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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迷妹”的龍四都鼓起勇氣上前說了兩句。東君也安然回應,言談清和。可就是這麼一個如春風一般的公子,卻忽然,看向坐在角落裡的沈約,溫聲說道,“這位便是水府新晉的奴僕是嗎?”剎那之間,所有人都不由得望向沈約。少年看向東君,只覺得他雖微笑如昔,眉間一點硃砂,寶相莊嚴。可他卻不生一絲敬意,連帶著他的容貌也面目可憎了起來。一陣噁心。歡笑如作偽,他長身而起,心下一片冰鑑,猶如惡寒。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寫著寫著還挺喜歡東君的,嘿嘿。雖然現在看著不是什麼好人。 漢廣(四)東君。沈約撓破腦袋都不曾想到自己與這位傳聞之中的太陽長子有什麼過節。他既沒有搞什麼兩小兒辯日,指著太陽一頓叨叨;也沒有去株洲城裡傳聞十分靈驗的太陽神廟裡吐過唾沫。他實在不知道,為什麼這位人稱“謙謙君子”的東君,為何上來就一口一個奴僕。對他人尚可彬彬有禮,對他卻如寒冬三月,惡語相向。難不成,當真是“有其兄,便有其弟?”沈約沒來由地看了一眼羲和,只是羲和此時眼底熱忱,一雙赤金色的瞳孔裡,唯獨只剩下東君的倒影。哪裡還顧得上沈約?少年只覺得,隨著東君的言語,無數道目光打在他的身上,如同一道道的尖針利劍。他緩緩抬起頭,望向講臺上的兩人,臉上只是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他只能笑,他不能難堪,也不能如何,他只能笑,他難堪又有何用?難堪,那些早已等著他好說些閒話的人,便會紛紛笑出聲來。難堪,水府之中的人,與他交好的駿臺,便會面上無光。難堪,他的顏面掃地,如何還能挺直腰板。他忽然一笑,似是嘲弄自己,“我不過是個山民之子,要什麼挺直腰板,不就是要拿來彎的?”可沈約不知哪裡生來的勇氣,他就在那邊微笑,全然不顧他人的詰問。忽然,一聲清潤的聲音響起。“沈約是我的記名弟子,不是什麼奴僕,東君,恐怕有什麼誤會了。”沈約抬起頭,望向說話的人,他低垂著眼眉,看不出表情。東君微微一笑,他的眉間點了一點硃砂,不知是天然,還是特意加的雕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