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飯罰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均勻的呼吸,寬闊又鋒芒畢露,和記憶裡年幼時的清瘦單薄似乎截然不同了。她腦子裡比剛才還要白得徹底,兩手無措地懸在半空。好在項桓只是草草摟了一下,便很快鬆手,望了她一眼:“這樣就行了吧。”旋即便轉身,若無其事地走向角落裡的幾個病人。他擦肩而過,宛遙卻還愣愣地一動未動,睜著雙眼,肩背都是僵的。他抱她了……他剛剛抱她了……視線裡的青天白日一片炫目,有那麼一刻她感覺自己的五觀六感都不太靈敏,籠在袖子裡的手指微微彎曲,緊扣了兩下才讓自己勉強回過神。項桓在破草蓆前蹲下,對醫理一竅不通的他瞧不出這斑和普通的病有哪裡不一樣。宛遙站在他身後,定定地將他背影看了許久,才緩緩走過去。項桓還在打量那些斑痕,只問她:“你確定這是瘟疫?”宛遙沉默地拉過一人的手先切脈診斷,脈象同外面的年輕人有細微處的差異,好一會兒才望著他抿唇搖頭,“我也拿不準,從陳先生描述的症狀來看應該能對得上,但沒見過例項,不好妄下結論。”話說到這個份上,八九不離十了。帝都郊外出現瘟疫,是件足以轟動京城的大事。他們只能祈求這是唯一染病的幾人,倘若眼下的這幾位病患僅僅是流入長安疫病的冰山一角。那麼,未來的帝都將難以預料。“不管了,先問清楚再說……這些人能醒過來嗎?”項桓試著搖了幾下,顯然沒反應。“他們的狀況不太好,應該是在昏迷當中。我今日沒帶針……”宛遙猶豫著咬了咬下唇,“不知門外的那一個可知道詳情?”“出去問問。”他說著,拉著她就要起身。正在這時,院中多出一串腳步聲,來者似是驚訝地開口:“哥、哥,你醒醒啊!”宛遙甫一出門,就看見與地上年輕人模樣極其相似的少年蹲在臺階下輕喚。正是方才跟著出千的同夥。 在賭坊聯手裡應外合的是兩兄弟, 最大的才十六,年幼的這個剛滿十四, 生得滿臉青澀。他蹲在角落給母親和姨母喂水時, 目光總是狐疑而戒備地盯著那邊把脈的宛遙,好幾次欲言又止。“……我、我不知道這是什麼病。”“我娘同我姨此前在一戶顯貴人家做活兒, 後來得了病就被他們趕了出來。”說話間,懷裡的婦人因被水嗆住, 虛弱地輕咳, 他忙拿袖子給她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