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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榮裡那邊專給人做紅白喜事的一個司儀坐在老王頭的茶檔上邊吃茶邊講,說完,那司儀又壓低聲音說:“我再講一個事體,你們曉得玫瑰把碼頭倉庫,店面那些東西賣給了誰?”“賣給誰?”眾人好奇的問。“賣給了警察廳的呂三呂隊長。”那司儀說完又衝著眾人眨眨眼。“呂三?他不是經常跟榮偉堂一起吃酒呢,兩人關係不錯的呀,怎麼能背後做這樣的事體?”一些人驚訝的講,再一回味,便也曉得,東西若真是落在呂三的手裡,那榮家只怕很難拿回來了。“呂三跟榮偉堂關係不錯,可人家小茉莉跟呂三關係更好呀,小茉莉是玫瑰的人,自然幫著玫瑰呀……”又有人一臉暖昧的講,永福門和同榮裡這邊誰不曉得,茉莉是呂三的相好。“嘖嘖……”一些人嘖嘖了兩聲,一時倒不曉得說什麼好。只曉得似乎榮家這回再想要爬起來,只怕是難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回不但榮家栽了,只怕玫瑰也叫人算計了。”虞宅二樓,翁冒才回來,一坐下,就跟虞景明和紅梅講了玫瑰的事體。“榮偉堂是栽了,玫瑰可是捲了錢跑了,怎麼反倒她變成被人算計了?”紅梅一臉疑惑的問。虞景明這時卻反應過來了,若真是她想的那樣,那玫瑰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虞景明就講:“罷議租界擴充提案的事體是昨天晚上確定的,當然,玫瑰人頭熟,曉得一些內幕,那也不可能超過昨天下午,也就是說,從昨天下午到今年中午,就這麼點時候,要把這麼多資產變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玫瑰只怕也騰不出那麼多手來,另外她也要防著榮偉堂察覺,所以,這些買賣玫瑰只能交給茉莉去操作,玫瑰路子廣,認識的人也多,榮興這些資產也是搶手的,不愁賣,那怎麼可能最後所有的資產都落在呂三的手裡,呂三哪裡有錢買下這麼多的資產,所以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玫瑰要捲了榮興的資產,背後茉莉和呂三卻也早就盯上了玫瑰,我可以講,呂三拿到這些資產只怕一分錢都沒花,而玫瑰如今只怕也找不到茉莉了……”玫瑰是終日打雁,最終卻被雁啄瞎了眼。 路漫漫其修遠(大結局)接下來幾天,榮興的案子在上海鬧的沸沸揚揚,而隨著槍聲漸歇,反袁軍攻打製造局失敗,二次革命最終無果,而袁政府也開始對反袁軍的清洗,但不管這些,市面終究是漸漸平穩了下來。午後,天氣酷熱的很,不過午睡了一下,就出了一身的汗,虞景明受不了粘呼,起來洗了頭洗了澡,這會兒就坐在陽臺上吹風,翁姑奶奶閒不住,坐在一邊納鞋底。永福門巷子窄,太陽只斜斜的一線曬在二樓的窗格上,映得二樓一片亮晃晃的,倒顯得一樓和巷子裡更加幽暗,陰涼,家家都有人搬了椅子坐在巷子裡乘涼,老王頭的茶檔便更加熱鬧了。“喲,聽講死了不少人呀,另外,警察廳一氣貼出十幾張通緝令,陳二爺,李總董他們都在,還有李澤時,連卞維武都上榜了,講他入了個什麼黨?”錢六叔邊給人剃頭邊講,至於黨派,沒有人弄得清楚,前段時間,上海每隔幾天就成立一個黨,報紙上豆腐塊樣的登了很多,不身處其中,大家都弄不清。“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卞維武這事,明擺著就是有人公報私仇呀,他那個入黨算什麼呀,政府裡好多人都入了好幾個黨呢,還有人入宗社黨呢,宗社黨是什麼黨曉得哇,那是滿清遺老遺少們弄出來的,現在都民國,那些遺老遺少還是有好些不甘心的,怎麼不見通緝這些人哪,真是的。”有人便不平的講。“喲,哪個要整卞維武呀?”南街的汪太太過來找李太太打牌,正好路過,不由也停住腳好奇的問。“還有哪個?呂三唄!這是盯上咱們永福門了,沒事就在巷口晃當。”餘翰從口袋裡拿了兩個銅錢擺在桌角上,然後朝巷口抬抬下巴講。又拍了拍巴掌起身,準備去上班,現在是淡季,天氣又熱,虞記這邊中午休息的時候比較長。眾人便順著餘翰的視線,就看到巷口,穿了一身警服的呂三帶著幾個手下在巷口轉悠,這些天都在。見到有人看他,呂三便咧嘴一笑,乾脆就帶著人進了巷子裡,晃晃噹噹,二流子相。汪太太便心領神會兒點點頭,當初呂三跟虞家爭虞園,虞家那位大小姐翻手為雲覆手雨,不但逼走了呂三,還推了卞維武進公廨所,這事體她也是聽人講過的,難怪呂三盯著永福門,又要整卞老二呢。“汪太太來啦,正等你,三缺一呀。”這時,九號門開了,李太太從九號門裡探了個頭出來,她吃過午飯,就過來李家這邊跟虞二奶奶閒聊,一起的還有莫守勤的太太月娥。“不好意思,久等啦。”汪太太便講,還好奇的回望了一眼正朝巷子裡走的呂三。“這呂三就不是個東西,屬貔貅的,只要是錢財,什麼都要往肚子裡吞,當初虞園,若不是虞大小姐有手腕,只怕早就進了他的口袋了。”李太太邊講,邊挽著汪太太進九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