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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有些接觸。“我說不清那種感覺……”至今回想起沈煜當年的言行舉止,回想那張陰鬱寡笑的眉眼,她依然感到一種渾身不自在的毛骨悚然。“他像是,對所有人和事都漠不關心,卻又藏著許多情緒在心裡。我看過他的眼睛,總覺得那是一個很孤單的人,他甚至連自己的親眷都不愛。我不清楚歷代的帝王,但一個人,真的能冷漠到這種程度嗎?”項桓不以為意地把碗擱在床頭,拾起靴子往腳上套,“坐在高位的人都是這樣的吧,顧及的事情多了,人就開始疑神疑鬼,便如我最近看將軍,也覺得他越來越孤單了。”季長川佔了南邊的半壁江山,卻一直只專心打仗,半點沒有別家造反首領那種要自立為王當皇帝的迫不及待,什麼六部、丞相、內閣一概不設,頂多讓他身邊的參軍和當地知府一塊兒打理瑣碎事務,哪怕屬下忙成了陀螺,也依舊對稱帝之事隻字未提。宛遙悵然地捧著茶杯擱在自己膝上,“你說將軍今後也會變成這樣的人麼?”“誰知道呢。”項桓的靴子才剛穿好一隻,屋外廊下腳步聲急促,似有何人匆匆而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直接擋了大門過半的光線。“將軍!”來者一身絳紅軍袍,看裝扮應該是他麾下的親兵。士卒一肚子的話剛要說,眼見宛遙在裡面,頓時又頗識時務的閉了嘴,顫巍巍地打量項桓的眼神,擔心自己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少年一頷首,示意他無妨:“什麼事,講。”“啟稟將軍,駐守曲州恩陽一帶的虎豹騎不知怎麼的,接連出現高燒不退、咳嗽不止的症狀,已經倒下數十個兄弟了。”士卒遲疑地抿緊唇,“聽軍醫那邊傳來的訊息,只怕是……瘟疫。”幾乎是在同一瞬間,項桓和宛遙的臉色皆是一變。“等著,我換衣服。”他迅速抄起床尾的衣袍,往肩頭一披,吩咐道,“去幫我備馬。”士卒應聲退下。宛遙隨即起身,“我跟你一塊兒去。”曲州的駐地離錦城約莫有大半天的路程,趕到軍營時已臨近傍晚,項桓抱著她下馬,兩個人甚至來不及飲上一口水,便隨領路計程車卒往兵舍方向而行。宛遙一直是個愛多想的人,提到瘟疫,一路上她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心跳得有些快,往事浮光掠影,幕幕驚心,總是害怕當年長安城的舊況重演。怕她跟不上,項桓勉力穩住腳步,沉聲說:“營中瘟疫蔓延,為何現在才來回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