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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不能跑的太快,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在大街上健步如飛,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梁淑麗在後面緊追不捨,胸前的兩坨忽閃忽閃。吸引了周圍很多男人的目光。
拐進一個小衚衕,林曉想不能再跑了。老漢知道自己明天要用他的身份證登記上訪,要是梁淑麗在登記處堵住了自己更是麻煩。
腳步慢下來。梁淑麗堵在自己前面,伸手就往林曉臉上抓。
林曉一躲,梁淑麗撲了一個空。
“小姐,你這是幹什麼?”
梁淑麗盯著林曉的眼睛。
人可以易容,可以化妝,可以把自己的臉蛋塗抹的驢糞蛋一樣光。但是唯一不能改變的是眼睛。少年的眼睛清澈如水,青年炯炯有神,老年目光渾濁。
“你到底是誰?”
“小姐,你認錯人了。我是一個來反映我家冤屈的人。”
“把身份證拿過來。”梁淑麗伸出白嫩飽滿的手掌。
“我沒有帶身份證。”
“把我叔的身份證拿過來,身份證不外借。’
好不容易把老漢的身份證哄過來,沒有身份證,明天我怎麼去登記?
“明天我一定奉還。”
“不還身份證,不讓你走。”看來不說明真實身份,是擺脫不了梁淑麗的。
林曉一笑。
“你是林曉?”
林曉做了一個禁言的動作。
“果然是你,為什麼這樣的裝束。”
“不要聲張,明天我去反映情況以後就回去。九嶺鎮都誰來了?”
梁淑麗一陣欣喜,想不到面前這個老傢伙真的是林曉,這身裝扮面容,幾乎矇住了自己,如果不是熟悉他的聲音,不是一直盯著他的眼睛,不是非要取回太叔的身份證,這老傢伙不承認自己的身份,梁淑麗也沒有辦法。
“苗慧,秦國才、田大海,還有穀雨。”梁淑麗說。
“給他們說不要找我,讓他們趕緊回去。不要給他們說你見過我。”
“苗慧說你處於危險之中,給他們幾個說說難怎樣,你要做什麼我們可以幫助你。”
“不用,不要對任何人說,那樣會害了你們。”
“我能幫你做點什麼?”
“把你身上的錢都給我,現金。”
梁淑麗把包裡幾百塊現金全部給了林曉。:“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再給你取。”
“快點。”
梁淑麗匆匆走了,林曉在路邊的大樹下,把手提袋鋪在地上坐了上去,然後點上煙。
抽了一支,路上不斷有人經過,林曉不敢與人對視,就看螞蟻上樹。
螞蟻上樹看膩了,眼睛往遠處看看,忽然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是苗慧。
苗慧他們就在附近居住。本來以為進京以後很快能見到林曉,兩天了,連林曉的毛都沒有見到,穀雨受辱,田大海在街上走,突然遭到小流氓的挑釁,不是田大海跑得快,少不了一頓毒打。
幾個人計程車氣低落,吃過午飯以後,苗慧獨自從旅館裡出來。她有預感,林曉一定就在附近,這傢伙一定知道李勳和錢三毛的人在找他,他要麼在潛伏,要麼在某一處工地等地方化妝身份,等待時機去國家部位機關反映情況。
見苗慧越來越近,林曉轉過身去。
幾分鐘後,轉過身子,見苗慧的背影到了衚衕口。
苗慧也是膽大,穀雨差一點受辱,要是走到偏僻地方,別人把你擄走怎麼辦?明天把隨身碟遞上去以後,要第一時間通知她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剛吸了兩口煙,又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是秦國才,秦國才跟在苗慧後面,但是走走停停,顯然,他不想讓苗慧看見自己。
和尹二民通話以後,秦國才認為自己真的要時來運轉了,一個縣委書記,提拔一個鎮長,一句話的事。但是,兩天了,始終沒有見到林曉的動靜。秦國才也堅信林曉就在附近,他為什麼不露面?東陵來了這麼多人,林曉一定發現了異常,所以不敢露面。他一定見過九嶺鎮的來人,之所以沒有接頭,是感覺不方便,或者身邊的人太多。
吃過午飯後,秦國才一直聽著對面苗慧房間的動靜,聽見門響,苗慧出來了。
不午休,單獨一人出來,肯定是和林曉接頭的,秦國才在後面悄悄的跟蹤。
見苗慧到了衚衕口,秦國才小跑著跟上。
跑了幾步,突然停下。從對面過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