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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的一眾弟子隨領軍回了皇都,只留下天賜一人,與那柄君王冰冷的寶劍和滿載百姓感恩之情的百物一起長眠地下。 斷喉寶劍(八)利劍過喉, 決絕的神情在歷史的長河中湮滅了。沒有史書記載這個當朝“亂臣”, 下一個朝代的到來, 也將前朝的歷史遺忘。南星鬆開放在寶劍上的手,劍不再嗡嗡作響,氣場已經柔和下來,像是因為終於將那段被人遺忘的歷史告知了別人聽而了無遺憾, 此時已跟夜空一樣安靜。邱辭緩緩鬆手,說:“天賜死了, 但他的學生, 卻都變成了天賜。”南星看了看他, 他總是能從歷史悲劇中, 找到令人充滿希望的點。這是她做不到的, 邱辭卻總是很輕易能做到。她的心中, 羨慕著他。“這把劍我想暫借一天,等辦完事, 我會送回來。”邱辭想了想, 問:“你怎麼過安檢?”“障眼法。”邱辭點點頭,看看天色, 還是晚上。他說:“你去吧, 我先回文物局看著,如果苗頭不對, 我會拖著,等你回來,我再去替換。”事情聽著簡單, 但南星感覺到了邱辭對自己的信任。她看著他受傷的手,說:“記得敷藥。”說完她就將劍重新纏裹好,去機場了。邱辭不好去送她,站在原地朝她離去的方向看,看了許久才收回視線,因為已經看不見她了。南星趕回上海時,已經將近中午。她直接乘車到了黃醫生家裡,這是一個小區,栽滿了綠樹紅花,秋天似乎忘記了這裡,紅花燦爛,綠意蔥蔥,很是讓人心靜的地方。黃太太在樓下接到了南星,神情滿是憂思,她嘆氣,說:“昨天楊家的那三個兒子跑我們家來鬧了,老黃一整天都沒出門,被折騰得飯也沒吃。那些人真是……”她一段話嘆了三次氣,充滿了擔憂。“要不是楊太太過來趕他們走,我想他們得把老黃剝皮抽筋了。”黃太太看看時間,說,“一會楊太太也會過來吧,她昨天說了,他們上午去醫院鬧,下午來這鬧,她上午在醫院,下午就來這。唉,楊先生的三個兒子太過分了。”她邊說邊領南星進電梯,在電梯上也鋪滿愁容。等電梯開始啟動了,她才忽然想起南星是為了什麼來的。她已然被煩得忘記了這件事,她問:“南星小姐可以復活楊先生?”“嗯,東西找到了。”黃太太這才看見她懷裡抱著個用長布纏裹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她略有遲疑,還是說:“我丈夫是醫生,他不信這些,要是等會他的言語有冒犯,你可千萬不要介意。”南星說:“習慣了。”習慣了質疑,習慣了驅趕,不過最後他們都會相信。兩人前腳剛進去,蔣芬就來了。她見了黃太太就說:“他們就要過來了,怎麼都攔不住,你們千萬不要妥協,做人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不講理。”她說著就抹淚,替死去的丈夫難受。他們三個兒子,明明生前不見影,絕對談不上孝順。在丈夫死後,卻利用自己的親爸來賺這種錢,蔣芬痛心至極。“楊太太,你不要難過。”黃太太丨安慰著她,說,“是他們要這麼做,與你無關,你不要自責難過。”她看看南星,輕聲問,“可以一塊見見他嗎?”南星聽明白她是在問自己復活楊大闖時,能不能也讓蔣芬見見。她點點頭,這並不礙事。黃太太立即對蔣芬說:“楊太太,有件事不知道你信不信,說實話,我現在心裡也沒底,但總覺得如果是真的,你不跟楊先生見一面對不起你,所以……”“什麼見面?”蔣芬回過神,說,“我丈夫已經去世了。”“是,但是有人可以復活他。”黃太太最後還是猶豫著補充,“我知道這很荒謬,說實話我自己也不太相信。”蔣芬訝然,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奇怪的話。她才看見南星也在屋裡,卻不知道為什麼她在這裡。一會黃太太讓兩人坐著,自己去叫她丈夫。起先黃醫生不肯出來,聽見蔣芬來了,才去客廳。“楊太太。”黃醫生聲音嘶啞,神情頹然,已然不像南星第一次看見他時那樣神采奕奕,充滿朝氣和自信。這次的醫鬧,將他的銳氣都挫敗完了。南星想起了天賜,同為醫生,不會被疾病上的困難打敗,也不會懼怕任何兇險惡疾,但是病患家屬無休止的謾罵和吵鬧,卻容易摧毀醫者的心。“我可以復活楊大闖。”南星的話像落在平靜湖面上,漾起無數水花,打破了滿屋的沉寂。黃醫生看著她,聲音又沙啞又嚴肅,說:“請你不要在楊太太面前開這種玩笑。”南星說:“這個交易是你的妻子找我的,她不想看你消沉一輩子,所以拜託我復活楊大闖,讓他親口告訴你,他到底恨不恨你。”黃醫生忍不住站了起來,氣道:“滾出去!請你尊重楊太太!不要再說這些奇怪的話。”黃太太攔住動怒的丈夫,也後悔信了那個叫陶老闆的人的話,她怎麼就輕易信了他,讓死人復活,哪怕只有十分鐘,也根本不可能的。身為醫生的家屬,她竟然信了這些,又讓丈夫勃然大怒。他的身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