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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明眸直瞧,這會又看不出他像個官了,沒有一點官威。她抿抿唇,沒有答話,緩步走了。許廣晚上回到城裡,已經夜深了。他跑到謝崇意家裡,讓下人轉達明天早上讓他跟自己去看個病人,這才回家。回到家中,從池塘經過時,水面嘩啦巨響,往下面看去,只有盪漾的水紋。估計是那條大魚出來活動了。晨曦剛出,謝崇意才穿戴好衣服,就聽說許廣在外面等他,讓他趕緊出去。謝夫人遞了藥箱過去,也說道,“肯定是得了什麼重病,許大人才這麼急,你快去吧。”謝崇意應了聲,拿著藥箱出去。剛露臉就被許廣塞上馬車,讓車伕快點。顛簸了一路,還沒用早飯的謝崇意被顛得七葷八素,車伕被催趕得都將馬變成八隻腳來趕了。過了半個時辰,才終於停下。下車的時候他是扶著馬車下去的,還沒喘過氣來,就被許廣拉著往前面走,半刻也不讓他休息。直到走到一間茅草屋前,才見他敲敲門。不一會有人開門,開門的是個俊秀的姑娘,衣著樸實,想必是這家人的女人。許廣見了蓮花姑娘,嚴肅了一早上的臉才平和下來,“我帶了大夫來。”蓮花急忙跟他們道謝,謝崇意也趕緊進去瞧看病人。這一看,哪裡是什麼得了重病的,只是傷了筋骨,不傷性命。而且看樣子已經有一段時日,這樣不急人的病將讓他跟太醫院請了半天假,還火急火燎地跑到這來。謝崇意心裡有點悶。等跟這老丈問了話,開了藥,再看許廣跟那姑娘說話的神態模樣,忽然明白過來,不由笑笑。和許廣回來途中,馬車也不急著往回趕了。謝崇意想著反正是順路,乾脆去兄長家一趟,就和許廣一起乘車。進了兄長家中,哥哥已經去上早朝,只瞧見嫂子帶著最小的侄子在玩鬧,其他三個孩子都去學堂了。齊妙見了他,微覺意外,“三弟怎麼這個時辰來了,太醫院今日休沐?”“不是,剛和許大人去看了個病人。”謝崇意笑道,“我看啊,再過一段時間,許大人家裡就要自己開火,再不會過來吃飯了。”齊妙有顆七巧玲瓏心,寥寥幾句再配以他的神情,就明白過來,“許大人有意中人了?”“我瞧像。”“是哪家的姑娘?”“漁村裡的,寒門家的姑娘。”齊妙和丈夫歷經過這麼多事,對門戶這些事已看得很淡。而且對許廣來說,門第不要太複雜的姑娘,或許才更適合他。總而言之,兩人相互喜歡就好。她又明白過來,難怪他最近總提魚來。一晃七天,船伕的腿腳已經好了,又回到了渡口撐船。許廣有事沒事就愛去坐,但在這看不見蓮花姑娘。忍了幾天,他又趁著趕集日,跑到集市去找她。遠遠瞧見她坐在小板凳上等別人買魚,面前的大木盆子游著四五條魚,很是鮮活。他走過這條小街道,站在大木盆前面,字字道,“我要買魚。”蓮花聞聲抬頭看去,見是他,眨了眨眼,“您怎麼又親自來了……”想見你。可這話許廣怎麼能在眾人面前說出口,雖然她在這街道最裡面,偏僻得人煙稀落,“順路。”有人說,想見你時,想送你時,東南西北都順路。許廣覺得自己現在就是這樣。蓮花默默給他挑了條肥美的魚,也不收他的錢,“你找了個那麼好的大夫給我爹看病,又不收銀子,這魚我怎麼能收錢。”那幾十兩要錢對許廣來說不算什麼,當年跟著王爺打天下,功成身就得了不少賞賜,他連個零頭都沒花完。可他知道百姓賺錢不易,這二十來個銅板對她家來說,卻很重要吧。見她執意不肯收,許廣說道,“你要是不收,以後我還怎麼敢來買魚。”蓮花微愣,雖然隱約察覺到了一些他的意思,但卻不敢想這是真的。許廣偏頭,拿錢的手已經伸出,“你……你要是收下這錢,我以後就能光明正大來了。你要是不收,那……就是不願讓我出現在你面前。”話說得已經很明白,不是威脅,只是想知道她的心意。如果她收下,說明她不反感自己。如果不收,說明她討厭自己,那就實在不能再給她帶來困擾了。手上一輕,微有指肚傳來的觸感,很快就離開了他的手,聲音更是輕而低——“我收下了。”許廣驀地一笑,瞧了瞧她,姑娘的臉已是緋紅,真如夏日荷花那樣嬌豔。&&&&&一個月後……謝家孩子發現老是來家一起吃飯的許叔叔不來了,以前總嫌棄他跟他們搶菜,可現在他不出現了,幾人都覺得少了個人。斐然更是納悶,“少了一個人真不習慣呀,許叔叔真的不來了嗎?是不是因為我和妹妹嫌棄他的魚?要不等會我們去告訴他,我們不嫌棄他的魚了。”齊妙笑笑,“哪裡會少人,我瞧呀,再過不久,這飯桌就要再添一個人了。”謝崇華這些日子也聽見了一些,說他一得空就往外面跑,想必是要家裡添人了,好奇道,“成了親不是會在家裡吃麼,在還會捨得往我們這跑。”齊妙搖頭,“二郎,許大人不愛用下人,娶了媳婦,難道會捨得讓媳婦下廚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