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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和他分手。”沐溪隱說。“誰無緣無故想分手?你現在還是熱戀期,自然覺得別人在說風涼話。”嵐嵐打哈欠,“罷了,我不說了。”沐溪隱啃著薯片,心不在焉地看劇,沒多久就回房間看書了。三天過後,沐溪隱再次回到燈塔裡咖啡館,驚訝發現小必已經不在了,端咖啡的人換成了在咖啡館做白班的琦琦。七點之前,經理親自到二樓來交代工作,沐溪隱忍不住問了小必,經理直接說:“何必被我辭退了,在招到新店員之前先讓琦琦代班。”沐溪隱很意外,經理看到她的表情又說了一句:“不要以為我們這裡是在過家家,做錯了事說一句錯了就可以挽回,任何人都一樣。我們這裡也是存在競爭的,既然何必的能力不足以勝任晚上的工作,換另一個人是不二選擇。琦琦工作態度認真,你應該向她多學習。”經理說完就走去三樓了。琦琦比沐溪隱大兩歲,人很沉穩,屬於少說多做的性格,沐溪隱稱她一聲琦琦姐。沐溪隱當然也歡迎琦琦姐,只不過一下子少了小必,始終有些不習慣。中途下樓的時候,沐溪隱看見許之松對她揮手,她快步走過去,許之松說:“別擔心,我們經理是刀子嘴豆腐心,小必沒有被辭退,只是暫時停職,我聽經理和琦琦姐說的。”“原來是這樣。”沐溪隱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快去工作吧。”許之松催她上樓。有了琦琦姐後,二樓的工作變得有條不紊。琦琦姐不僅送咖啡利落,還主動為新來的客人介紹飲品。等客人離開,她都是 應書澄幾乎失眠到天亮,白天的時候才有些睡意,卻被座機鈴聲吵醒。他接起電話,是母親的聲音。“還在睡覺?我記得你以前起得很早,這個時間點已經跑步回來了。”“最近改變了作息表。”他問,“有什麼事嗎?”電話那頭短暫的沉默。他知道自己母親在想什麼,自從上一次在電話裡坦率告訴她自己有了一段感情後,電話的次數明顯比以前多了。果不其然,電話那邊問:“感情還順利嗎?”“順利。”“你會帶她和我見面嗎?”“暫時不會。”“知道了。”她說,“你別玩玩就行。”他從容加了一句:“我是認真的。”掛了電話,他走向陽臺。陽臺的藤椅上有一張竹墊,竹墊上擱著兩卷書,藤椅旁的小方桌上有一隻馬克杯,他拿起來,將杯裡的冷茶倒進陽臺的一隻鐵桶,杯子就擱在花盆邊。此處是欣賞晨光的好地方,他安靜地站著,看了很久覺得少了什麼,回頭走去廚房,找出番茄切塊,開啟冰箱取雞蛋,再開火煮麵。房間裡總算有了些煙火氣。他吃了一半的面,停下筷子,思考起一件事:為什麼這個房子越來越空曠了?他擰開礦泉水的瓶蓋,無言地看向窗外,幾個小時前是每天迴圈播放的漆黑夜色。從墨黑、灰藍、淺紫、淺粉、淡金到橙紅,他熟知一切顏色的層次,知道什麼時刻是什麼顏色,等那第一縷陽光照進來時他才有些睡意,輕輕睡一到兩個小時就會醒來。這樣的日子過久了也疲憊,他越來越不習慣一個人的黑夜,想辦法入睡,想辦法將自己的作息恢復正常。身邊的朋友陸陸續續都結婚了,球仔數次提醒他該成家了,以前他從沒有考慮過此事,甚至打算成為單身主義。近來他想法莫名地變了,有幾個漫長夜晚,他理智地考慮是否有結婚的可能。這樣的改變只是因為她的出現,還是在他孤獨的時候她剛好出現?如果是後者,對她來說不公平。她才二十三歲,對他來說很年輕,但他也清楚女人的年華任何時候都是寶貴的,何況物件是她,他更沒有資格去浪費她的半點時間。他真正開始思考關於自己和她未來的事。天氣漸熱,白晝變長,燈塔裡咖啡館的客人多起來,尤其是年輕的學生。許之松調製了新飲品,一款梅子味的氣泡水很受年輕人喜愛,沐溪隱和琦琦姐一起做了手工小餅乾,當贈品送給常來咖啡館的熟客。小必打過一次電話給沐溪隱,言語中透出失去一份薪水的焦慮,沐溪隱讓她別急,聽經理的安排,好好進行一週兩次的員工培訓。小必又來打聽琦琦姐,沐溪隱實話告訴她琦琦姐工作認真仔細,不愧為優秀店員。“看得出琦琦姐是真心喜愛這份工作,將客人當朋友一般對待。”小必卻說:“好啦,我知道她很優秀,我連她一半都不如。我沒有她那個情懷和操守,能將這份無聊的工作都做出其他樣子來。”“無聊?”“難道不是?誰想一輩子待在咖啡館端盤子洗杯子?你不覺得無聊?如果不是為了生計,誰願意呢?”“小必,我覺得你這樣說不對,每一份工作都有價值,主要看我們如何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