇怪的是,這裡沒有任何東西是可以追蹤到喬母蹤跡的。雷聲隆隆,雨驟降,拍打廢棄的村落。屋子有些漏水,從青蔥葉子裡滲落,拍著地上的塵埃,拍出一個一個泥坑。南星已經打起了傘,在小小的廳堂裡走了一圈。她又去了裡頭,看見兩間窄小的房間,滿是灰塵的房間已經搬空傢俱,只剩幾塊木板樹立在牆壁。什麼線索也沒有,卻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白紙會來這裡。她正想著,屋子外面忽然泛了光,不是閃電。邱辭也看見那突然出現的光火了,立刻從門出去,南星緊跟出來,往另一側跑,兩人夾擊繞到後面,但那裡什麼也沒有。別說一點光芒,就連一隻螢火蟲都沒有。一道閃電飛過,附近林中,又冒了火光。兩人再次往那邊跑去,進了樹林,火光又不見了。“啊——”深林裡有人踉踉蹌蹌跑了出來,一身長馬褂已經被東西勾破了不少,大概在泥地裡滾了好幾圈,弄得狼狽不堪。葛大仙還沒看見兩人,腳下一絆,又摔了一跤,這一摔差點把鼻子給磕了。他一抬頭瞧見兩個人站在前頭,氣幾乎沒喘上來。等看見是他們,如遇救世主,喘氣說:“裡頭有鬼,渾身發光的鬼,躲在樹葉後面直盯我。”“動作真快,已經跑進裡面去了。”邱辭把他扶起,自己的手上也沾了泥,他看著一身狼狽的葛大仙,略感好笑,“你應該成天跟這些東西打交道吧,怎麼怕成這樣。”“我平時就是替人算算命,鎮宅保平安的。”葛大仙尷尬說,“我怎麼知道那玩意真敢出來,還盯著我看,膽子也太大了。那鬼太兇險了,我不玩了。”邱辭問:“你要退出?”“當然啊。”葛大仙想到那通體發亮,兩眼泛著綠光的鬼玩意就覺得危險,他擺擺手,準備退出。他提著長馬褂又回頭說,“你倆人不錯,我告訴你一件事,這鬼跟喬母有關係。我掐指一算,再這麼下去,你倆可要被捲入陰間世界了,小心吧。”葛大仙冒雨離開,想著還要走一大段路才能走到馬路那叫到車就頭疼。但再疼也得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