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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臨喚她坐下,問道,“怎麼得空進宮了。”“爹爹說你這兩天染了風寒,我就進宮來看看你。”“那我不得病,你就不來了?”小玉笑笑,“皇宮到底不是我該多來的,而且你這樣忙。”兩人兒時疏疏離離,後來魏臨總是有意無意親近她,慢慢的又恢復如常。小玉也待他如兄,規矩都讓他免了,不愛看,也不愛聽她客氣。久了,連身邊的太監都習慣了。小玉問了他近況,聽他說話仍帶些許鼻音,便囑他好好歇著。魏臨一一聽著,等她說完了,才問,“你的香囊是新做的?以前沒見過。”“皇帝哥哥你眼神真好。”小玉擺了擺腰間冰藍色繡花香囊,略有得意,“這是我自己做的,娘都誇我繡活越來越好了。”魏臨笑笑,又多看一眼,“那玉兒給我做一個可好?”小玉說道,“不好不好,娘說了,姑娘家的東西不能隨便送人的。”魏臨看她,“那怎麼樣才不是‘隨便’?”小玉面頰微紅,“喜歡的人呀。”魏臨輕點了頭,“那……玉兒有沒有喜歡的人?”“沒有。”“那有的話跟我說。”小玉笑眼彎彎,“皇帝哥哥要給我做媒嗎?”魏臨微頓,笑道,“是啊,給你做媒心扉上的紫羅蘭。”“要是我歡喜他,他又不歡喜我怎麼辦?”“那就綁了送給你。”“那樣可不好。”魏臨問道,“為什麼不好?”小玉瞧瞧身旁,這才低聲,“因為以後要一起過日子的,總不能成天綁著,那樣他會不開心的。他不開心我就不開心了,所以還是不要綁的好。”魏臨正要喝茶,聞言,茶沾唇邊,又放下了,“嗯。那玉兒喜歡怎麼樣的人?”小玉笑道,“最好是會念書的人,如果是狀元就更好了,那樣就一定會留在京城入翰林,不用外派,也不用被派去打仗了。”她討厭打仗,從小落下的陰影,希望一輩子都安定。爹孃都在身邊,想去見誰,都能見到。她又說道,“皇帝哥哥又瘦了,連我這個不懂朝政的人,都知道我們大央皇帝太操勞。這樣不行的,你要吃多點肉才行,不要太累,早點睡。”魏臨緩聲,“屋裡沒要等的人,就不想早回就寢。”“可是皇帝哥哥不是有很多妃子嗎,前陣子還剛冊封了一個。”魏姿出嫁前跟她說,讓她要多來皇宮陪陪她兄長。可是每次小玉都覺得,他倒並不是很想看見自己。從宮裡出來,坐上等在宮門的馬車,她還在琢磨這件事。馬車行了多久她不知道,只是突然車伕將馬車停下,不知在和誰說什麼。旁邊婢女已撩開三寸簾子,說道,“前頭有人爭執,將路堵住了。”小玉好奇看去,前面果然堵滿了人,因馬車較高,能看見那爭執的人。聽不清吵的是什麼,但是看情形,是不會這麼快散了。她看看天色,夕陽將落,家裡快要開飯了。她從馬車下來,帶上婢女想走路回去。從這裡擠入人群,迎面也有人往這走。小玉沒有在意,可走了兩步就覺不對,摸摸腰間,那香囊流蘇上,竟捲上了一條繩子。她捉住那繩子,探頭看去,許是扯到了盡頭,那邊也用盡扯了扯。不一會那邊擠來一人,個頭極高,一身長衫,是個讀書人的裝扮。小玉抬頭看他,又看看他手裡捆著卷軸的繩子,跟纏住自己香囊的是一根。那人啞然失笑,“我說它是掛哪了,原來是在這。抱歉姑娘,不要將我當做賊人,只是線沒纏好,不小心掛了你的香囊。”婢女警惕看他,說道,“我們怎麼知道你不是小賊?”那人想想說道,“等等。”他將紅繩咬斷,隨即在手上編織起什麼東西來。十指靈活纏扣,那繩子就像是活了過來,在指上纏繞,慢慢成形。小玉目不轉睛盯看,不知道靈活的是他的手,還是繩子真如活物,像是自己穿過指間。旁邊嘈雜的人聲未散,可小玉已經聽不見了。編織的人也專注指上紅繩,沒有受到一絲干擾。約莫半刻,那紅繩已經成形,變成了一隻秀氣精巧的小圓豬。尾巴四肢都有,就是缺了眼睛。那書生從懷中拿出一塊布,取出包裹著的炭筆,添上眼睛,這豬就活了過來般。小玉驚歎,“真妙。”儒生瞧她喜歡,笑笑遞了過去,“送你了。”見她遲疑,他又道,“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我妹妹小時候最喜歡我編的小豬,總能哄住她。後來長大了,她就不愛這些了。”聽著還覺失落,小玉這才接過,和他道謝。儒生還有事要忙,沒有和她多說,就急匆匆離開了重生,前妻的誘惑。小玉回到家裡,見父親的隨從在院子裡打掃,就知道父親今天沒出去。問了管家,才知道今天有客人來。人還沒走到大廳,就聽見父親和人交談的愉悅聲,然後她就瞧見了那和父親說話的人,正是剛才做小豬的人。那儒生察覺門口有人影,也往那看去。見了她也認了出來,不由一頓。小玉不好多留,只看了他一眼就走了。回房時婢女說道,“那人就是老爺的貴客?倒是巧了。”“嗯。”小玉沒走幾步,後面就有人撲來,捂住她的眼,耳邊怪聲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