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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雖然這章瘋得不是很徹底,不過沒事,下一章也是可愛的瘋狗狗哦 而此時少城之外, 虎豹騎的援軍已經兵臨城下,兩萬大軍組成的六個方陣潮水一樣湧動著向前推進, 鐵蹄與步兵踏起的塵埃好似一道迷霧般的屏障, 將原本皎潔的月色蒙上了復仇的陰影。後方淪陷,數萬人的身家性命被扼於敵軍之手, 讓這場仗帶了些與以往不同的破釜沉舟。虎豹騎放棄了夜襲的戰術,直接現身於夜色之下。城樓上的同袍早已換成了千篇一律的鐵面軍, 被驚動的崗哨立時敲響了銅鐘, 城防的警報一陣接著一陣的響起。戰馬上的少年長/槍指天,冷峻的臉上有不易被人察覺的急迫, “盾兵防守, 槍騎兵左右軍護送衝車, 隨我攻城!”他一聲令下, 整肅的隊伍中立時分列出兩個整齊的槍陣,將全副武裝的衝車圍在其中,旋即, 少年揚鞭一甩,在駿馬的嘶鳴聲中疾馳上前。常年跟隨他的人早就習慣了將軍這種身先士卒,一馬當先的打發,當下百人怒吼, 緊跟在其後。“殺——!!”馬蹄奔襲的聲音如群雷同鳴, 好似整面城牆都為之一震。餘飛和宇文鈞趕到時,最前面的先鋒軍早已奔至城下,浪潮一般兇悍拍打在少城單薄的牆體上, 守城的弓箭如傾盆大雨,密佈在頭頂,而項桓同他身後的槍騎兵則以血肉之軀迎著箭雨奔向城門,猛獸的咆哮聲震耳欲聾,像一把焚盡亂世的焰火。這是一支千百年後被後世之人提起,依然敬畏的軍隊。項王一脈的騎兵,是百年間無人能夠趕超的輝煌。“到底是項桓。”餘飛忍不住感慨,“手下全是些不畏死亡,視流血為家常便飯的人。”僅僅轉眼的功夫,城門口已經堆滿了屍首,然而在衝車銳不可當的攻擊下,年久失修的城門也隱約出現了裂痕。一番交戰下來,宇文鈞在槍林箭雨中勒馬,朝項桓喊了兩聲,知道他聽不見,只好向近處的餘飛交代:“這裡駐守的人太少了,楊豈的本隊應該不在城中。我帶淮生先去成都支援,大將軍的人馬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你們沒問題的吧?”後者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擋開迎面射來的箭矢,“沒問題,你儘管去!”兩個方陣在混戰中悄無聲息的撤退分離,朝著另一個方向策馬狂奔。初秋已有些永夜未央的悠久漫長,少城畢竟只是附屬的小城鎮,楊豈連人都不願多給,才留了幾千兵馬守門,在項桓失心瘋的火力全開下,兩個時辰不到就攻破了。鐵騎流水似的湧入街巷,尚存一命的鐵面軍們知道大勢已去,倒也不浪費力氣垂死掙扎,當下識時務的滿城抱頭鼠竄。項桓披一身被血染紅的玄甲,驅著同樣濺上血汙的白馬衝進城內。他近乎殺紅了眼,卻在此刻猛地捏住韁繩茫然四顧。在趕來之前,他所有的念頭都是奪回城池,找到宛遙,但眼下站在一片濃煙滾滾的戰火中,看著四下逃往的人群,項桓竟不知應該怎樣邁出下一步。他要找她,可是人海茫茫,該從哪裡找起?秦徵緊跟著在他身側勒緊韁繩,顯然也被眼前的場景弄得有些錯愕,“她們住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慢慢找吧!”說話間,他看見項桓忽然躍馬而下,拎著槍,在無數逼仄的巷子和敞開門的院落中穿梭。儘管毫無頭緒,秦徵亦翻身下馬,鑽進滿場橫屍遍野的混亂裡,企圖尋得一點蛛絲馬跡。“有沒有看到兩個姑娘,大概這麼高,去傷兵營幫忙的……”“認不認識那兩個會醫術的姑娘……”“有兩個姑娘,十七八歲的樣子,來城裡治過瘟疫。”……他逮著沿途遇上的百姓就問,不管老少男女,張口便一通解釋,但眾人都只顧著逃命,回答得可算敷衍。正兵荒馬亂之際,拐角竟衝出一個慌不擇路的鐵面人,項桓挑開他刺來的長刀,一把揪住對方衣襟狠狠道:“你們抓的人裡面,可有一位傷兵營的女大夫?人現在在哪裡!說!!”後者壯實的身軀被他掌心的力道捏得無法動彈,居然還敢齜牙嘴硬:“那個女人早就被我殺了……”項桓的雙目不由自主地一凜,秦徵還未來得及制止,他一柄長/槍已經穿透了鐵面人的胸膛,輕飄飄的將屍首扔在地上。“其實應該留著再讓人審問的。”秦徵望了一眼腳邊的鐵疙瘩,“沒準兒可以從他嘴裡掏出話來。”“不用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問了也是白問。”項桓抬起手,輕輕抹去下巴沾上的些微血跡,勻了勻凌亂的喘息,繼續往前走。但說不清是不是自己眼花,秦徵總覺得他的身形步調明顯狼狽了不少,那句“讓給我殺了”想來也並非沒有使他心神大亂。兩個毫無頭緒的人在偌大的少城街巷裡四處搜尋,滿眼是落著灰燼的焦土,滿目是瘡痍的房屋與廢墟。就在這時,被遣去幫忙的手下灰頭土臉地跑了回來,“將軍,前面有間失了火的屋子,聽聲音,裡頭好像關了不少女人!”秦徵被這短短的幾個字調動了所有的心神,當即道:“快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