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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陳文君試探性地問。青年笑著說沒什麼,“你做完了,自己吃過沒有?”“還沒……”他聞言便不再追問,仍舊輕描淡寫地一塊一塊慢悠悠的品。陳文君不大服氣的瞪了瞪眼,夾起他吃剩下的點心淺嘗了一口,糕餅剛剛入口,她氣定神閒地表情頃刻土崩瓦解,默默地將盒子收起來。到底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何曾下過庖廚做過粗活。秦徵跟她那麼久,對這一點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他倒是不在意地一笑,摁住她的手把食盒接走,“下回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就是了,犯不著這樣麻煩。”青年極縱容的寬慰,“倘若真的要學,不妨去向宛遙姑娘請教一下。”陳文君也不反駁,與他四目相視,聽話地點點頭,“嗯。”餘飛坐得離他倆最近,冷不防被塞了一嘴的糧,有苦沒處說地端著酒杯換了個地方。他舉目一望,左邊是秦徵和陳文君,右邊是淮生與宇文鈞,到處成雙成對的,簡直能瞎了自己這一雙燦若星辰的眼!“太過分了。”他最後只能選擇往項桓待著的這片小亭子走來,一路憤憤不平,“我最討厭那些在大庭廣眾之下秀恩愛的,這不是欺負人麼!”話音剛落,就見好兄弟切了一塊羊肉遞給宛遙,再何其自然的順手給姑娘擦了擦臉頰沾上的一點油。餘飛:“……”他一時語塞,覺得自己這肚子裡的氣,下一刻就能原地炸掉。“喂,項桓。”餘大頭苦哈哈地往他身邊一坐,“兄弟我還單著呢,你就不能幫我想想辦法?”後者慢條斯理地吃肉,“你想讓我幫你什麼?”餘飛揪著一把草思考人生。想了想,忽然靈機一動,很“機靈”地開口:“誒,你們家圓圓元熙十年生的吧?明年就該滿十四了,我能不能——”話還沒說完,項桓已經衝他臀部踹了一腳,直接把人踹下了臺階,簡明扼要:“不能,滾!”他坐在底下哀嚎,“怎麼這樣還沒說完呢!我哪兒不好啊大舅子……”“大舅子”被他嚎出了一身雞皮疙瘩,舉起刀,“別嚷嚷,再嚷我揍人了!”夜風清冷,寒霜無孔不入。宛遙縮在項桓背後借他的身體遮風,耳邊卻靜聽著四周人語紛繁,觥籌交錯,像是太平盛世,人間祥和。作者有話要說:【小修了一下,因為覺得鐵錘不便於攜帶,改成了刀】最後一章日常群像!前面十來章的內容可能偏舒緩種田一點。下章開始走劇情收尾啦w大頭是不可能有西皮的←_因為他的頭太大了!還有死的那個戴面具的不是桑葉,不要怕……我是一個熱愛和平的作者!沒錯就是這樣! 昨晚吃到後半夜, 眾人都喝得有點高,一幫大老爺們勾肩搭背的睡在一起, 滿地像個亂葬崗, 也不知是怎麼散場的。宛遙因為是姑娘家,倒免去了被灌酒的折騰, 照舊維持著早睡早起的好習慣,天還沒亮, 便在廚房裡幫著煮些醒酒湯了。難得一天清閒, 項桓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來,甫一睜眼, 屋內已經有人在小火爐上烹起了熱茶, 淺藍色的一道倩影, 看得人雙目很是舒服。項桓不知道宛遙已經來了多久, 卻也佩服她能有這樣的耐性,能夠安安靜靜,一言不語地在屋裡等著自己。試想倘若換成他, 只怕早就坐不住要乾點什麼來磨爪子了。“醒了?”宛遙並未抬頭,揭開蓋子往碗里加了一瓢滾水,“腦袋疼嗎?把酸辣湯喝了會好受一些。”四周瀰漫著溫熱的水汽。少年抱著被子懶在床上,一雙還沒睡醒的星眸散漫地打量著對面的姑娘, 本能地要隨口作死, “給本將軍端來。”然而迎接他的沒有湯,是一張厚實的坐墊,結結實實的糊了一臉。項桓已經習慣了她偶爾這般不疼不癢的回擊, 覥著臉笑,把墊子從自己面前抽開,“宛遙,我發現你最近的手勁兒越來越大了。”“你如果不招惹我,我力道還能再小一點。”到底是好脾氣,雖然身體力行地鄙視他,宛遙卻也還是將湯碗拿了過來,挨在床沿坐下。少年翻身而起,得寸進尺地開口:“都端到這兒了,不妨餵我吧。”宛遙慢條斯理地揚起手:“信不信待會兒我就照你臉上潑過去。”後者眨了兩下眼睛,厚顏無恥地把碗接著,眉峰輕挑,“不信,你肯定捨不得。”茶水尚在沸騰,宛遙留他在原地喝湯,自己則坐回去捅了捅火爐,初春的風還是很冷,順著縫隙溜進來,把炭火裡吹出明亮的星子。項桓注意到她總是看著窗外出神,像有心事的樣子,遂放下碗問:“在想什麼?”“我在想……”宛遙手中還拎著火鉗,目光卻很飄忽,“這場仗什麼能結束。”他正要開口的動作驟然凝滯,很快便沉默下來。這個問題的確非自己所能回答,項桓於是只捧著只空碗,有一下沒一下的用勺子在其中敲動。忽然,她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說,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項桓:“誰?”“大魏的皇帝。”宛遙若有所思地頷首,“很久之前我曾經被他召去宮中住過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