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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難怪榮太太這些天,沒事就過來罵街,講虞二小姐不講夫妻情義,講她看錯了二小姐,倒是把玫瑰誇上了天,講最後是玫瑰拿出她的小公館抵債平了事體的。”平家大嫂鳳英過來打酒的時候也插了句嘴。“這人偏了心還有什麼講頭,也不看看他們榮家怎麼待二小姐的?便是榮興那一攤子,玫瑰天天在裡面攪風攪雨,誰曉得她得了多少,別的不講,就玫瑰拿出的那小公館,先頭只是租的,是玫瑰進了榮家後才買下來的,那跟虞園一樣嗎?二小姐都被擠兌出了榮宅,若還拿虞園給榮興補缺,那我真要瞧不起她了……”一邊桂花嫂麻溜的講。“那可不……”幾人應和。斜對面,九號門吱呀一聲開了,虞淑華提了垃圾桶放在門外,一會兒自有收垃圾的來倒,放好垃圾桶,虞淑華跟眾人笑笑又回了屋裡,門吱呀一聲又關上。眾人一時倒是無言了。就在這時,榮府的下人阿英匆匆過來,直奔李太太家,用勁拍門:“李大夫,李大夫在嗎?”“在的,什麼事呀?”李大夫開的門。“我家太太暈到了,還請李大夫過去看看。”阿英一臉焦急。“哦,稍等。”李大夫一聽有病人暈倒,連忙應聲,回屋裡背了藥箱,就跟著阿英就匆匆出了永福門。“喲,就講今天怎麼沒有看到榮太太來罵人呢,年三十的,榮太太這病的真不是時候……”眾人正議論著,這時街口又鬧了起來了。“怎麼回事?”有人問,麻喜這窮極無聊的小子就跑去街口看熱鬧,回來咧著嘴樂呵:“榮老爺子把榮偉堂和玫瑰趕出家門了。”“大過年的,榮老爺子發瘋了呀?”一邊翠嬸有些驚訝的道。麻喜就咧著嘴笑,卻是玫瑰假懷孕事體事發了。講是榮太太上午去竄門子,被一家太太拉著打牌。這幾個月來,虞榮兩家離婚的事體在上海也惹出了不少閒話,同桌打牌的也是好奇,就問了幾句,榮太太自然要編排虞淑華,說起玫瑰肚子裡流掉的那孩子,又抹了眼淚,大家自也跟著唏虛幾句。偏巧那太太家又有客人來走動,那位客人正好是醫院護士,玫瑰最初流產時就是她當的班,玫瑰是上海的交際花,一說起來就對上了號,那護士也不曉得榮太太是哪一個,只當是大家閒話,就沒好氣的講:“這男人呀,真不是東西,一點也不體恤女人,那玫瑰一月份才流的產,當時醫生可是吩咐過,讓玫瑰好好養養身體,三個月內不能同房的,怎麼才幾個月,又讓玫瑰流產,再這樣下去,玫瑰的身體可就跨了。”這護士自然是認為,玫瑰流產過後,又懷孕又流產,倒是頗有些為玫瑰打抱不平,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榮太太自家曉得自家的事體,那孩子玫瑰可是一直待在身上,之前可沒聽過流產的事體。榮太太便無心打牌,藉口有事告辭,出來後就去了醫院,找到當時的大夫一打聽,真實的情況就清楚了,這一下子氣的榮太太一臉鐵青,回了家裡,就找了榮偉堂和玫瑰過來質問,事實擺在那裡,榮偉堂和玫瑰也不好否認。玫瑰就辯解的講:“當時剛懷孕,太太又歡喜狠了,怕太太驟然失望下身體出問題,便想緩緩,所以就隱瞞了下來。”講是這樣講,但榮太太也是大宅門出身,再聯想著之後虞淑華跟榮偉堂離婚,玫瑰那點算計也就是司馬昭之心了,雖然講榮太太倒也不是很喜歡淑華,但她先前因為玫瑰流產,天天去永福門那邊罵人,真實情況這樣,榮太太倒底被生生打臉了。玫瑰這邊又講:“這事體偉堂是曉得的。”榮太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偉堂這是夥著玫瑰來戲耍她這個做孃親的,一時憋悶,就暈了過去,榮老爺子失望之餘也發了火,才趕了榮偉堂和玫瑰出門。麻喜把事情就裡講了,眾人哪想到,虞淑華同榮偉堂離婚背後還有玫瑰上演這樣一場大戲,都不由嘖嘖嘴,嘿,這戲唱的…………后街卞家,年節禮送完,紅梅扯了翁冒帶著小桃和潤生先離開,留了虞景明跟卞維文講話。天井裡,卞維文請了虞景明喝茶,因是雪後,光線特別明亮,卞維文看著虞景明,虞景明今天的面板就顯得特別白,還能看到臉上幾乎是透明的絨毛,就有一種軟糯,溫和的感覺,跟平日虞景明臉上的嚴肅清冷很有些不同。風也有些微溫,虞景明平日裡也不是善於聊天的,聊了兩句,也好似無話可講,就這樣默默的各自喝茶,氣氛不由就有曖昧,虞景明臉頰有些微熱,就用手輕輕捋了一下鬢角髮絲。這種情緒,窄然之下,讓人有些不自在。卞維武這時從屋裡出來,手裡提了大包小包的,只朝著他大哥和虞景明擺擺手,就匆匆出門。“維武,這年三十的,給丈母孃送禮呀?”隔壁,芸嫂子正帶著小囡兒玩,看到卞維武大包小包的,就打趣。“鬼的丈母孃喲,我光棍一條。”卞維武咧著嘴講,又笑嘻嘻的說:“那要不,芸嫂子把囡兒定給我,這禮就是你的了。”“臭小子,就瞎講。”芸嫂子沒好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