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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過後,心裡更加溫暖。以前他在她印象裡總是敏銳冷靜的,無所不能,所向披靡,什麼事兒都能解決,再大的事兒都不是事。可以說,他在她心裡就是神祇,需要她不斷去仰望,雖然貧,骨子裡也有些敬畏他。現在倒是覺得他多了些人情味。就像普通人,原來也有喜怒哀樂,也有氣急敗壞和出糗。“想什麼呢?”他拍了拍她貼在自己胸口的小腦袋。“沒想什麼。”她說,語氣平淡中透著笑意,“剛認識你的時候,感覺你就是大神中的大神,高冷得不得了,後來才發現,你這人賊精,壞得不得了。段位啊,是這個!”她伸出大拇指晃了晃,也不管黑燈瞎火的,他瞧不瞧得見。誰知,他抬手就捉住了她的手,放在唇下親了親。她笑起來:“眼力還不錯嘛?”“我是搞偵查指揮出身的,需要統籌全域性,你說我的眼力怎麼樣?”“誇你兩句,還得意起來了?”嘴裡埋汰,實際上,心裡還是對他佩服得不得了。湯子期“咯咯”笑起來:“那下次咱們玩捉迷藏,把你眼睛蒙了,我在房間裡躲,看你能不能聽聲辯位發現我在哪兒?”這麼無理取鬧的要求,他也一口應了:“行啊。就怕你輸了,到時候哭鼻子。”湯子期“呸”了一聲。 相親女湯子期總是個快樂的人, 不管遇到多麼不順心的事情。這幾天心情卻不大好, 起因是前幾天,一行幾人一塊兒去鹿江大參加一個研討會,李姝給她報錯了點。進門時,人都到齊了, 她最後一個,簡直是萬眾矚目。小小的會議室坐滿了人,目光齊刷刷落在她身上。她向來是能說會道的, 這會兒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在後排客席有個嘉賓為她說話了:“算了吧, 時間不早了,早點開會,早點解決事情。”這茬才這麼過了。會議結束後,湯子期走出會議室,楊述在外面等她, 見了面, 先點一點頭。誠然他幫了自己大忙,湯子期還是很不待見他,只掃了他一眼,徑直朝樓下走去。楊述跟上,在後面問她:“去哪兒?我送你。”湯子期好奇他怎麼還有臉問自己, 可也不想跟他在大庭廣眾吵架:“去吃飯。你要一起嗎?”天地良心,這話多少還帶了點兒反嘲的意味,可是,他竟然順著他的話頭說了下去:“好啊, 反正我也沒吃。你做東嗎?”——這是何等厚的臉皮啊——湯子期憋了老半天,沒憋出句話。這時候電話卻響起來,是俞北平打來的,湯子期連忙接起來,站一邊去聽:“喂——”俞北平在那邊說了些話,湯子期就眉開眼笑了,嘴裡應著:“好好好,我馬上出來!”到了樓下,俞北平遠遠站在車邊,抬手衝她招手,笑容親切。湯子期也蹦起來和他揮手,三兩步就跑了過去,跟他抱了個滿懷。楊述就站在一邊,看他們相親相愛,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目光多少有些沉默。俞北平也看到楊述了,停頓了一下,對他點了點頭。“吃過飯了嗎?”他先開的口。楊述知道這個人向來是喜歡掌握主動權的,也不想落了下風,搖了搖頭:“沒吃過,要一起嗎?”“好啊,我做東。”俞北平笑笑。楊述也笑:“一起。”三個人去了就近的酸菜魚館,點了一份超大份的酸菜魚,還有幾個小菜,圍著坐了。氣氛有點尷尬,還是俞北平開的口:“離開北京後,就一直在鹿江嗎?”楊述點點頭,夾一塊魚肉吃:“給我義父做事情。”“寧願仰人鼻息,助紂為虐,也不願意呆在兄長和父親身邊?”俞北平向來老道,一句話就如利刃,刺得楊述說不出話來。論段位,做弟弟的還是遜色一籌。楊述苦笑,看向他:“哥,有沒有人說過你有時候真的太……”“有些話,我只對自己人說。”確實是這個道理,楊述想了想,點點頭,只能苦笑:“你說的挺對的。”“你以後有什麼打算?”俞北平又問他。楊述說:“哥,你不要這麼咄咄逼人好嗎?”“你覺得我咄咄逼人嗎?”話題就這麼陷入了僵局。楊述就那麼看著俞北平,有很久很久,像是試探,像是審度,也像是較量。俞北平也由著他看,誰也不讓誰,平靜中透著洶湧的暗潮。湯子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匆匆吃了兩口就拉著俞北平出了這兒。“你跟他多廢話什麼?”她向來是心直口快的。俞北平說:“其實他有時候跟我很像。”湯子期沒明白他的意思。俞北平側頭,對她笑了笑:“吃軟不吃硬。有些道理,還是要多說說,免得他真的走上歧路。怎麼說,都是我親弟弟,是不?”湯子期汗顏:“你剛剛那是講道理?我怎麼覺得,你倆都要打起來了啊。”俞北平也是苦笑。兩人性格相近,而這個弟弟,一直以來都對他懷有敵意。而且——俞北平看了看湯子期,欲言又止。湯子期一頭霧水,問他:“怎麼了?”俞北平嘆氣,挺無奈的模樣:“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什麼意思?”俞北平說:“他喜歡你。你自己看不出來嘛?”湯子期如遭雷擊,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