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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橫了他一眼,賭氣般往前面走了。俞北平亦步亦趨跟著她,彎腰在她耳邊笑:“生氣了?真生氣了?”“沒有!”“還沒有呢?氣急敗壞的。”他捏了一下她的臉,等她停下,不滿回頭時,順勢把她攬進了懷裡,飛快啄了一下她的嘴巴,“都能掛兩個油瓶了。” 飯局挺簡單的飯局, 對方六七人, 和俞北平很熟絡的模樣。湯子期也不怕生,跟那李局長打過招呼後,又和其餘幾個不知道是什麼的領導挨個問了好。雖然都穿的便衣,反正都叫“首長”, 準沒錯。她模樣甜美,笑起來還有幾分嬌憨,很討人喜歡。有個穿白襯衣和黑色長褲的大叔對她笑笑:“小姑娘挺活絡的。”湯子期笑著說:“我這人沒什麼優點, 就是熱忱, 混得開。”俞北平摸著她的腦袋把她撈回懷裡,對那大叔歉意笑笑:“年紀小,人還有點傻,聽沒規矩的,您別見怪。”對方笑道:“怎麼會?年輕人就是要開朗一點。”湯子期聽罷, 得意地瞥了俞北平一眼:“讓你老埋汰我。”俞北平也只是笑笑。李局招呼大家做, 讓服務員開了兩瓶白的,挨個敬過去。別人都是三分之杯,到了俞北平這兒,他特地給加滿了,揶揄他:“你可是海量, 出了名的千杯不倒,多一點兒,不過分吧?年輕人,可得讓著咱們這些糟老頭子啊。”俞北平也不忸怩, 舉一舉那杯子:“捨命陪君子。”兩人幹了,俞北平一飲而盡,眼睛都不帶眨的,還側倒杯子示了示空杯。“好!”李局和其餘人都拍手叫好。到了湯子期,俞北平給攔了。其餘人趁機起鬨,說,那小俞,你可得把你媳婦兒這份也給喝了。俞北平二話沒說,又是一杯下去,眼皮都不帶眨的,看得湯子期嘖嘖稱奇。以前聽李從周和肖揚說過他酒量很好,沒親眼見過,她心裡還有疑慮,今天算了見識了。一輪下來,其餘人各自喝了一杯,俞北平已經喝了好幾杯,可他神色如常,半點看不出異樣。湯子期心裡還是有點擔憂,在底下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角:“要不咱們撤了吧,找個藉口,溜之大吉。”俞北平也悄悄跟她說:“這樣雖然逃過了,可也錯過了結識朋友的機會。咱中國的酒桌文化,你也得見識見識不是?”湯子期說:“好,那我就陪你一塊兒。”“可別,你在旁邊看著就好。”“看不起我啊?”這種時候,她總喜歡貧兩句,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有點幼稚,可是真。俞北平無意打攪她的興致,故意做出誇張的表情:“怎麼敢?誰敢看不起你湯大小姐。”其餘幾人都笑起來。又是一輪起鬨和敬酒。離開的時候,俞北平和李局幾人寒暄,等所有人走了,才把車開她面前。湯子期都等很久了,臉耷拉著,有些不大高興。她心裡也明白他這是出於禮貌,不可避免,可明白是一回事,有時候也得任著自己的小性子。理解是一回事,不爽還是不爽。俞北平過去捏捏她的臉:“快別板著了,走吧。”“去哪兒?”“還能去哪兒?”俞北平笑,“回家啊。”“今晚不回去了,去你那兒吧。”俞北平回過頭,燈影下,眼神竟然有些瀲灩的味道。他半開玩笑地眨了一下眼睛:“都羊入虎口的,還有送回去的道理?難得見一次,我得把握好機會。”湯子期笑:“那你試試,看看不崩掉你幾顆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到底是說不過他,湯子期“呸”了聲,主動放棄。到了住的地方,兩個人悄悄從後門進的。門房還以為哪個翻牆出去的小兵,都打瞌睡了,還拎著燈過來閃他們:“幹什麼幹什麼?都到點了。”等照清晰了,這人才詫異:“俞站長,怎麼是你啊?”湯子期尷尬極了。反觀俞北平,面不改色心不跳:“出去約個飯局,太晚了,免得吵到別人,你給開一下門吧。”這些規定是針對普通兵的,並不限制俞北平這個級別。他選擇從後門進,只是不想擾了人家。這人愣愣的,稀裡糊塗就給他開了門。門一開,兩人大搖大擺進了崗哨,往前慢條斯理走了幾步,到了沒人的草叢,立馬牽起手,不約而同一陣狂奔,繼而鑽進了樓裡。湯子期還貓在樓道里往外面看:“沒人瞧見就好,丟死個人了。”“有什麼好丟人的?”“大半夜的,你以為很光榮啊?”進了屋,她關門的動作都不自覺放輕了。俞北平給她倒了杯水,湯子期推手拒了:“大晚上的還喝什麼?明早起來都水腫了。”“這不是剛剛看你吃了很多紅燒肉嗎?口味這麼重,不用喝水啊?”說起來,嘴巴還真有些鹹了,可這臺階又不好下,有些僵著了。“喝不喝啊?”俞北平看出她的想法,把杯子遞到她面前。“才不要。”“還傲嬌呢。”湯子期嬉笑:“那你哄哄我啊。”“你要我怎麼哄啊?近三十的哄人技巧都貢獻給你了,湯大小姐。我的小公主,我的祖宗。”他把水杯又遞過去一點兒,“乖,喝吧。”“你哄小狗呢?”嘴裡不滿,她手裡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