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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越說越錯,越適得其反。南星已經懶得看他了,她要看看陶老闆身體恢復了沒有,換中介,把馮源這個大嘴巴換走。邱辭見她要走,說:“你的手不包紮下?”連自己都忘了手上還有傷的南星看了看他,說:“一會。”邱辭點點頭,這才說:“下次見。”南星沒說再見,也沒說下次見,該見的總會再見,她習慣了。邱辭見她走了,馮源小心跟在背後,不知在碎碎念什麼。他回想著剛才馮源說的話,越想,越在意。他又想起之前南星進入幻境時說過的一句話。“進去一次,命會少一點,你不怕?”邱辭擰眉,難道南星偷的並不是古物的命,而是……用她自己的命來換取古董的記憶,以此復活死去的人?如果是真的……南星為什麼要這麼做?&&&&&1945年,民國三十四年。秋天到了,山野的果樹漸漸成熟,淡淡果香飄浮在村莊上空。有空的莊稼人都進山摘果子去了,去晚了果子不是被鳥獸吃了,就是被人採了。李翠也是這樣想的,想去山裡摘點野果,給兒子守夜的時候吃,至少能壓壓飢餓感。她一早就起來了,等兒子回來,就說:“阿孃上山摘點野果,要晚點回來。”“嗯,阿孃早點回來。”喬念自己摸索著進了屋,睡覺去了。李翠揹著竹簍進了山,臨近村裡的山已經沒有果子了,都被人摘光了,只剩下一些青澀到沒法吃的青果子。李翠平時也會進深山裡砍柴,並不陌生害怕。她繼續往山上爬,見了一些果子,但摘的不多。她想摘滿一筐,到時候回去分給平時幫忙幹農活的同鄉。他們對她的好,她也沒什麼可回報的,幾個果子也不值錢,就是費點力氣。力氣她是有的。這麼多年磨礪下來,什麼農活她都能做了。如果丈夫回來,指不定她的力氣比他的還要大吧。過了這麼多年,她已經不怎麼想丈夫了。想了也沒有用,平時也累,沒空想。他要是回來,她高興;他不回來,也沒什麼。李翠遠遠瞧見一棵柿子樹,紅紅的小燈籠掛在樹上,十分顯眼可愛。她快步往那邊走,柿子樹是好東西,紅的可以現吃,青的可以拿來晾曬做柿餅。她心下高興,走的也快了些。撥開茂盛草叢再邁開一步,突然腳下一空,根本沒有踩到什麼東西。她暗驚不好,可整個人已經沒入草叢裡。草堆下面,是低矮的斷崖。李翠掉下斷崖,又逢陡坡,還沒來得及吃痛,就又往下滾去。石子不斷硌著她的身體,削瘦的她被石子硌著骨頭,痛得她幾乎在中途就暈死過去。等滾落陡坡,她已經不能動了,試著喊救命,也沒人應聲。她躺了好一會,身體終於能動了,於是開始往外爬。往上面爬是不可能了,但她記得這附近有一條河,河流那邊還有個小村莊,可以去那求救。但她顯然太樂觀了。她身上的傷實在太重,李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傷得有多重,重傷的身體根本就不能支撐到她去求救。爬著爬著,李翠覺得很累,很疼。她想休息一會,眼皮卻越來越重。遠處的柿子樹掛著紅豔豔的小燈籠,在樹上輕輕晃著。一定很甜。李翠想,兒子一定會喜歡。小時候她都沒有給他買過一塊糖。一會她摘了這些柿子,就放在桌上。等兒子回來,進門就能聞到香甜的果子了。她要看著兒子吃,聽他說話。“阿孃,柿子真甜。”李翠緩緩閉上了雙眼。有風拂過,山林蕭瑟。秋天到了,開始落葉了。作者有話要說:這卷故事感覺要收不少刀片_(:3」∠)_-------下章開啟新卷——斷喉寶劍 斷喉寶劍(一)陶家店身處的巷子悠長雅緻, 午後的日光照入, 驅散了連日的陰雲。馮源提著公文袋過來的時候, 看見南星正坐在門口曬太陽,旁邊的大黃蹲在一旁,抱了根假骨頭磨牙。日光暖暖,人又漂亮, 馮源第一次發現南星其實就是個年輕姑娘,不是冷冰冰的美人冰雕。他快要走近時, 大黃朝他“汪”了一聲, 南星也睜開了眼。黑色的眼睛刺入午後陽光, 一瞬恍惚。她看著腳步匆忙的馮源, 開口問:“有任務?”馮源最怕她問這句話, 他的業績年年在中介所裡排第一, 是金牌中介人,成功率極高。但在南星面前, 莫名心虛, 所謂對比出渣滓,他就是那個渣滓了。他沮喪說:“沒有。”“哦。”馮源拍拍心口說:“我會很快去找的。”“馮經理真忙, 我理解。”南星說, “以前陶老闆只負責我一個人,現在的你要負責很多人, 我理解。”馮源抹了抹汗挪了小凳子坐下,雙重肯定,這根本就是否定, 她才不理解。他心中驚悚了一下才想起他是來幹嘛的,說:“是喬浪拜託我過來,跟你道謝的。他說他的祖父走的很安詳,臨終前還說他找到他阿孃了,也見到她了,此生無憾。”想到那受了一輩子苦卻依舊堅強的母親,想到那一生都在記掛母親,哪怕有傳聞她是拋棄他去過好日子,卻依然為母親高興的喬念,南星硬如鑽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