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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群人聚在門前,遠遠便聽見爭吵聲。那群人少說有六七十人,將仁心堂大門堵住,每人手中都執有刀棍,凶神惡煞。站在遠處趴在樓上看熱鬧的人也不在少數。他急忙過去,卻不得進去,稍一擠,那人便兇道,“瞧什麼熱鬧,滾!”“我是仁心堂的人。”他這一說,那人打量他一眼,這才讓他進去。謝崇華這才進了裡頭,剛過入口,就又被人牆堵住,只能進不能出的意思。仁心堂眾學徒也拿著掃帚同他們對質,氣氛劍拔弩張。站在那群人最前頭的一個老婦罵得最是兇狠,怒目赤紅,嘶啞著嗓子喊道,“將那兇手交出來,你們仁心堂包庇兇手,簡直禽獸不如!什麼醫者父母心,什麼懸壺濟世,我看,你們就是包庇畜生的畜生!”齊老爺一輩子沒被人這麼罵過,差點沒氣暈過去,“你這悍婦,休要胡說。縣老爺都沒判的事,你憑什麼說他是兇手。還我仁心堂就算是被你們拆了,也絕不會交出傷者!”謝崇華這才知道原來這人就是死者柴德的母親,而那些來尋事的人,就是柴家族人吧。柴母跌坐地上,痛哭失聲,“我的兒啊……你死的好冤枉,你只是去買塊鐵,就被人打死了啊。”她哭得撕心裂肺,邊罵邊哭,那柴氏一族也緊握利器,眼裡要迸出火來。忽見一個清瘦年輕人站在柴母面前,身形高而瘦,衣裳汗溼,面上俊冷,冷冷開口,“你兒子是怎麼樣的人,你身為母親,最是清楚。到底是鐵鋪老闆先動的手,還是他先動的手,你心裡明白。如今許知縣還未查清判罰,你就領這麼多人來大吵大鬧,完全沒有將許知縣放在眼裡。如今鐵鋪掌櫃已經重傷不起,陸家母子也被關在牢裡,你有這個閒心在這裡喊打喊殺,倒不如想想怎麼給你兒子辦身後事。亦或是……想想查出真相後,你們柴家要怎麼辦。”他字字含冰,聽得柴母一愣一愣,怒而奮起,伸手便在他臉上抓了一把,立刻見了五道血痕,“你怎能說我兒子是兇手!”謝崇華見她又要來抓,抬手擰了她的手腕,痛得她大喊。身後的柴家人立刻要上前,被仁心堂的學徒下人抵死攔住。他厲聲道,“那你又怎麼能說陸老爹是兇手?你覺得你沒了兒子是天大的苦難,可陸家又何嘗不是這麼想。十里八方的人都知道陸家老實本分,而你兒子卻喝個爛醉去尋他們晦氣,我倒要看看,待衙役查清真相,是你這惡母要坐牢還是你們這些幫兇要陪著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