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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年輕人不多, 俞北平和湯子期這邊請的只湊了兩桌,都聚在了一起。邱佔梅就坐她對面,高中時,她們仨關係還可以,上了大學才破裂。陳珞向來不是個吃虧的, 聞言冷笑:“我再沒人要也比你強啊,懷了孩子都能被人給甩了。”邱佔梅大學裡墮過胎,這事兒當時就沒幾個人不知道的。湯子期、邱佔梅和陳珞本科讀的都是首都醫科大學,不過不過同一系, 後來湯子期選擇考研,又去了外地,陳珞直接畢業,邱佔梅卻因為意外懷孕休學了一年,後來也沒繼續讀了。湯子期和陳珞的打小的交情,關係自然不必多說。邱佔梅和她們是大一時在一次社團活動中認識的,還挺談得來,一開始關係非常不錯。不過好景不長,她就和陳珞起了衝突,後來還越演越烈,簡直勢同水火。關係總有個親疏遠近,湯子期毫不猶豫站在了陳珞那邊。邱佔梅和她們,就此徹底決裂。到了現在,見面不刺上兩句都不大可能。“陳珞,你別過分。”邱佔梅冷笑,“你的那些醜事兒也一籮筐,小心我給你抖出來。”陳珞神色微變,不過很快又平靜下來,揶揄地看著她。“好了,有完沒完了?這是生日宴,不是撕逼大會。”梁靳棠把酒杯“啪”的一聲拍在了桌上。兩個女人才消停。季峰悄悄在他耳邊說:“還是你厲害,瞧,她倆都怕你。”“滾!”邱佔梅和陳珞以前都追過樑靳棠,不過都沒成功。這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在座的都知道,也過去很多年了,無傷大雅。誰還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聽他這麼說,一個個都不懷好意地笑起來。……中午這頓吃到了12點,年輕人閒不住。湯子期招呼完人就跟俞北平說:“這兒交給你,我帶他們去兜兜風。”“行不行?”“你當我三歲半啊?”湯子期瞪他。俞北平無奈,只好叮囑她:“小心點兒。”湯子期知道他又要拍她頭了,眼疾手快地逃開,到了前面不忘回頭遞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提起裙襬昂首抬步地走了。俞北平有些訕。好巧不巧,這一幕還被肖揚他們幾個看見了,都端著酒杯過來打趣他。……離晚上開宴還有幾個小時,湯子期躑躅著帶大家去哪兒玩好。陳珞擺擺手說:“玩?晚上還有力氣爬回來吃飯嗎?累死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韋昔說:“我跟你們這幫中老年老弱病殘可不一樣,好日子呢,當然要玩得盡興。你們回去吧,我帶人出去兜兜風。”說完就帶人走了。魚貫出去的還有一群人。最後只剩下湯子期、季峰、陳珞、杭薇、邱佔梅、梁靳棠六個人。季峰想了想,提議說:“我在前面那個小區有套房子,不介意的話,一塊兒過去休息一下吧。”沒有人有意見。一夥人拼了兩輛車,幾分鐘就到了季峰房子在的那個小區。靠山,東邊還有個人工湖。季峰的房子就在人工湖的南端,車繞湖一週就開進了鐵柵大門。屋子很大,帶花園的獨棟洋房別墅,三層帶一個閣樓和地下室。他招呼大家到客廳坐。因為這屋子空著,只有鐘點工來定點清理,傭人都沒備一個,他只好自己過去倒水。“快點兒,渴了。”陳珞在沙發裡換臺,說著風涼話。季峰端著托盤沒好氣地過來,一個一個給他們上茶。好好一個大老闆,被使喚得像個侍應生。杭薇、邱佔梅兩人只和梁靳棠稍微熟悉點,跟其餘人都不熟,兩人挨在一起說悄悄話,不時摸一塊桌上的果點。季峰想起來,趴到茶几上找起來。茶几太矮了,他人高馬大,只能半趴著,伸著手使勁往裡面夠。陳珞踢了踢他的屁股:“加油,寶貝兒。”季峰苦於沒法馬上起身,再好的脾氣在這廝面前都夠嗆:“陳珞你給我規矩點兒。”“不爽啊?起來打我啊。”陳珞笑得溫文爾雅,一派氣定神閒。兩說笑了很久,湯子期有些困,問季峰:“樓上哪幾間是客房?”季峰終於拿到了那幾包菠蘿片,起來問她:“困了?”湯子期點點頭。“二樓靠右手邊的第二、三、四間都是客房,被套和枕頭都是嶄新的,你隨便挑一間吧,三樓那四間房也都是空的。”湯子期道了謝,打著哈欠上了樓。……下午5點15分。夕陽將落未落,大半邊天都是明豔的火燒色。五月初,天氣還很冷。閆峰接到電話趕到小區,剛下車就被撲面而來的冷風打了個激靈。一個年輕警察從人工湖那邊繞過來:“老大,你總算來了。”閆峰打了個噴嚏,跟著他一起往那棟別墅走:“情況怎麼樣?”“法醫還沒到,檢驗科的同事還在提取物證。”閆峰點點頭,心裡籠上了一層陰霾。多久沒出現過死人了?這還是在這種嚴密的高檔小區。進了屋子,他一眼就看到了和縮在俞北平懷裡的湯子期,怔了怔,又看向依次站在玄關處的幾個年輕人,眉頭皺得更深。他這人平時很和藹,甚至從來不跟人紅眼,可一到了工作上,就不自覺會板起一張臉,叫人看了心生敬畏。身邊民警連忙幫他解答:“這位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