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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兩人破天荒一塊兒上門,她還給他們泡了自己做的燻豆茶。“今年出乎意料的事兒,還真是特別的多。”她笑著打趣,又看向湯子期,“有沒有乖乖的?”湯子期多少還是有點怕她的,連帶著在俞北平面前也老實了不少,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孫娉輕哼一聲,眼睛裡帶著笑:“以後要聽首長的話,知道嗎?我聽韋昔他們說,你不太乖啊,三天兩頭鬧騰。”湯子期滿口否認,又點頭說自己一定乖乖的。“好了,別說她了。”俞北平摸了一下她的腦袋。孫娉嗤了一聲:“還護犢子呢。”俞北平神色平靜,湯子期反倒不自在起來。他眼角的餘光瞥了她一眼,心思通透,起身說:“時候也不早了,我跟子期還有事情,就這樣吧。子期生日那天,您可一定要來。”“得咧,別跟我來文縐縐的這套,一定去。”俞北平微笑,和她握了一下:“恭候您大駕光臨。”“滾吧,滾吧,帶著你的小寶貝兒。”她笑得揶揄。俞北平牽著紅著臉的湯子期出了門。到了門外,湯子期小聲啐道:“老不正經。”“你罵誰呢?”俞北平彎腰在她耳邊嘆息,“罵我,還是罵你老師?”湯子期心裡一凜,忙回頭去看房門。孫娉沒有追出來——她大大地鬆了口氣,沒好氣瞪向他。“呦,還不服氣啊?”她大眼睛真誠,一瞬不瞬盯著他:“怎麼會?我對您可敬仰了,比山還高,比海還深,海枯石爛,永遠不變。”他點點頭,點評:“詞兒背的不錯,就是感情投入不夠,有點兒假。演技啊,還需要多多磨練。”湯子期齜牙。他俯身撈住她,把她大半個身子都攬在了懷裡,不大正經地弓著腰硬拽著她往外面走,嘴裡還調侃她:“咱們接下來去哪兒?今天不上崗。”“哪兒哪兒都不去!”她嘴硬。“成,那回家。”“回家?”湯子期狐疑地側頭看他,似乎是不相信他會這麼容易妥協。俞北平說:“回家睡覺。”她連忙改口:“不不不,我要上超市。我還有好多東西沒買呢,首長!”他是又好氣又好笑,掐了把她的臉,往就近的超市去了。要買的東西不多,可湯子期每次去超市,不出幾分鐘就能裝下滿滿一車。之前在北京,俞北平也陪她上過兩次超市,對於這點,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做事向來挺有規劃,要買什麼都提前想好,或者列上清單。湯子期就正好相反,從來沒什麼計劃,都是上了超市再說,看到什麼拿什麼,完全隨性。這不,在兩個貨架間繞了兩圈,她光是餐巾紙就拿了幾大盒。俞北平忍不住問她:“你買這麼多餐巾紙幹嘛?”“我覺得這些包裝都挺好看的,有點難選,先撈著再說。”回答的時候,她左右手還分別拿著一盒比對著。俞北平:“……”雖然心裡挺不能理解的,他也沒說她,一路給她推著車,看著她像只快樂小兔子似的在幾個貨架前跳來跳去,也忍不住會心一笑。“慢點兒,地磚滑。”“知道知道!”回來時,她把一隻平底鍋放到了推車裡。“這東西有什麼用?”“上次去過你那宿舍,廚房裡連只平底鍋都沒有,都沒法煎蛋。”她邀功似的看著他。俞北平苦笑:“不用了,我用一般鍋也能煎。”她堅持:“不方便。回去我給你煎蛋好不好?”俞北平壓根不信:“你會嗎?”“你竟然敢小瞧我?”炒菜不會,難道她連煎個蛋蛋都不會嗎?他不和她吵,點頭服軟:“我不對不對。”結賬,這一趟就花了1800多,比他平時一個月買的雜物還多。她還買了只火鍋,買了不少材料和湯底,說晚上不做飯了,要和她涮肉吃。俞北平是不大喜歡在屋子裡吃火鍋的,因為會弄得滿屋子甚至身上都是火鍋味。她這人雖然算不上潔癖,還是很愛乾淨的。可見她興致勃勃的,也不好掃她的興。回了宿舍,湯子期興沖沖地把鍋子搬到了餐桌上。電線太短,她夠了好幾下沒夠著,回頭朝廚房的方向嚷嚷:“六哥,線夠不到插頭,怎麼辦?”“用插線板啊。”“插線板在哪兒啊?”“玄關最外面 第一個宴會定在五月6號, 勞動節過後, 大吉大利日。地點在東城區南邊的一個小莊子,古典園林,外面大堂,裡面迴廊縵回, 連著一個個小廂房。俞北平定的是東南邊最大的一個八角亭,正對四面湖水,從視窗望出去, 還有漁船在摘蓮藕。陳珞問季峰:“蓮花不是六月開嗎?”季峰想了老半晌, 敷衍道:“也許是打菱角呢。”“這季節這地方有菱角?”“……”你問我我問誰?廳裡擺了十桌,正正好,這場面算不上大,基本不是很親近的都沒有請。主人新郎一輪輪酒敬下去,相熟的小夥伴都湊在一桌表同情。“看得我都不想結婚了。”陳珞拆了包菠蘿片, “嘎嘣嘎嘣”吃起來。“你想嫁也不一定有人要啊?”邱佔梅陰陽怪氣地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