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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顧寧倒是沒有正式想過,從前只是覺得等時機到了自己就出宮,然後找個合適的人嫁了,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可她還真沒想過到底要找個什麼樣的。“大概就是情投意合的吧。”“你跟他一起生活了八年,還不夠情投意合啊?”“感覺不一樣。我比他大那麼多,別人該怎麼看他?”“你比他大那麼多,他都沒在意,你在意什麼?別人怎麼看他,你都嫁給他五年了,你覺得別人怎麼看的你們?在別人眼裡,你就是他的女人,誰還覺得你是個黃花閨女大姑娘呢?你這不是自欺欺人,自找沒趣兒嘛。”陸釗把顧寧和蕭廷之間的關係一語道破,讓顧寧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可仔細想想陸釗說的話,彷彿又好像沒什麼錯。她和蕭廷成親五年,一直都是相敬如賓,井水不犯的,所以兩人都清楚兩人是什麼關係,可外面不知道的人,肯定不會覺得她和蕭廷清清白白,既然人家都覺得他們是夫妻了,那顧寧還糾結被人怎麼看他們,確實是庸人自擾。再說年齡,現在顧寧心裡最介意的大概就是這個了。“你呀你,白長這麼多歲。走吧走吧,我要做飯了。”陸釗說著就把顧寧往外推去,顧寧莫名其妙給趕出了籬笆牆,正要回頭跟他理論,就聽陸釗追加一句:“有空去陸家看看,珝珝的婚事近了,一家子孤兒寡母的沒人照看,你幫忙盯著點兒。走吧走吧。”顧寧不是 顧寧因為心裡煩悶, 所以出宮來找師父說說話,想讓他開導開導自己,誰知他越開導顧寧就越心煩, 騎馬回城,想來想去沒地方去, 就往城南上將軍府去了,她從小就是在這裡長大的, 閉著眼睛都能認識,將軍府還在原處, 牌匾,石獅子也還在, 只是不復從前門庭煊赫, 那黑底金字的‘上將軍府’的字樣,似乎也如明珠蒙塵般不甚鮮亮了。將軍府的僕從一年比一年遞減,如今留下的都是些伺候幾十年的老人, 門房的老劉拿著掃帚在門內掃地, 也許是這些年甚少有人來將軍府拜會的緣故,老劉如今看見有馬停在將軍府外也不如往昔靈活。顧寧喊了一聲‘老劉’,老劉才站直了身體,一手撐著掃帚一手扶著腰,眯眼看向走上石階的顧寧, 愣了半晌才認出來她, 驚喜的熱淚盈眶, 不知道說什麼好, 手忙腳亂就要跪下,被顧寧抬手攔住。“別別別,免了免了。老夫人可在家裡?”老劉掖了掖眼角,連連點頭:“在在在,老夫人在家。老奴這便領娘娘去。”說完,老劉就在前面帶路,本來想喊一嗓子娘娘駕到的,被顧寧拼命攔住,跟著老劉後頭,顧寧沿著陸家花園中軸線往後院去,走了一會兒就到了。一路走過來,顧寧看著將軍府如今府內蕭條的樣子,心中感慨良多,猶記得她小時候,上將軍府中有多崢嶸,來往的僕婢,流水的宴席,少將軍們都很好客,親朋好友皆親近往來,如今物是人非,少將軍們戰死沙場,陸家小輩無人接替,儘管皇上保留了陸家將軍府的封號,卻難替他們剔除世人捧高踩低的劣根。師父便是看厭煩了這些,也是對家門絕望,自知振興無望,這才意志消沉,獨自隱居山林。顧寧在廳中等候,劉氏聞訊由兩個丫鬟扶著出來,步履有些急促,顧寧聽見腳步聲便回過頭去,看見白髮蒼蒼的劉氏,趕忙迎上前去攙扶。“老身見過皇后娘娘。”劉氏說著還要給顧寧跪下,嚇得顧寧趕忙扶起她,不敢受她這禮。“老夫人莫要折我的壽了,該是我向您請安的。”顧寧承陸家養育之恩,劉氏對她可比顧家對她不知道好多少,她發自內心尊敬。劉氏知道她的品性,不再與她為禮數爭執,顧寧見劉氏臉色蒼白,記起來上回珝珝她們進宮時說過老夫人近來身子不好的事情,接替丫鬟,扶著劉氏坐下,自己蹲下拉著劉氏的手問:“老夫人身子可好些了?”劉氏慈愛點頭:“好多了,沒什麼大礙,就是年紀大了,染了風寒,拖的時間長了些,再休養休養便好了。”“是我不好,這陣子也沒想著來瞧瞧您。”顧寧說。劉氏開心的笑道:“娘娘與皇上雖未前來,可宮裡的賞賜卻不曾拉下,那麼多珍貴藥材,流水似的送進來,我知道都是娘娘和皇上的一片孝心,可委實多了些,我哪吃得下那麼多。”陸家如今無人繼承,蕭廷便是有意提拔陸家的人也師出無名,不過蕭廷對陸家的看重程度,朝中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各色珠寶,各色藥材,各色布匹,只要是好東西,蕭廷都會想著給陸家送一份來。只不過,陸家雖然受了寶,卻不喜外露,劉氏一生簡樸,家中女眷有規矩,不許在外招搖,不許打扮過分豔麗,不許多佩釵環首飾,就連家中僕婢也是減了再減,劉氏覺得,陸家的煊赫是用戰功堆起來的,如今陸家後繼無人,沒法再向從前那般為國效命,征戰沙場,那陸家就不必再享受舉國尊崇的待遇,與其做個受人尊敬的空殼子,還不如一切從簡