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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你幾個這是唱了什麼把戲回來?”一邊翠嬸邊看幾人穿著,打趣的問道。“宋先生今天在碼頭那邊演講,我們去給宋先生扎場子。”麻喜笑嘻嘻道。“呵,能的呀,宋先生要你們這些人扎場子呀……還不是有些人,厚著臉皮要湊上去。”平五從巷尾過來,哼著聲嘲諷的講。“我們便是厚臉皮湊上去,那湊的也是宋先生,不像有的人,厚著臉皮子湊到東洋人跟前,看在我們曾經也是兄弟一場的份上,我提醒你啊,東洋人做事太過火了,你們麻氏裡面一些工人怨言不小,別曉得就盡巴結東洋人,將來,工人真鬧起來,東洋人一抽腿,你夫妻兩個可脫不了身。”卞維武哼聲講。“呵,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哪。”平五冷哼的回道。卞維武聳聳肩,反正提醒了,他也仁至義盡了。雨漸小,只有絲線似一點,天也昏暗了,先是永福門巷口的燈亮,然後圓門洞的燈亮,之後各家燈火漸起。“維武,家裡給你留飯了,你快去吃,一會兒要冷了。”卞維文這時拿著水瓶從圓門洞過來,先跟老王頭打聽招呼,又跟卞維武講。“曉得。”卞維武講。虞景明這時才從虞記出來,時局亂,生意越發的難做,虞景明也就越忙。“大小姐,才下班呀?”翠嬸跟虞景明打招呼。“是呀,給我來包茴香豆。”虞景明衝著翠嬸講,又跟卞維文打招呼:“維文吃過了嗎?”“吃過了。”卞維文講,也問:“景明還沒吃吧?”“剛才在作坊裡吃了一肚子糕點,倒不餓。”虞景明笑笑,虞記每年都要推出新品,每一樣新品她都要一一嘗過。“對了,天蟾戲院那邊今晚有魔術表演,還要放《武昌起義》的紀錄片,我有票,維文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虞景明又笑著講。“好呀。”卞維文笑笑講。“大哥,水瓶給我。”卞維武笑嘻嘻的搶過他大哥手上的水瓶,才一步一晃的回后街。卞維文就跟虞景明兩人肩並肩,一起出了永福門。出永福門的時候,卞維文攏著手,回頭看著永福門的牌樓,然後才有些擔心的講:“我聽講,法租界這邊已經跟政府提交了租界擴充協議了,暫時還不涉及永福門這邊,但私下商議的時候也提及過。”虞景明點點頭,這訊息她也得到了,這也是民政部那邊不顧城北壕溝租戶的壓力,重啟老城牆拆除工程的原因之一。虞景明也回頭,看著永福門,風雨又大了些,而風雨之中,是永福門的萬家燈火。 紛紛擾擾轉眼就是臘月,在過去的幾個月裡,城北老城牆的拆除工程已經完工,北城外的壕溝也填埋了一半,接下來就是城基路面工程,暫定為民國路,由老西門經過整個城北到小東門為止。之後,便是由小東門環繞城南,經過小西門,到老西門為止的這一段路。這段路暫定上名為中華路。因著快過年,民國路的路面工程暫時停工,要等過完正月十五會繼續開工。而整個臘月,薄薄的雪連下了三四場,到了大年三十這一天,天氣才轉晴。雪後初晴的天氣,陽光就顯得特別的明亮,剛過午,虞景明和翁冒帶著小桃和潤生兩個給永福門各家各戶送年節禮,主要就是一些糕點,主要也是借這個機會熟悉一下永福門各家租戶,當然,有在虞記上班的租戶家庭還會有一個紅包,以及一些米,面,肉。這是慣例,當然,家裡沒在虞記上班的,除了糕點,別的就沒了。雖是意料之中,拿到的依然歡喜,沒拿到的便有些酸溜溜。候著虞景明帶等人進了后街,麻油婆用手指戳戳手上的糕點:“就一點糕點,不定還是賣不掉的,拿來糊弄人,一個個好似天大恩惠似的。”麻油婆臉上表情有著不屑,隻眼神卻直勾勾的盯著春娘,以及春娘腳邊物什,心裡飛快的計算價錢,按現在物價,這裡面開銷可不小,虞景明倒是捨得。“那你別要啊。”麻嬸媳婦兒春娘一邊把紅包揣兜裡,又讓麻喜把米,面,和肉提進屋裡。一邊沒好氣的回麻油婆,麻油婆家沒有人在虞記上班,自然就沒有這些,麻油婆這是眼紅了。“不要白不要呀。”麻油婆撇撇嘴講,過年拿來走親戚也是好的,虞記的糕點是拿得出手的。說著,麻油婆又衝著春孃的衣兜抬抬下巴,好奇的問:“紅包多少呀,別三瓜兩棗的埋汰人,戴謙曉得哇,大倉洋行那邊整整給了五塊大洋,這能買多少米,面,肉。聽講麻三妹和平五也給人發了紅包。”昨天下午,戴娘子就把戴謙拿到五塊大洋紅包的事體宣揚的永福門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鄧香香嫁給了戴謙,麻油婆自也能拿戴謙來說嘴了。“那自不能跟戴謙比,至於麻三妹和平五,人家發的紅包哪有工人的份,至少得是工頭。”春娘不陰不陽的講。城外的喬翼就在麻氏上班,別講紅包,米,面,肉的,便是糕點也沒得一封。“那也是沒辦法的呀,麻氏的糕點多便宜呀,都供不應求呢,哪有多餘的糕點拿來做好人哪。”麻油婆辯解道。這時,後巷一陣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