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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師鼓起勇氣,大喝道:“沈清為,你還有膽上山來!”沈約一笑,說道:“哦?我有何不敢?”他抽過一張椅子,頗為不雅地坐了下來,而後唸叨道:“若是論本事,六大派在句曲山圍剿我,我都凌然不懼,你們這些人半截身子都入了土了,論講經,我自然是自嘆弗如,論鬥法?恐怕,就你們?還不如那些人能打?我有什麼不敢來的?”眾人紛紛變色,其中幾個更是敢怒而不敢言。他繼續說道:“於理,剛才你們搬弄的那些是非,我一概不認,我沈約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沒做過,便是沒做過!”他說的話,鏗鏘有聲,讓諸人更是不由得沉默了下來。一旁的婦人開口說道:“清為,你總得念著紫芝的好,她對你可謂是一往情深,自丹元大會始……”沈約打斷她道:“季夫人,紫芝仙子之事,與我何干?委羽山歷來門風嚴謹,雖門下弟子盡是女子,卻往往巾幗不讓鬚眉,歷代飛昇之數,猶在其他幾門之上?我與紫芝仙子乃是好友,但你卻是指使門人,攀附道門新貴,為的是什麼?季夫人,我不必說得如此清楚罷!”那婦人臉色一下青,一下白,竟是說不出話來。一個身著黑紅二色道袍的老者,一拍桌子說道:“大膽!你如此妄議師長,成何體統?”沈約笑了笑說道:“醉長老,你們坎離宗什麼時候還講究師長尊卑了?陳長老還在否?在的話,不知聽了你的話,要不要抽你兩個大耳刮子?”“陳師兄……”沈約說道:“若是陳長老如今掌事,與他多說一句,小子在此謝過了。”那老者嘆了口氣,退回了遠處。“諸位口誅筆伐,如今沈清為已是湖海散人,大可不必如此,咄咄逼人了,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一個酒糟鼻子的道人這時走上前來,打了個圓場。那道人對著沈約打了個稽首。“神君,有禮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沈約雖是一向不喜神霄派,但仍是還了一禮。“神君此來,所謂何事?”沈約說道:“乃是求個公道。”道人說道:“貧道私以為,神君此來,應另有他意罷?”他言談頗為試探。隨後,似是下了什麼決意,繼續說道:“神君已是冰釋了前嫌,我劉某願聽從水府弟子差遣,甘當馬前卒爾。”眾人紛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有個老者聲音倏忽間傳來,尖銳地讓人不由想要捂上雙耳。“道友們,一起出手,咱們這裡的人合起來,難不成還敵不過一個修道十年的毛頭小子!你們可別忘了,他身上可是有景龍丹的啊!”眾人聽得“景龍丹”一詞,紛紛眼神閃爍,似是也動了什麼念頭。沈約心念一動,竟是沒有找到那個聲音的來由來,他看了一眼一旁的龍君,見得他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心中大定,笑著拍了拍手,說道:“我都說了多少次了,我手上沒有景龍丹,也罷,既然上次你們不信水君手書,便讓他親自與你們解釋罷。”眾人譁然之間,沈約已是讓開半個身子。那名文士走到眾人跟前,卻是不帶一絲煙火之息。“小徒不才,這等小事都得由我出面。”藍衣男子語氣有幾分慵懶不耐。張天師卻見得是個年歲不過三十,身上並無一絲法力波動的文弱之士,不由得也鼓起中氣,大聲喝道:“沈清為,你好大的膽子,叫個窮書生假扮起龍君來了?”沈約有些憐憫地看了他一眼。一旁的龍君卻是沒有這般好說話了,他雙手輕巧地往下一壓,在座的眾人只覺得一股無邊的重壓負累在了他們的身上。竟是壓著他們慢慢低下頭去。“何等放肆?”這些人這才知道大事不好起來,幾個人紛紛在桌上叩首求饒,唯有張天師還硬挺著不動。龍君並不去管他,他悠悠然地說道:“既然你們說什麼都不信,我也懶得與你們爭論,白日飛昇的丹藥,我水府之中沒有,直達黃泉轉世不能的藥石倒是一抓一大把,不知諸位想不想嚐嚐?”那些人紛紛驚恐地乞命起來。沈約倒是有些意外,他看了眼尚且侍立在場中的人,其一乃是早知了底細的凌敏。而另一人則是一個身著白色道袍的矮胖道人。沈約這才暗暗給龍君打了個手勢,男子將手中威勢一收,而後若有似無地指了指場內一個角落,便閒庭信步地走出了門外,只餘下沈約一人,面對這一窩老老少少。沈約好整以暇地看著這些道人,似是想到了什麼,說道:“張天師,我剛聽你講,你們門內的天機章安好無損,是否確有其事。”那道人剛要開口,一個清脆的女聲已是先行說道。“正一玄壇和天師道共有一份天機章殘頁,只不過,如今張天師你頂上的皇家封號,便是用那一份殘頁換來的吧?”張天師一張老臉一陣紅,一陣白,竟是說不出什麼話來。凌敏一揮手中的拂塵,悠然地說道:“當世全頁的,便是我開派宗師張天師,也是張天師將天機章一分多列,藏於各大洞天,與各大險地之內。據我所知,這份名冊便是張天師你親自交給朝廷,做的投名狀罷!”作者有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